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蜜罐裡的嬌美人 寒木枝 12388 字 3個月前

我的天呐,假山頂這麼凍嗖嗖的地方,兩人前.戲做得還挺足?

圍觀的將軍、婦人全都是有經驗的,一瞅,就知道先前戰況有多激烈了。

嘖嘖嘖。

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偷情的當真就是更激烈些,貓在這凍死人的假山頂,都比他們在屋裡乾得還要猛烈多了。

連旁觀者都“嘖嘖嘖”聲一片了,何況林灼灼這個正“愛著太子的未婚妻”,那就更是反應激烈了。

隻見林灼灼先是整個人震住,隨後視線還沒從胸膛上的紅唇印子上收回,胃裡就難受上了,微微前傾張開嘴一吐,不偏不倚,汙穢物就全噴在了盧湛胸膛上!

還不止一口,連吐了三四口啊。

盧湛到底是體.內還有殘留的藥物,腦子反應和手腳的動作,都要比尋常慢上一兩個節拍,這導致林灼灼連吐了三四口,盧湛才反應過來,該避開。

結果這一避開,就避出了“禍”來。

吐完了、胃裡也舒坦了的林灼灼,用帕子將嘴一抹,衝著盧湛就囔上了:

“你還嫌棄我臟?要嫌棄,也是我嫌棄你,你整個人都臟死了!你哪哪都被林真真臟過了,沒有一處是乾淨的了!”

哭著,喊著,林灼灼眼眶裡淚水那個狂掉啊,情緒再度激動起來。

忽地,餘光裡的林真真動了一下,她坐在地上,偷偷拉過地上的鬥篷,想包裹她裸.露在外自己的玉足。林灼灼立馬衝到林真真跟前,一把抓住林真真肩頭,哭道:

“堂姐,虧得你平日裡一副待我很好的樣子,背地裡,嗬,連自己的準妹夫都要偷,你當真是讓我惡心透頂了!”

說罷,林灼灼高高揚起手掌,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直直扇得林真真趴在地上。

林灼灼還不解氣,重生歸來就想扇她了,足足等了一年多,終於能光明正大地扇了,林灼灼才不要憋著呢,追過去,又是“啪”“啪”兩巴掌扇下去。

扇得林真真麵頰高高腫起。

“夠了!林灼灼,你鬨夠了沒有?”盧湛到底深愛林真真,哪裡受得了心愛的女人被如此虐打?

盧湛匆匆忙忙拉攏衣襟,就衝過來一把拽住林灼灼,要將扇個不休的林灼灼拉開。

林灼灼不肯走。

盧湛就越發拚命拉開。

林灼灼內心一個冷笑,好得很呐,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呢!

盧湛都被抓奸成雙,都被眾人圍觀了,到了這個時候還護著彆的女人,她這個“未婚妻”的那股子火能不怒急衝冠?能不高漲到不行?

換句話說,此刻的林灼灼被“憤怒”衝昏了頭,發作什麼都是“應該的”。

於是乎,林灼灼佯裝出怒極的樣子,反手就給盧湛也來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至極!

這可是林灼灼拚儘了全身力氣,掌摑過去的,絕對比林真真那三下還要猛。

就見盧湛的頭被扇到了一邊,腳下被一個小石子一絆,險些栽倒。還是手臂撐到了石壁上,才勉強站住。

“我靠,當朝太子被打了?”

“還是被打臉?”

“寶扇郡主母女當真牛掰啊,一個比一個厲害,寶扇郡主隻是罵,林灼灼直接動上手了!”

“要我說,這種背地裡偷人的東西,彆說被扇了,就是被活剮了,都活該!”

“這巴掌扇得解氣!”

圍觀的將軍和貴婦是看得來勁了,彼此交頭接耳,好一通嘀咕,朱皇後卻是氣得滿臉漲紅。

話說,朱皇後不是早就上來了,在林灼灼扯掉太子鬥篷時就上來了,怎的毫無作為,完全沒幫太子一把?還眼睜睜看著太子繼續被圍觀,繼續受辱?

這就要歸功林鎮山了。

林鎮山大塊頭往狹窄的通道上一堵,朱皇後哪裡過得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在遠處受辱,她卻愛莫能助。

“放肆,讓開!”朱皇後怒極。

林鎮山豈會怕她?宛若未聞,依舊堵在小道上,身子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朱皇後一介女流,平日能靠著國母的身份,指揮一眾男子乾這個乾那個,可一旦失勢,人家不聽她的,她能奈何得了什麼?

總不能叫身後的侍衛打上前來?

