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劍哥(2 / 2)

蜜罐裡的嬌美人 寒木枝 22792 字 5個月前

突然,林灼灼腦子裡閃過一個什麼念頭,不會有賊人躲在帳幔後偷窺姑娘換衣吧?

“嗯,得檢查一下,對自己負責不是。”

林灼灼毫不含糊,立馬要掀開一層層帳幔,檢查。

不過,剛抓上一層落地帳幔,林灼灼就有了羞恥感。

因為剛才嘔吐過,身上不大乾淨不說,手掌和手指更是臟汙,瞅瞅潔白的帳幔被她抓出了幾道汙痕,林灼灼麵上驀地作燒。

忙鬆開手指,目光透過帳幔,全是白白一片,似乎沒有藏人的黑影,便作罷了。

“呀呀呀,先洗手手。”林灼灼轉身來到第一個銅盆前,仔仔細細清理乾淨了雙手,才去第二個銅盆那裡洗臉,最後來到第三個銅盆這,再清理一遍嘴。

然後徑直解開褙子上的係帶,“唰”的一下退下海棠紅褙子,丟去美人榻上。

若是飽讀聖賢書的蘇炎站在帳幔後,瞥到妙齡少女在脫衣,鐵定立馬君子守禮,偏首不看,甚至還要堵住雙耳,免得偷聽了衣裳退下的簌簌聲。

盧劍呢?

本來欲走。

瞥見進來的姑娘是林灼灼,腳步一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眸中一個譏誚閃過,索性留了下來。

耐著性子,看她慢吞吞地洗手,淨麵,抹嘴。

然後,再耐著性子,目光直直盯著她,看她手指如蝸牛一般,慢慢拉開係帶,再緩緩從肩頭扯落褙子。扯下的時候很慢,一把甩去一旁的美人榻上,倒是動作很快。

妙齡少女,窈窕身段,肌膚白皙。

盧劍本能地偏過頭去,不看。

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裡再次閃過一個譏誚,索性又偏回了頭,視線毫不客氣地,一寸寸遊移在林灼灼雪白的脖子、雙肩、後背……乃至後腰上。

再往下,盧劍不是不敢瞧,也不是突然心軟不瞧了,而是林灼灼下頭的白色湘裙還纏在腰上,沒脫。

林灼灼“唰”的一下打開衣櫃門,對上琳琅滿目、花樣各異的裙子,有些挑花了眼。挑選哪條,似乎都還可以,但挑選哪條,似乎又都不夠中意。

左挑挑,右撿撿。

磨蹭了一盞茶功夫,還沒摸出一條自己真正看上眼的。

帳幔後的盧劍,真想一“嗤”,挑選個臨時穿的裙子而已,也太能磨嘰了。

虧得林灼灼不知自己被嫌棄慢了,要不非得反駁不可,以為人人都像你盧劍一樣,整日裡隻穿白色這一款錦袍啊?

女子的裙子花樣可多了,為了將自己收拾得美美的,花再多時間,都不多。

林灼灼就是個對裙裳極其挑剔的。

忽地,林灼灼眸光一亮,在大衣櫃的最上層,看到一條湖水藍繡蘭草的褙子,與娘親身上那套好像啊,穿上它,簡直成了母女套裝。

“呀,夠不著啊。”林灼灼無論踮起腳尖去夠,還是捂著胸衣,跳起來去夠,總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就是拿不下來。

“有了,椅子。”偏頭瞅到圓桌旁的圈椅,林灼灼忙走過去,要搬到高大的衣櫃前。

然後,帳幔後的盧劍,就看到林灼灼轉過身來,朝自個迎麵走來。美美的少女,上半身隻著了一件銀色胸衣,小小巧巧,隻蓋住關鍵部位,肚臍眼儘數漏在外頭。

盧劍愣了愣,再次沒堅持住,飛快偏過頭。

沒去細看林灼灼身上正怒放的兩朵美麗。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裡傳來一陣“簌簌”聲,出於本能,又回過頭來,循聲望去……下一刻,盧劍趕忙捂住鼻子,越窗而出。

