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2 / 2)

蜜罐裡的嬌美人 寒木枝 13288 字 6個月前

氣走了太子,林灼灼回味一番方才太子的臉色,先是豬肝紅,後是鐵青,再後來呀整張臉皮都痙攣擰巴了。

“哈哈哈,娘,今兒個這頓仇報得爽極了!”

林灼灼雙眼晶亮,一把挽住娘親胳膊,笑得“哈哈哈”的。

“死丫頭,這回你滿意了?”蕭盈盈手指刮著女兒鼻尖,眼角眉梢均是寵溺。

“滿意,滿意極了!”林灼灼臉蛋蹭著娘親肩頭道。

不過,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頓狂懟隻是在自個府裡,外頭的人都沒瞧到呢,有點遺憾。

蕭盈盈似乎瞧出女兒的小遺憾了,笑著寬慰道:“放心吧,很快,就有大熱鬨可瞧了,保管你滿意。”

說著這話時,蕭盈盈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似乎在譏諷某些自作聰明的人。

林灼灼見了,一愣,咋感覺才一個夜晚不見,娘親似乎就比她多知道了某些事情似的。

思及此,林灼灼驀地回味過來,確實不對勁呢。還沒退親呢,怎的爹娘今兒個已經配合她,將太子狂懟到這個地步了?

絲毫不留情麵,簡直每一句話都是將太子的臉皮撕下來,往地上狠狠丟去,再重重踐踏一腳。

確實不大對勁呢。

“娘,可是……出了什麼事?”林灼灼回過神來,小聲問道。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乾咳。

林灼灼一怔,扭頭一看,這才驚覺盧劍還沒走,正坐在椅子裡端茶喝著呢。林灼灼忙噎下心頭疑惑,想等盧劍走了再問。

卻不想,蕭盈盈開口了,朝盧劍道:“睿王殿下,你提醒的事,我和鎮山感激不儘。”

林灼灼:……

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提醒的事?

莫非盧劍已經來了很久了嗎?都私下跟爹娘攀談過了?

盧劍慢悠悠擱下手裡的茶盞,抬頭瞅了一眼滿臉懵的林灼灼,對上她懵懂似初生小鹿的美眸,似在感歎一番,如此呆萌的小姑娘,宮裡那些婦人怎麼下得去手。

那樣陰.毒的手段。

也太辣手摧花了。

思及此,盧劍不禁騰起一絲後怕,若非他早早部署,在朱皇後身邊安.插了線人,他的小姑娘是不是……就要被太子那頭豬給糟蹋了。

一聯想到小姑娘被太子困在身下、任意欺辱的畫麵,僅僅是一閃而過的畫麵,盧劍就抑製不住地想廢了太子的子.孫.根根。

正因為還不能一腳踹了那條子.孫.根根,一腔怨憤很有些無處發泄,盧劍方才才會配合蕭盈盈一家子,將太子臉皮撕下來猛踩。

彆看已經一輪又一輪虐過了太子,似乎將太子虐得很慘了,實際上,這樣的虐與朱皇後主仆要對付林灼灼的手段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姑娘家的清白多麼重要,尤其林灼灼這樣身份頂尖的姑娘,一向能傲視京城其餘貴女的,一旦失了清白,不僅僅是身子受了創傷,最最受創將是心靈。

若林灼灼還愛著太子,那自然沒話可說,反正是未婚夫妻,提前發生了關係,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隻要隱瞞住,便沒有問題。

可關鍵的是,林灼灼已經厭惡上了太子,正卯足了勁在鬨退親呢,這個節骨眼上,身子被太子要去了,怕是從此一蹶不振,尋死覓活的。

這一生,都將留有陰影,鬱鬱寡歡,再沒了笑容。

日後,每年的正月十五上元節,對林灼灼來說,都將是噩夢的一天。

彆人在歡天喜地過大年,她卻要一年又一年,摟住顫顫發抖的身子,縮在無人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恐怕從此林灼灼都要拒絕與男人親熱了,一旦摟在一塊開始褪去裙衫,腦海裡便會不由自主,冒出被太子強上的畫麵,那份恐懼會毀了她一生的男女之歡。

當真是毀了她一生的幸福。

思及此,闔上眼皮,緩了緩心神,盧劍才站起身來,將視線轉向蕭盈盈道:

“灼灼是本王的小表妹,保護她,是應當的。既然姑母和姑父已然知曉了,那本王也不再逗留。正月十五宮宴再見。”

蕭盈盈心中有事,也無心多留盧劍,便點點頭道:“好,睿王好走,姑母就不送了。”

盧劍點點頭,最後又望了一眼林灼灼,才朝門外邁去。

林灼灼正懵著呢,完全聽不懂娘親和盧劍在打什麼啞謎,卻忽地腰間被娘親擰了一把,抬頭對上娘親雙眸,隻見娘親朝她丟了個“去送送”的眼神。

林灼灼這才腦子一個清醒,趕忙提裙,小跑著追出門去。

“四表哥,你等等我。”前頭的盧劍步伐太大,不過一小會就行出老遠了,林灼灼追得氣喘籲籲的。

聽了這話,盧劍腳步一頓,轉過身去,望著笨拙小鳥似的,一顛一顛跑來的林灼灼,調侃笑道:“等你做什麼?”

