秦玉瑤見秦玉樓與往常一般無二,似乎並未受此事的影響,心中倒也略微安心。
又見這會兒秦玉樓興致不錯,秦玉瑤猶豫半晌,隻忽而有些愧疚的道著:“大姐,若是若是我曉得就是那個鸞兒的話,我定是不會與她結交成為好友的,早知道是她,那日便是無聊到憋死,我也定不會搭理她的,大姐,你放心,我往後定會與她劃清界限,再也不搭理她了”
秦玉樓聽了卻是無奈笑著:“這又如何能怪你,也如何能夠怪她,她不過是個小姑娘罷了,哪裡又做的了自己的主——”
便是連那顏邵霆也不見得能做的了自個的主罷
壓根不存在什麼惱不惱,怨不怨的,終歸是命中無緣罷了。
顏邵霆無疑是她最好的歸宿,無論是家世,還是他本人,方方麵麵的,都是堪稱
絕佳。
隻是,秦玉樓打小順當慣了,她自幼錦衣玉食,又幸福美滿,從小便是在家人的寵愛及所有人的誇讚下長大的。
相比秦玉卿自幼不受嫡母待見,秦玉蓮自幼得費儘心思爭寵奪愛,及秦玉瑤不得父親喜愛,秦玉樓已算得上是得了老天爺的青眼了。
她的一生從未遇到過半分波折,若無意外,未來一生亦會是按著命定的軌跡一路順順利利的走下去罷。
這樣的生活固然美好,隻,又好似缺了點什麼似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般奇怪,沒有的人,拚命的想擁有,而擁有的人,卻並不一定就此滿足。
總之,對於這讓人糟心的一切,旁人個個急得團團轉,而於秦玉樓而言,內心深處,或許反倒是覺得有些許新奇在裡頭。
秦玉瑤陪著秦玉樓一道用了早膳,離去之時,忽而想起了一茬,隻一臉激動的道著:“大姐,我聽說大伯母似乎相看上了劉家的那個劉秉坤,這個劉秉坤可是個不著調的紈絝,上回在顏家竟然還將動手將個文弱書生一拳打趴下了,這樣的人大姐你可千萬不能嫁啊——”
秦玉樓聽了,卻是眯著眼盯著秦玉瑤:“你個姑娘家家,整日裡哪兒來的那麼多的八卦?”說著,又忽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道著:“彆人動手打人,怎地恰巧被你給撞見呢?我記得上回在顏府,可是見不著外男的啊”
秦玉瑤聽了卻是麵上悻悻,隻一個勁兒的道著:“反正反正大姐記得我的提醒便是了”
說著,便一溜煙的溜了。
留下秦玉樓無奈笑笑。
半晌,隻想到那劉秉坤?
不由想到了那日在顏府的那個白麵書生,據說乃是那劉秉坤的表兄?。
一時,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
六月底,顏家的貴客陸夫人一行離開元陵回京了。
顏家與陸家的親事是否成事兒,旁人不得而知,總之顏家這一回瞞得嚴嚴實實的。
也是,便是果真相看好了,這期間還得過定、譴媒下聘等一應繁瑣事宜,待這一切種種確定下來,方算成事兒。
不然,又像之前顏家與秦家那般,是做不得準的。
陸夫人離去的第二日,顏邵霆獨自來秦家拜訪。
秦老爺倒是見了,隻袁氏晾了許久,始終不願見他。
據說顏家大少爺竟然跪在了太太院子外,一跪便是跪了半個時辰,袁氏打發了人過去,那顏少爺跪得直直的,如何都不起。
最終,太太終究還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