“咦,窗子怎麼開了?”林灼灼察覺背後有風襲來,反頭一看,天呐,窗戶開了半邊,竟是忘記落下插銷,風大被吹開了。

忙奔過去,“啪”的一聲闔上,再插上插銷。

窗戶右邊的牆壁上,盧劍仰頭背靠牆壁,捂住鼻子的手指縫裡微微滲出血來,蜿蜒在白皙光潔的手指上,異常顯眼。

剛拔步想走,盧劍思忖一下,又停留下來,守在窗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嘎吱”一聲門響,大約是林灼灼穿戴齊整出門了。那邊傳來婢女的聲音:“林姑娘,這身湖水藍裙子真心漂亮,郡主要是瞅見了,八成要誇讚姑娘會挑呢。”

然後,傳來一行人離去的腳步聲。

盧劍這才躍出這座小院,卻不想,沒走太遠,迎麵撞上今日比較閒的徐常笑和方濯濯。

盧劍腳步微頓,想換條路,已來不及了。

忙舉起黑紗帷帽,擋住臉,可還是不行……

“天呐,劍哥,您怎麼流血了?”徐常笑見盧劍白衣上落有血跡,嚇了一跳,以劍哥的武功,鮮少能遇到對手呢。

忙奔了過來,掃一眼後,徐常笑鬆了口氣:“劍哥,您怎麼流鼻血了?這是上火了嗎?”趕緊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遞過去。

盧劍接過,捂住鼻子,不言語。

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再次呈現,白色湘裙撲簌簌落下、堆疊在雪白腳腕。上頭是林灼灼那雙修長的美腿,瑩瑩泛著白光,光潔修長的腿還一左一右,似跨出浴桶似的,先後跨出落地堆疊成圈的湘裙。

一個血氣上湧,再次……

“呀,劍哥,怎的又流血了?”徐常笑驚了,忙又從方濯濯那兒順來一條乾淨的帕子,給劍哥捂上。

盧劍捂得死勁,麵皮繃直,一聲不吭,撞開兩個好兄弟,火速溜了,不見蹤影。

徐常笑關心道:“劍哥這是怎麼了,突然身體不適,要不要去尋董神醫來瞧瞧啊?”

房濯濯卻乾咳兩聲,拍拍徐常笑肩頭,耳邊悄聲道:“兄弟,我看咱倆……今兒個還是躲遠點好。”

“為什麼?”徐常笑不解。

“沒看到劍哥手裡的那頂黑紗帷帽麼?眼熟不?咱倆好像又撞上了不該撞見的畫麵,等會兒怕是又要‘蛙跳’了。”房濯濯果然不愧是常年混跡青樓圈的,男女之事,懂多了。

徐常笑終於想起那頂黑紗帷帽,為何那般眼熟了,天呐,林灼灼方才戴過的!

要死了,要死了,劍哥一鼻子血,八成是……又栽在林灼灼那姑娘手裡了。

彆是被林灼灼一巴掌扇得出了血吧?

要命了,要命了,他真不想撞上劍哥這些糗事啊,咋每回都被他撞上呢?

“快逃,快逃!”徐常笑拽住方濯濯,就翻.牆開溜。

~

那邊,林灼灼完全不知自己被偷窺了,換上一身漂亮的湖水藍褙子,下著白色挑線裙子,大約是換了身衣裙,心情也跟著換了,再次回到娘親所在的雅間時,先頭因太子而引起的嘔吐感,早已消失殆儘。

