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分手(7)(2 / 2)

參加宮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晏溯心知肚明,這次宮宴,主角是太子無疑,可慶帝也未嘗沒有為他賜婚的意思。

先前家中有表妹可以拒絕,可現在他身邊人都知道他未娶。晏母也希望讓他能夠找到合適的姑娘成婚,推拖不得,隻能做做樣子。

晏溯的模樣生的極好,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鳳眼薄唇。因長期在塞外,皮膚不同於京城人的白皙,是健康的小麥色。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長發高高束起,簡單中透著一股利落感,襯著他沉靜又暗含鋒銳的眼睛,氣勢逼人,嚇了晏母一跳。

“你這孩子穿成這樣是要去做什麼?你這個樣子,哪個姑娘看得上你?”晏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轉身拿出一件冰藍色的綢緞袍子,花紋繁複,裡裡外外好幾層,晏溯一看就皺起了眉。

他擺了擺手,“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塞外穿這種簡單的衣服習慣了。太華貴,反而顯得滑稽……而且,表妹……”

表妹簡直是大殺器,晏溯稍微做出黯然神傷的模樣,晏母便放棄了勸說,自己兒子怎麼都是最好的,她隻是抱怨了兩句就放開了。

這次回京的幾位將領都是三品以上,雖然是外官,因著年紀不大,沒有婚配的都被皇後發了帖子。

按照以往的規矩,太子妃就是給了那幾家一個明信,在哪幾家中選,太子看上誰,誰就是太子妃。

晏溯騎著馬沒走多遠。就看到一頂轎子停在路口。

定睛一看,那轎子邊上騎著馬的,不是邢宙是誰?今天他特地修了胡子,看起來年輕了許多,往常走在晏溯身邊活像他大哥,實際上兩人年紀差不多大。

邢宙看到他,笑哈哈的上前來,與他並行。

左右晏母也是一個人,他告知一聲便乾脆讓兩家並行著朝著皇宮去了。

邢宙感歎道,“沒想到咱們兄弟幾個,沒家室的就你我和文山了。我還以為回來能喝上你的喜酒呢。”

說完便是一滯,晏溯知道他是怕自己有疙瘩,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調笑道,“說不定你去一趟公裡。回來就有媳婦兒了。”

邢宙連連擺手,“我一個粗人,指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讓人家姑娘來給我守寡嗎?要不是我妹妹急,我都不想刮我這胡子。”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胡子,晏溯輕輕的錘了他一下。

兩人在宮門前停下來,等待女眷下車,換步行前往宮中。

此時正是熱鬨的時候,女眷們都三三兩兩地說著話,朝著寶和殿走。

一眼望去,女眷們個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適齡的男子則少了許多,更不用說像晏溯這麼大年紀的了,盧文山看到他們,鬆了口氣似的揮了揮手,很快就被他母親拎走了。

外朝宴的地方很大,對這些來參與宮宴的人來說,綽綽有餘。

男客和女客們分開,在宮人的引導下男子行左,女子行右。

晏溯剛一坐下,便見到慶帝朝他招了招手,和藹的笑道,“坐到我這邊來。”

晏溯從善而流,在不少人豔羨的眼神中坐到了帝王身邊,僅排在太子之後,彰顯著帝王的厚愛。

打他起身起,便有不少少女偷偷往他這邊看,甚至有不少都曾經圍觀過晏溯回來,隻道這少年將軍真真是一副好相貌,又是個大英雄,若不是嫁過去得守寡,少不得要被媒人踏破門檻。

這些眼神他一概不管,隻垂著眼盯著手上的酒杯,饒是如此,也能感覺到他一身的氣派,這就是從世家養出來的,即使從武也磨滅不掉的氣度。

在慶帝說過開場詞之後,宮宴終於開始。

實際上的宮宴,遠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等級森嚴禮節繁縟。

晏溯意興闌珊地看著表演,忽而感覺到一道目光。

他挑眼望去,紅衣女子眉眼彎彎,朝著他微微示意,笑容含蓄,妝麵乾淨,確實有那麼幾分大家閨秀的美感,又帶著股與旁人不同的靈氣,著實吸引人目光。

晏溯挑眉,女主這是認不出他來?

