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封小貓怕偷吃被抓麼?”
這話不知是隨口一說還是彆有深意,總而言之,封七七聽得愈發心慌,
“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她握住酒杯,抿了一口。
“酒也喝了,有話快說。”
“啊.......真是無情。”
男人低低笑了笑。
手裡晃動著漂亮的水晶杯,忽然仰頭飲儘,喉結滾動,緋紅的薄唇被酒液浸潤,越發豔麗生姿。
嗒。
空空的酒杯被磕在桌麵上。
裡麵隻餘下一絲鮮紅。
他摸出兜裡不斷震動的手機,看都沒看,下一秒就按下關機丟在旁邊的沙發上。
而此刻,不到一個小時,龍悅蘇的名字已經爆掉了微博熱搜,那短短十幾秒的跳橋視頻播放次數過億,整個網絡幾乎都崩潰癱瘓。
而那輛誇張塗鴉的蘭博基尼,以及裡麵的神秘女人,自然也成為了無數網友抓心撓肝想要知道的對象。
而龍悅蘇剛關機,下一秒,他的經紀人已經把電話打到了她這裡。
封七七瞥了一眼,倒是沒接。
“有你這麼個闖禍精,溫經紀人怕是該罷工了。”
“不對哦。”
他幾乎伸出食指晃了晃,薄唇肆意揚起。
“那些人才舍不得我。”
男人像是被上帝偏愛的寵兒,笑得有恃無恐。
說著往她這邊一倒,龍悅蘇躺進沙發裡,雙臂如大鵬般伸展,懶散地落在了封七七後麵的靠背上。
他原本想摸摸她的頭發的。
可見那小貓麵無表情地側過眸,眼神凶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伸爪子了。
於是,妖狐哥哥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了靠背上。
不過從側麵門口的角度看,他就快將女人摟入懷中了。
“真是的,”
他故作苦惱地歎息,
“果然還是小時候可愛一點。”
“——如果隻是想要說這些陳年往事的話,”
封七七站了起來,動作帶著幾分冷酷的味道。
“我沒興趣。”
她轉身,沒有分毫留戀地準備離開。
黑色的馬丁靴踏在地板上,每一聲都砸在妖狐的胸口上,生疼。
封七七的手握住了門把。
然而下一秒——
啪。
他攥住了女人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入懷中。
“封小七.......”
多年後的現在,小貓已經褪|去的幼年的奶香味,染上了幾分女人的馥鬱幽香。
讓人心醉。
不過下一秒,尖銳的指甲就生生劃破了他的衣袖,在小臂上落下數道血痕。
龍悅蘇哼都沒哼,更沒鬆手。
“我以為十年之後,你挽留女人的手段會再高明一些。”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冷漠。
“再不放開的話,我就不留手了。”
尖銳的指甲抵在男人的心口,刺破了薄薄的衣料,帶著冰冷的威脅意味。
“我帶著龍家的護符.......”
【龍家。】
——那是華夏如今最為鼎盛,且傳承未斷的除妖師世家。
他摸了摸她柔軟的長發,宛如一位溫柔寵溺的大哥哥,叮嚀道,
“封小貓,仔細彆傷了爪子。”
“..........”
女人沉默了幾秒,終究是放下了。
不過下一秒,凸起纖細的膝蓋瞬間突襲。
不規則的黑色裙擺在空中飛揚,刹那綻花。
砰!
一聲悶響。
柔軟的沙發瞬間塌陷下一個人形。
龍悅蘇用舌尖舔了舔發麻的後牙槽,。
“十年不見,”
男人仰頭望向她,竟是笑了。
“小貓變厲害了好多啊.......”
刺目的燈光從上方打下來,女人美麗的臉上落滿了陰影,隻餘下那雙墨綠的眸子,正在陰翳中亮著幽幽的光。
這雙眼睛此刻的顏色,和那位大人倒是像極了。
這是龍悅蘇第一次意識到,封七七和以前那個喜歡跟在自己身後要小魚乾的小貓崽不一樣了。
他怔怔地望著她,
隻見,
濃密的黑色卷發肆無忌憚地蔓生,就像是血玫瑰最最摯愛的暗黑荊棘,野蠻占領了妖狐荒蕪的心臟。
直到,她猛地抓住了他的短發。
頭皮的撕扯感侵襲而來,迫使龍悅蘇不得不以一種極為難受的姿勢仰望她,
漂亮的頸線一瞬間繃直,原本凸起的喉結越發性感。
可這時,男人的表情卻很享受,嫵媚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底仿佛生了星海。
“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
封七七哽了一下。
【不愧是擁有妖狐之血,多年不見,這家夥到現在依舊風騷。】
“再敢隨意碰我......”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森寒,
“我就把你的毛拔禿。”
“.........”
龍悅蘇的身體僵住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威脅對於毛絨絨有奇效。
然而,狡猾的妖狐突然伸手,在她的後背一按。
封七七一瞬間失去了平衡,她下意識屈起膝蓋抵在沙發上,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然而這一瞬間,卻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了咫尺。
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滿是得逞的笑意,
“龍悅蘇,你.......!”
女人惱怒的話還未說完,下一秒,門就從外麵被猛然破開。
砰——!
厚重的金屬門直接砸在了地上。
少年沉默地站在門口,黑色的長發略有幾分淩亂,在暗色的光暈下沁出幾分幽幽的藍色。
顯出幾分孤傲的,冰冷的,卻又可怕的未知氣息。
“..........”
整個空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極為尷尬的死寂。
此刻,少年昳麗的眉眼籠著碎發落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神色。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看他們。
冰冷的視線如有實質,就像是極寒之地的悚風,帶著死亡的味道。
而此刻,封七七正單膝抵在沙發上,死死將男人禁錮身下。
她攥著那人的頭發,迫使後者抬起頭,像是一副要強吻的姿勢。
二殿下很熟悉。
就像是.......很久之前,她把他按在化妝台上.
——很類似的姿勢。
看似折辱,卻曖|昧至極。
【原來.......她對每一個男人都這樣。】
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