“娘。”林灼灼嬌嬌俏俏往蕭盈盈身邊一立。

蕭盈盈見女兒好了,心頭一鬆。

那些個王妃、郡王妃、國公府夫人和侯夫人們,紛紛圍上來關懷一陣林灼灼,然後她們攜來的女兒們,也紛紛上前與林灼灼這個準太子妃寒暄一陣,閒聊一陣。沒多久,因著天色漸晚,晚霞開始轉黑,大家也就紛紛說著“改日再聚”,要散了。

林灼灼心頭還裝著抓奸的事呢,早就盼著散了,好單獨詢問娘親到底怎麼回事。

蕭盈盈也不是個愛應酬的,捉奸圍觀已經圍不成了,也沒必要繼續拘著眾人不走,便也點點頭,招呼一眾人等往龍吟坊外走。

蕭盈盈母女作為東家,揮著手,目送一輛輛豪華大馬車駛離後,母女倆才在龍吟坊東家陳躍和夫人傅如傾的熱情恭送下,上了自個的馬車。

剛坐穩,馬車還未“噠噠”開拔,林灼灼已經貼在娘親耳畔,悄聲問開了:“娘,到底怎麼回事啊,怎的抓奸沒成功麼?”

說著,林灼灼先將自個瞅見的,蘇炎和林真真的那番恩愛勁,給簡略描述了一遍。

蕭盈盈聽罷,咬了咬唇,低聲道:“說起這個就來氣,我在窗口明明都看到蘇炎朝太子那個雅間奔去了,都做好準備要帶上一班子姐妹去圍觀了……豈料,四皇子驟然現身,也不知發什麼神經,高聲喊了句‘蘇炎,真巧,你也在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是被四皇子攪了局?”林灼灼先是一愣。

隨後,林灼灼雙眼裡迸出強烈的不滿,雙手握緊成拳,恨不得一拳打爛了四皇子那張臉!

什麼破四皇子嘛?

他是誰啊?

她上一世都沒見過他,這一世也沒見過她,他就開始跟她做對了!

怎麼有這麼討厭的人呐!

她千辛萬苦才與娘親布下了今日的局,就等著抓奸成功了,好退親,好改命,好一腳踹開太子那個無恥的大混蛋!

結果呢?眼看就要成功了,破四皇子居然跳出來攪局?

啊……

林灼灼簡直要崩潰。

“娘,怎麼辦啊,抓奸一次不成功,下次太子和林真真鐵定會謹慎很多的,再想抓住,就難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難改呢!”

林灼灼好想哭啊,也確實哭了,一頭埋進娘親懷裡,委屈的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湧。

心疼得蕭盈盈啊,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確實難度加大了,經曆了今日之事,再蠢的人,下次偷情都會謹慎了又謹慎了,哪還能輕易抓得著了呢?

蕭盈盈也愁了起來。

撫摸著女兒浸濕淚水的秀發,蕭盈盈越發眉頭深鎖,愁了起來。但蕭盈盈可不是認命的人,都已經曉得太子是個葷素不忌,連大姨子都能偷的混蛋,她蕭盈盈就是死,也不可能再嫁女兒進宮去當什麼堵心太子妃的。

“好了,彆哭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興許哪一天突然就柳暗花明,契機又來了呢。”蕭盈盈到底舍不得女兒繼續哭,哪怕腦子裡暫時沒有再次捉奸的好法子,也得先哄好了女兒不哭才行。

一下又一下安撫女兒的小腦袋,突然,蕭盈盈想到了什麼,道:“灼灼,彆哭了,咱們先觀察一下蘇炎的後續反應再說。指不定,今日之事,蘇炎心頭到底落下了陰影,隻是麵上不顯呢?”

聽到這話,林灼灼終於止住了哭,悶聲道:“有可能麼?我明明瞧得真真的,蘇炎他,簡直愛護林真真到了骨子裡。”

說完這話,林灼灼突然眼前一亮,自己真真是傻透了,被四皇子攪了局,就情緒崩潰,壞掉了腦子。

她可是早早在林真真身邊,安插下了蘇炎這個曠世奇才啊。

就算蘇炎不知為何,忍下了林真真今日的不忠,難不成,蘇炎還能吞得了下一次的不忠?下下次的不忠?

