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關鍵問題來了，這樣的法訣該值多少錢。
眾人麵麵相覷，再看看隻有鬼物仿佛從未出現過的景色，心裡有了答案：隻要沒到傾家蕩產，他們都願意買！
站在容道遠身後的大天師頭一次表態，“我買！咱們一會兒聊聊？”
負責人也趕緊接話，“保持聯係？”
容道遠點了下頭，指向不遠處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土包，“咱們去會會鬼王。”
因為封印行將破碎，鬼王封印之處難免鬼氣外泄——感知略高的普通人都能感應到不妥的程度。
不過自打容道遠劫雷洗地，把上萬厲鬼以及半步鬼王直接送走，這個土包就再無鬼氣外泄，內裡的鬼王也……安靜如雞。
容道遠和南瑾平手牽手走到土包之前，南瑾平感受了一下，再次忍俊不禁，“鬼王也這麼欺軟怕硬嗎？”
容道遠笑道：“人活著還要爭口氣，要點麵子。鬼王都死過一次，早看開了。”
南瑾平也笑，“除死無大事是嗎？”
鬼王在封印形成的小黑屋裡行動和實力都大為受限，但和外界溝通幾無影響。
因此他倆在土包前一唱一和，鬼王聽得清清楚楚，然而剛剛劫雷洗地他一樣“看”得明明白白。
其實他若是不顧一切，完全可以提前破封而出，隻不過要以重傷狀態再現人間……不提大天師們，就是自己麾下的半步鬼王們都未必會放過他。
一百年他都熬過來了，真不差這兩三年。
此時直麵又一位掌握五雷訣的大天師，這位鬼王不免想起百年前攆兔子似的把他們九個一一抓住，一一關起來的那位……
饒是他死了這麼多年，想起那位，仍舊像個活人一樣打了個寒顫：當初那位逼得他們幾個聯手拚命，手段儘出都不是那位的對手。
隻能被好生揉搓一頓過後，缺胳膊少腿的被丟進現在……這間小黑屋。
他還算好的，隻沒了兩隻胳膊，當初最強鬼王直接被揪掉了腦袋……如今隻能淪為最末。
驚懼之下，他忽然間時空，衝著外麵尖叫一聲，“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我不會再由你們折磨玩弄！”
容道遠一聽，就知道其中有故事，“詳細說說。”說完他懟了一道劫雷進去。
他剛剛大致探查過小黑屋的結構，小黑屋似乎不防劫雷。
鬼王立即尖嘯痛呼，“啊！彆電了彆電了！我不想再死一次！”
眾人：……
領路的大天師和負責人更是對起眼神：之前封印鬼王們的老前輩似乎跟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
容道遠想了想，伸出手往小黑屋一抓，鬼王的尖嘯震耳欲聾，荀登和聞崢這樣境界較低，初窺門徑的超凡被震得嘴角溢血。
等容道遠再把手收回來，眾人看清他手裡抓著的東西，全員目瞪口呆：那是……鬼王的一隻胳膊。
容道遠衝領路的大天師招了招手，“你過來。拿著這隻胳膊傳閱一下。”又對哀嚎不已的鬼王說了聲，“閉嘴。再吵我擰掉你的腦袋。”
鬼王一聽這話，立時噤聲。
領路大天師匆匆閃身過來，接過鬼王的胳膊，驗完貨後一臉凝重，“我認真地懷疑你是那位前輩的轉世……起碼也是他的弟子。”
負責人站在不遠處，也在緩緩點頭。
容道遠笑了笑，“我可不是。的確有人拿到了那位前輩的傳承……隻要掌握合適的技巧，哪怕天師也能從透過小黑屋從鬼王那裡可持續地拆解零件……當零嘴。”
答案他都明示了，在場眾人哪有人猜不到真正拿到傳承的是誰。
領路的大天師沉默了一會兒，神情十分複雜，“所以我從踏入超凡門坎就一心崇拜的那位……是把整個人間當養殖場了嗎？”
容道遠笑著搖頭，“那倒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個考驗。大家就從沒懷疑過鬼物實際上也該有專屬於他們的地盤，比如傳說中的黃泉和鬼城，而不是在人間瞎折騰嗎？”
與此同時，正和寒露趕往某個超凡家族的元泰文忽地嘔出一口血來。
作者有話要說：天津大雪，有秒回三九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