他也朝著秋琳琅點了點頭,秋琳琅頓時喜不自勝。

為了今天,她特地畫了個心機妝,果然出彩,不僅許多公子哥都在看她,甚至還有了意外之喜。

她是沒有原主的完整記憶的,隻有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其中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但她記得在她穿過來的第一天,他就救了她。

她期待地托著腮看著舞台,偶爾偏過頭目光碰到宋君澤的目光,頓時驚慌的收回來,做足了小女兒的模樣。

她不傻,這幾天仔細反思,屢屢碰壁,讓太子被慶帝責罰,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她更在意的是今日家裡那個陸夫人有意無意說起今天是為太子挑選太子妃的日子,如果太子成親了,她怕是在陸家日子不太好過了。

可看到太子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還有希望,頓時鬆了口氣,改變了策略。

晏溯可不知道女主心裡在想什麼,他餘光瞟了一眼宋君澤。宋君澤正在自飲自斟,俊秀的眉眼隱隱能看出不同於往日的陰鬱,眼神時不時落在秋琳琅身上,又很快克製的收回來,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晏溯對於他上上下下的契合度像是沒看到一樣,揣摩著宋君澤的心思。

是在記恨,還是愛在心頭口難開?

要知道原劇情中,宋君澤在遇見女主之前守身如玉,又慣會討巧,因此風評一直保持的很好,所以被慶帝看中,在登基之前都沒有暴露。可如今被晏溯打亂了陣腳,他的位置還不像原劇情裡那麼穩。這一切隻能說兩個人自作自受。

晏溯垂眸抿了一小口酒,正好聽到慶帝問他,“溯兒可有心屬之人?”

晏溯勉強的笑了笑,一臉神傷,“溯兒目前還未有想成婚的想法。我既然常年在關外,也不好耽擱好人家的姑娘。”

原本想為他指婚的慶帝也說不下去了。

如果晏溯說“戰爭未止,何以為家”,他還能說先成家後立業,可晏溯以情字為借口,他也知曉事情經過,剛回來,未婚妻就跑了,實在不太好聽,聽說晏溯對她情深意重。再逼下去,隻怕是適得其反。

他把目光落向正在低頭喝酒的太子。

皇後一直關注著這邊,看到自家兒子一直盯著女眷這邊看,眼神在桌子上落了一圈,哪還有不明白的?

皇後的消息並不閉塞,她甚至知道這個女人是與晏溯有過婚約的,可自家兒子可是個太子。孩子怎麼可以喜歡一個退過婚的女人?

看著他眼神挪都不挪一下,皇後纖細的柳葉眉擰了擰。

她看著表情逐漸不虞的帝王,眼神一轉,朝著一旁的妃子們和官員夫人們一笑,自然的帶起話題,“咱們這光吃著多無趣啊,不如來玩點彆的。”

皇後開口,眾人不管心裡怎麼想,麵上都笑著附和。

“我聽說,咱們京城的閨秀們個個都是才女,這伶人跳的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來看看誰是真正的才女如何?”皇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秋琳琅,見她皺起眉,這才放下心來,從頭上取下一枚累絲雙鸞銜壽果步搖金簪,雕刻極其精細,用料也是極貴重的,一看便不是凡品,可重要的不是這步搖本身,而是皇後的賞賜。

原本許多人都覺得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表演像是自降身份,可皇後說的如此好聽,這種殊榮之下許多原本還不願意的女眷們紛紛動搖了心思,反而一個個爭要博得頭籌,笑著道,“但憑皇後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比心(1/1)

日……日不動了QAQ

晏溯: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秋琳琅:人生在世,我也有演技

太子:瀉藥,就我沒演技,個個都能看出來

作者:百度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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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雖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但是也是可以修理的;

還有,古時候馬是戰需,所以這裡就沒有寫馬車_(:з」∠)_雖然我覺得不需要我解釋,但是憨憨作者還是多說了一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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