蘇炎那樣智慧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鐵定超出常人。眼下,與林真真接觸少,才被善於作戲的林真真糊弄住了。多多接觸,尤其是同時多多接觸“太子和林真真在一塊相處”的情景,蘇炎遲早會從林真真眼角眉梢的異樣裡,察覺出巨大的綠帽來吧?

她林灼灼暫時沒法子奈何得了太子,難不成智慧如蘇炎,也奈何不了一個蠢鈍如豬的太子?

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指不定,蘇炎一出手,太子就露出了一堆破綻。

屆時,她林灼灼總能尋到下一個突破口,與爹娘合謀合謀,再精心布局一次,迎來一腳踹掉太子那一天的!

大不了,多等一些時日,就是。

她,等得起。

有了新的寄托,新的希冀後,林灼灼雙眸再次水汪汪亮起來。

一刻鐘後,林灼灼和蕭盈盈乘坐的馬車,抵達了林國公府所在的巷子。

“你湊到窗邊去看什麼?”蕭盈盈不解,自家的這條巷子,瞅了這麼些日子,巷子兩旁再有美麗的風景可賞,也該賞膩了,還湊過去瞅什麼?

剛挑起窗簾的林灼灼,聽到娘親的話,反頭朝娘親眨眨眼,笑道:“瞅蘇炎呀,我在想,會不會恰好遇上送林真真回府的蘇炎呢。”

“遇上蘇炎,你要做什麼?”蕭盈盈不解。

林灼灼回到娘親耳邊來,悄聲道:“若蘇炎還在咱們府裡,那鐵定與林真真在一塊啊,我就跑去大房,在林真真跟前一個勁提太子殿下……娘,你說林真真會不會麵色有異,露出馬腳來?蘇炎瞅到了,會不會多想?”

蕭盈盈戳一下女兒腦門,笑了:“你個鬼機靈,虧你想得出來。”

林真真今日才被抓奸,險些被逮個正著,心裡正有鬼呢,最容易露出一堆馬腳來。

而蘇炎呢,今日才險些撞破了未婚妻偷人現場,肯定會多留意未婚妻的反應了。

如此一來,真正是事半功倍。

“可行!”蕭盈盈摸著下巴,點頭。

不過剛點完頭,蕭盈盈突然又心疼起蘇炎那個好孩子來,被卷入林真真的親事,真真是她們母女造孽了。

但為了自己女兒,再造孽的事,也得硬著頭皮上啊。

好在,於蘇炎而言,看清林真真的真麵目,擺脫掉這段婚約,也是幸事。

蕭盈盈正在琢磨時,窗口傳來女兒的欣喜聲:“娘,蘇炎還真的沒走,剛來呢。”

蕭盈盈偏頭一看,隻見自家府邸前,果然停了輛馬車,上頭嵌著徽記“蘇府”。而且,馬車夫正要牽著馬車,走側門進去呢,看這架勢,蘇炎才剛送林真真回府,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林灼灼興奮極了,馬車還沒停穩,就撩起裙擺下了馬車,衣裳也不換,穿著龍吟坊的衣裙,就歡歡喜喜拉著娘親,去大房做客了。

路上還一個勁直催:“娘,走快些,再走快些嘛。”

林國公府,大房。

大夫人薑氏歇了個晌起來,是笑著醒來的,因為夢裡啊,夢見蘇炎才剛娶了自個女兒真真,就立下一個驚世大功,救了當今聖上崇德帝,然後就賞了爵位,成了國公爺。她女兒真真啊,一飛衝天,成了一品誥命夫人,成了京城最年輕的國公夫人。