林灼灼:……

還能做什麼呀,送送你唄。

“你這不是要走了麼,我代替爹娘送你出門呀。”

風雪有些大,強風一刮,太不好走了,逆風而行,更是有些跑不動。好在,林灼灼終於追上了,微微喘氣道。

“哦,我要走了,你就跑出來送我。那方才太子走了,你怎的不去送送他呢?”盧劍隔著風雪,凝視鼻子微微凍紅的林灼灼,故意這般問。

林灼灼聽了,絲毫不帶掩飾的,衝口而出:“那個混蛋有什麼好送的,我才不要搭理他呢!”

“你不搭理他,卻搭理我,是不是代表……我在你心裡,比較重要?”盧劍試探著問道,然後凝視小姑娘眼眉,生怕錯過一絲信息。

“當然啦!”林灼灼想也不想,仰起臉,飛快回道。

可這回答太快,完全不過腦子,顯然不是盧劍想要的那種答案。

盧劍笑了笑,沒再問下去,轉身默默朝林國公府停放馬車的儀門行去。

風雪裡,盧劍忍不住尋思,是不是昨夜得到消息後,自己太受刺激了,才莫名的滋生出了強烈渴望來,甚至一衝動,就險些問出了口。

思及此,盧劍抿了抿唇,那微抿的唇仿佛在勸自己,再多忍耐一陣子,眼下她還是太子的未婚妻,那些不合時宜的問題,最好不要開口。

怎麼也得等到退親後,才可以。

盧劍一路沉默,在想什麼,林灼灼可是丁點都猜不到,她也沒想著去猜。眼下,林灼灼自己心頭正有一肚子疑惑呢,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便扯了扯盧劍鬥篷道:

“四表哥,你先頭與我娘打什麼啞謎呢?我一句都沒聽懂。”

“不懂沒關係,等會兒你爹娘,會向你詳細解釋。”盧劍低頭瞅了眼她攥住自己鬥篷的小手,頓了一會,才回道。

林灼灼聽得這般說,隻得暫時壓下心頭那份好奇,風雪中陪著盧劍先去乘坐馬車。

不過,大抵是想早點回到娘親身邊,好打聽是怎樣一件事,林灼灼腳下步子不由得快了三分。

早點送盧劍出門,早回呀。

盧劍多智慧的人呐,餘光瞥見她腳步加快了,立馬懂了。心頭驀地生出一股子悶悶的情緒來。

正在這時,林鎮山送完太子出門,折返了回來,出現在前方小道不遠處。

“爹爹,爹爹……”林灼灼遠遠見到爹爹,立馬雙眼一亮,興奮了起來。

待爹爹大步行至跟前,林灼灼更是見到了救星般,一把挽住爹爹胳膊,撒嬌道:“好了,爹爹,我將四表哥送到這裡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盧劍:……

聽了這話,心頭那股悶悶的情緒,越發濃了幾分。

待見到小姑娘擺擺手向他告辭,然後倏地一轉身,似隻歡快的雀鳥一樣,順著風向快速跑走了時……

盧劍心頭那股悶,達到了巔峰。

險些沒控製住,一把想將那隻呆萌的小傻鳥,給抓回身邊來,凶她——

“死丫頭,你就不能送我出了門,再跑麼?”

能耽擱你多少功夫?撐死了一刻鐘而已!

不過到底忍住了,盧劍沒將小傻鳥給捉回來,也沒凶她,而是默默地收回眺望她遠去背影的視線,轉過身來朝林鎮山笑了笑:

“姑父,太子殿下走了?”

林鎮山點點頭,帶出三分怒意:“嗯,又孫子似的訓了他一路,可惜,這條路太短,還沒訓夠。”

盧劍點點頭,心下了然,他這個當表哥的都心下氣憤難耐,何況林鎮山是個當父親的,還那般寶貝他的女兒,隻露出三分怒意,已是很忍耐了。

剩下一半的路,盧劍也沒跟林鎮山說太多話,曉得眼下的林鎮山一腔怒氣縈繞心頭,需要他自個多思考思考,多消化消化。

隻在坐上馬車前,盧劍安慰似的說了一句:“今日狂訓太子之事,姑父不用擔心,依著太子的傲氣,他是絕對不肯外傳的。”

獨自默默承受,就已經足夠難堪了!

還對外傳出去,是要將這份難堪傳得廣為人知麼?

這樣丟麵子的事,太子是不肯乾的。

換句話說,今日訓孫子似的訓了太子,折辱了太子,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這個道理,林鎮山也懂,點點頭。最後又對盧劍悄悄道了聲謝,就親自送盧劍坐進馬車廂去,末了,還幫盧劍將車簾掩好,免得刮進冷風。

林鎮山做出這般體貼的動作,盧劍在馬車內見了,心下了然,這是林鎮山在默默表達對他的感激之情。

盧劍同樣不吱聲,隻默默收下。彼此間,早在東南沿海就培養出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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