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分手(7)(1 / 2)

樂凝走的急, 偏偏肚子不舒服,她看了看天色,有些暗, 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索性她家離的不是特彆遠, 下了公交就決定直接走小巷過去。

“救命……”

輕飄飄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樂凝嚇了一跳, 警惕的看了眼周圍。

這條巷子是條近路,雖然黑, 但她走習慣了, 平時都沒覺得有什麼,突然聽到聲音還是有點發怵。

她四處轉了一圈, 沒看到人, 最後在垃圾桶旁邊發現了不對勁。

帶著點腥氣的紅色液體已經在那裡淌了一地了,看著有些駭人。

樂凝躊躇了下, 終究還是邁不過心裡的坎, 繞過去準備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

黑色西裝的男人腹部衣服已經被血水浸透了, 高大的身軀此時委屈的蜷縮在垃圾桶旁, 雙手捂著傷口, 俊朗的臉上神情有些痛苦, 聽到聲音時吃力的抬起頭,眼中閃著微弱的希冀。

樂凝有些不忍心,剛想打120,就看到男人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校服褲子, 強忍著痛苦道, “彆去醫院……”

他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樂凝深吸口氣,到底不忍心, 好在她家就在附近,她抓住男人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拖著他離開了這裡。

*

第二天早上樂凝來學校的時候一臉困倦,在看到自己桌上乾乾淨淨的一打卷子時突然清醒了。

她哈欠還沒打完,生生給憋回去了,這一打卷子,一看就不止晏溯說的六張。

她扭過頭去控訴的看著晏溯,晏溯翹著椅子,毫不心虛的對上她的視線,“我什麼都沒乾,我隻給你留了四張。”

樂凝張了張嘴,還沒反駁,向靖就瞅到她了,一邊奮筆疾書一邊為她打call,“樂凝等會這些卷子除了晏哥的都要交的,你加油哇!你可以的!”

他從昨天晚自習開始被逼著寫卷子,寫到現在總算要寫完了,對比一下還沒動筆的樂凝,簡直美滋滋。

樂凝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卷子,對自己昨天為什麼要回家產生了疑惑。

難道她昨天回家除了半路救了個人,回去被她媽教育了一頓還收獲了什麼嗎?

不,她還收獲了一打卷子。

樂凝悲憤的簡直想哭。

晏溯把卷子抽過來,“唰唰”的為她畫了幾個圈,“做這些就行了,其他類型都是重複的。”

樂凝鬆了口氣,對晏溯的濾鏡一瞬間又回來了,連晏溯突然變成學霸都沒發現,連忙趕卷子。

晏溯看了眼手機,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下午一放學樂凝照常往家裡趕。

她一踏進巷子,就意識到不對。

她又遇到了一個不知道死沒死的大哥。

看著這個比昨天那位還要慘的大哥,樂凝沉思了會,昨天那個是刀傷,今天這位……白襯衣上的血跡已經暈成暗紅色了,地上到處都是血,血都快流乾了吧?

這他媽是什麼凶案現場?

她實在狠不下心見死不救,特彆是人還有氣,萬一她走了人就沒了……

為了不讓她媽繼續教育她,她決定先把他帶到她家附近的小診所,順便思考她是不是最近走黴運,該去廟裡拜拜了。

她這樣疲於奔波的日子在接下來的幾天得到了應驗。

隻要她走進巷子,便能遇到各種原因的傷患求救,她所剩不多的同情心在這些傷患的磨蹭之下日漸消失。

周五這天一進巷子她就右眼皮直跳,偏生突然淅瀝瀝下起雨,她猶豫了會,決定繞路,誰知雨越下越大,畫出來的彰顯男子氣概的眉毛在雨裡淋了太久,在她臉上劃出一道道淡灰色的痕跡。

她抹了把臉,小臉灰撲撲而不自知,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在學校。

她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走近路,畢竟繞路得多花幾倍時間。

她的腳步聲在雨聲中不是很明顯,垃圾桶邊上的人卻顯然是聽到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前兩天除了沒喊救命沒差。

她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她走到垃圾桶附近,靠在牆邊的男人抬頭,隱藏在陰影裡的臉一下子扭曲了,暗罵出聲,“鬼啊!”

樂凝想打人。

既然能罵人就沒事。

樂凝撇撇嘴,頂著一頭**的頭發目不斜視,“借過。”

喻哲瀚瞪大了眼,就看著她從自己麵前走過,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更懵了,傷口一陣陣發痛,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看著樂凝身影逐漸模糊地走遠,這才反應過來,他被忽視了!

晏溯在巷子門口等了一會了。

從樂凝第一天請假開始,他就讓保鏢開始假扮受傷的人,美其名曰想考驗自己的未婚妻是不是個善良的人,雖然說理由很奇葩,哪有人考驗考驗幾天的?

但拿人高薪無所事事的保鏢也隻能嘀咕兩句,乖乖按照他的要求來。

今天聽到保鏢說巷子裡有人,他這才再次從老章手上逃出來,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按照樂凝的性格,消磨了她的同情心,自然不會把男主帶回家,然後與男主產生這樣那樣的感情。

晏溯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一眼就看到了從垃圾桶旁冒出個草尖尖的喻哲瀚。

熒光綠甚至在黑夜中有些晃眼。

晏溯忍不住猜想為什麼係統要給這些男主們安裝這種如同照明燈的標誌……愛一個人就要給他一片草原?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係統總是稱他為“天命之子”,和那些男主最大的差彆就是他覺醒了,而其他男主沒有覺醒,他也沒有這個所謂的契合度標誌。

他天生就和女主對立。

直到來到這個世界,他才隱約有些察覺係統的用意。

他斂眸,一步步走到喻哲瀚身前,看著他吃力的抬起頭,“救……”

晏溯一臉冷漠,從他身邊走過,隱約能聽到很輕的一聲笑。

喻哲瀚差點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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