那是,人人豔羨啊。

連帶著,她的長子林泰梓也沾了光,先是如蘇炎一樣中了狀元,隨後在蘇炎這個妹夫的提拔下,仕途亨通,沒幾年,就封了大官……

夢境太美啊,大夫人薑氏都舍不得醒來,可還是醒來了。

而且醒來後呀,沒多久,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夢到了蘇炎這個好女婿,大夫人薑氏起床後,就踱步去女兒真真的小跨院,想詢問女兒,下個月就是蘇老夫人的壽辰了,她預備送個什麼生辰禮。

貴重的,大夫人薑氏送不起,就想哄著女兒親手做個針線活,繡個萬壽圖什麼,討個喜慶就行。

哪曾想,進了女兒閨房,沒尋到女兒蹤影,喚來大丫鬟紅玉一審問,才知女兒這幾日心情不佳,枯坐窗邊,淚水漣漣,最終今日晌午踩著木梯,翻.牆出府了。

“簡直放肆!”大夫人薑氏快氣死了,定了這樣一門好親事,還心情不佳?

最氣的是,坐在女兒房裡,直直等了一個下午,還沒等到女兒歸來的身影。甚至,連女兒可能的去向,都一無所知。

“彆是又跟寶華寺那日似的,又鬨失蹤了?”大夫人薑氏氣得想砸東西。

就在撈起一個摔不爛的不倒翁,準備砸了時,外頭匆匆跑來門房婆子報喜了:“大夫人,咱們的準姑爺,狀元郎蘇大人,親自護送咱們姑娘回府了。乘坐的是蘇府的馬車。”

大夫人薑氏一聽,心頭一樂,敢情這回女兒消失不見,與上回寶華寺失蹤一樣,都是偷溜出去與蘇炎幽會了?

思及此,大夫人薑氏心頭的煩悶一掃而空,趕忙將手裡的不倒翁放回桌上,立馬就趕去自個居住的正房,笑著去迎準女婿蘇炎了。

“炎兒啊,你來了,來來來,快屋裡坐。”這還是定親後,蘇炎第一回上門呢,大夫人薑氏哪能不拿出十分的熱情來招待。

至於蘇炎旁邊戴了嶄新帷帽的女兒,大夫人薑氏可就不關注了。戴不戴帷帽的,有什麼打緊?反正帷帽下的,都是她女兒林真真,又沒被人冒名頂替。

是以,大夫人薑氏一門心思,隻管熱情招待蘇炎。

蘇炎呢,笑著跨進堂屋,見林真真也跟隨自己進來了,忙碰了碰她手腕,體貼道:“你就彆跟著了,我坐坐就回去了,你也累了一日,先回房梳洗吧。”

蘇炎還惦記著林真真唇上的微腫,知曉,遭遇了那等不堪的事,她怕是也想趕緊回去洗個澡,除去一身汙穢和晦氣。

旁的不說,被太子逼迫,強行吻過的地方,譬如麵頰和唇,甚至……脖子,總是要徹徹底底清洗乾淨的。

太子那樣臟的口水,哪能留著,不除?

多殘留一刻鐘,不僅林真真備受煎熬,就是他蘇炎,胸口也悶得很。

經曆過今日的事,經曆過四皇子盧劍的提醒,再回憶寶華寺裡收到的威脅紙條,以及寺裡林真真被下藥後,跌落捕獵陷阱,引發無故失蹤,險些定不成親。

蘇炎幾乎肯定了,幕後黑手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早早看上了他的真真,便一再使出齷鹺的法子,先是不許她定親,後又擄走她,關進龍吟坊蓄意強吻、侮辱,想占有她。

虧得他到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未婚夫,作為真真的男人,沒保護她,是他這個未婚夫失職。他絕不會反過來嫌棄她臟,無論她遭遇了什麼不堪之事,他都不會嫌棄她,隻會更心疼她,憐惜她。

但是太子,蘇炎眸光一暗,你給我好好等著。

此仇不報,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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