林鎮山也是武藝高超的,先不說侍衛打不打得過,但凡真的雙方開打,就又要引發出彆的鬥毆事件來了。有蕭盈盈護著,林鎮山本身又得崇德帝器重,朱皇後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林鎮山什麼。

於是乎,朱皇後除了乾生氣,乾瞪眼,竟半點法子都沒有。

~

那頭,林灼灼狂扇了盧湛一巴掌後,轉頭就朝崇德帝撲了過去,一頭跪倒在崇德帝身前,激動萬分地抱住崇德帝大腿,小臉蹭著龍袍,仰頭哭道:

“皇舅舅,我不要活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太子殿下還要護著彆的女人!啊……我不要活了……”

蕭盈盈早紅了眼眶,彎下腰,一把抱住女兒的小身子,陪著女兒繼續“假哭”:“女兒啊,你的命太苦了啊,怎的就看上了太子那樣的混賬!”

母女倆這一唱一和,崇德帝再次狠狠瞪了那個沒出息的太子一眼,然後彎下腰,大手撫上林灼灼腦頂,柔聲安慰道:

“灼灼不哭了,皇舅舅必定為你做主。”

聽了這話,林灼灼不僅沒被安慰到,反倒哭聲更高了:

“皇舅舅,你要是真心心疼我,就幫我退了這門親事吧!太子殿下一心一意愛著彆人,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他了!”

聽了這話,崇德帝明顯一怔。

在場所有人均是一怔。

不是吧,都聖旨賜過婚的了,還想中途退親?

何況,被退親的還是當朝太子?

雖說太子偷人是惡心了點,但是……說到底,也隻是一樁風流韻事。太子這樣身份的人,睡幾個女人,算不上大事,日後,將堂姐收房納妾,不就結了?

自然,會這般想的,都是一些沒啥大見識的低品階婦人,稍微對朝堂敏感些的,都曉得太子這回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遠不止睡個女人這般簡單。

但無論在場的人心頭如何想,由皇帝下聖旨賜婚,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又要退親,這等打臉皇帝的事,確實史無前例。

蕭盈盈當然也曉得史無前例,但任何“破例”之事,都是人做出來的不是?

光等著天上掉餡餅,自然是不會“破例”成功的。

今夜這般賣力地唱戲,為的不就是最後的退親。

索性,蕭盈盈也“噗通”一下雙膝跪地,手扯住崇德帝龍袍,仰起哭得紅通通的雙眼,道:

“皇上,這些年,盈盈沒有求過你什麼事,但是今日這事……你必須得給我女兒做主。太子這樣的夫婿,我女兒是無福高攀了,求你準予退親了,行嗎?”

“盈盈,你先起來。”崇德帝雙手握住蕭盈盈肩頭,就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蕭盈盈不肯起,死活不肯起,哭著打掉崇德帝握住她肩頭的手,哭道:“皇上若是不應,那我蕭盈盈就長跪不起了,直到皇上應了為止。”

說罷,還扯了女兒一把。

林灼灼先是一愣,隨後趕緊鬆開緊抱崇德帝大腿的手,忙規規矩矩跪正了,挨著娘親跪好。

母女倆這架勢,絕對是逼迫上崇德帝了。

崇德帝一見,心頭說不出的酸澀。

那些旁觀的將軍和內外命婦,早在崇德帝雙手握住蕭盈盈肩頭那一刻,就全體垂眉低首,不敢再直直窺視了,等到蕭盈盈一把打開崇德帝的手,耍起脾氣時,圍觀的人群紛紛了然,不適合再繼續圍觀,全都聰明的朝假山下退去。

林鎮山則自始至終堵在小道那,不讓朱皇後過來。

如此一來,假山洞口前就隻剩下崇德帝、蕭盈盈、林灼灼、盧湛和林真真幾個人了。

人少了,崇德帝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柔聲對蕭盈盈道:“盈盈,你過來一下。”

說罷,崇德帝往一處沒人的地方去了。

這便是要借一步密談了,蕭盈盈拍了拍女兒肩頭,以示安慰,然後果斷起身跟了過去。

那邊的林鎮山目光一直追著自己妻子的身影,一直到蕭盈盈拐了個彎,看不見了,才收了回來。

朱皇後則麵色蒼白,她有預感,崇德帝一定會答應蕭盈盈的。

多年前,蕭盈盈未嫁之時,無論蕭盈盈提什麼要求,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還是太子的崇德帝也不會拒絕。

頂多是攀爬高得不行的雲梯,到了雲梯頂頭,發現還夠不著月亮,才氣喘籲籲回到地麵,朝蕭盈盈道歉:

“盈盈,孤沒用,爬到了雲梯頂端,手臂太短,還是夠不下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