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過來住,是徐宴和一早就盼著的事,他想,人總歸是貪心的,他已經不滿足於幾天見一次,他想天天都看到她。
“搬過來住?”時寧腦子裡還在想他的下一流程,所以一時有些卡殼。
“對,或者你不喜歡你的私人空間被占領,我可以在你小區找彆的房子。”徐宴和退一步道。
“不用,太浪費了。”時寧搖了搖頭,想起自己已經替他準備好的那些東西,她心裡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吧。
“那你這是同意了?”徐宴和語氣上揚。
“但你這樣會不會太辛苦?”時寧忍不住蹙眉,這樣他每天的通勤時間豈不是長了很多。
“不辛苦。”徐宴和唇角的笑意一直就沒落下來過。
“那李姨他們那邊?”時寧試探道。
“他們不會乾涉我的決定。”徐宴和示意她放心。
兩人經過廣場的時候聽到那邊傳來整齊的聲音。
“嫁給他,嫁給他。”
看著圍住的一圈人,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求婚現場,見時寧駐足,徐宴和不由開口:“要不要去看看?”
時寧搖了搖頭:“不用了,這時候估計也擠不進去了。”
徐宴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邊時不時的發出歡呼聲,想來應該是求婚成功。
對於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求婚,時寧其實並不喜歡,在她看來,求婚是兩個人的事,不需要弄得人儘皆知。
徐宴和對於時寧的情緒很是敏感,看她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喜歡這樣的,他在心裡默默打了個叉。
大抵因為情人節的關係,今天街上很是熱鬨,徐宴和牽著時寧的手,才記起自己準備的禮物還沒拿給時寧,他摸了摸大衣的口袋,決定回去後再給她。
二月份的晚上,依舊寒風陣陣,時寧抬眸看向旁邊的徐宴和:“現在是回去了嗎?”
“嗯,回去了。”徐宴和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果然冰涼一片。
回到家裡,時寧就開始倒騰花瓶,打算把花插起來,這樣它們也能多存活兩天。
徐宴和看她打算修剪花枝,從她手裡接過剪刀:“我來,你告訴我該怎麼剪。”
有人幫忙,時寧自然樂意,對於插花她自己也是半桶水,但指揮起徐宴和來倒是像模像樣。
徐宴和剪的認真,剪完以後還會問她:“是這樣嗎?”
時寧輕笑一聲,然後雙手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對,就是這樣,你真棒。”
時寧的語氣和幼兒園老師哄幼兒園小朋友差不多,她親完就打算離開,卻被徐宴和一把扯到他懷裡,他神情認真:“小時老師,你退步了。”
等到他的唇瓣覆了上來,時寧才知道他說的退步是什麼。
等到兩人再分開時,時寧臉頰通紅,雙唇也變得嫣紅,徐宴和隻覺得自己的自控能力好像越來越差了,他努力平複自己的燥熱,而後又拿起旁邊沒修剪完的花枝。
時寧想起自己給徐宴和準備的禮物還沒給他,於是起身回了房間。
看到時寧拿著盒子走過來,徐宴和眼裡的星光仿若散落出來:“給我的禮物?”
“嗯。”時寧說著把手裡的盒子遞給他,她選擇的是手表,她買了一對。
“幫我戴上?”徐宴和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取自己手腕上原本的表。
時寧盯著他取表的動作,每次看或者電視劇,她一直覺得這個動作很蘇。
現在看徐宴和做這個動作,依舊覺得很蘇,特彆是徐宴和的手很好看,等到他取完表,她還盯著他的手腕愣神。
“這款有女款嗎?”徐宴和突然問道。
“有的,還在我抽屜裡。”時寧戴表的時間不多,比起看手表,她覺得看手機方便許多。
“那一會我替你戴上好不好?”
“等下洗澡還得摘下來,明天再戴,你的也是。”時寧說完蓋住盒子,隨手放到茶幾上。
等她轉身過來的時候,徐宴和手裡多了一個盒子,時寧笑著看向他:“給我的?”
時寧打開盒子才發現這人這次送的又是手鏈,她有些好笑的看向徐宴和:“你是有多喜歡手鏈啊?”
“那下次換一個?”徐宴和隻是覺得這款很適合她。
時寧忍不住想,是不是這人腦子裡的禮物就等於首飾?
“不喜歡嗎?”徐宴和有些緊張。
“沒有,很漂亮。”時寧說的是實話,他每次送的款式都很漂亮,但再漂亮她也戴不過來啊。
“你喜歡就好。”徐宴和鬆了口氣,隨即又開始整理桌麵上剪斷的殘枝。
“我去整理客房。”時寧說著去了客房,裡麵上次家政剛打掃過,現在隻需要重新換被單那些就好。
時寧想,他自己都說了要住客房,她豈有不成全他的道理。
徐宴和把花插好後,忍不住拍照發了微博,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他的好心情怎麼也遮掩不住。
等到時寧把自己給他準備的睡衣家居服浴巾一起拿到他的房間後,徐宴和忍不住攥緊她的手腕:“特意給我準備的?”
“對啊,禮尚往來嘛。”時寧說的隨意,但加速的心跳卻出賣了她。
“那我可以收回剛才的話嗎?”徐宴和賺住她手腕的手不由放鬆,改為攬住她的腰身。
“什麼話?”時寧有些茫然。
“住客房的那句話。”徐宴和說的小聲。
“看你表現咯。”時寧垂眸有些不自在道。
“好,那等下請小時老師驗收好不好?”徐宴和輕笑一聲。
兩人幾乎麵對麵,到家兩人都脫了外套,隔著打底衫,時寧仿佛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時寧想,徐宴和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他的“美人計”很管用。
時寧已經忘記他們是怎麼開始的,隻記得他不斷的向自己確認什麼,是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頗為嫌棄道:“徐宴和,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