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微暗的燈光氤氳出粘稠的氛圍。
兩人的手機浴室外不斷響鈴,也不知道大晚上的有什麼事,短短半個小時就沒停過。
可誰都沒去接。
甚至,暴躁的喵總直接將浴池的尾戒丟過去,一擊打在門上。
砰!
門關了。
良好的隔音效果頓時將惱人的聲擋在屋外。
反正,她家那位凶殘的父親大人從來不會淩晨給她打電話。
至於其他人。
嗬,小喵總忙著吃魚呢,哪有空去管彆人。
此刻,美麗的海妖顫抖著,原本綺麗而危險的魚尾此刻,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軟爛又甜蜜。
他終於忍不住了,突然一躍將女人壓到另一側的浴壁上。
像是一條絕境中,拚儘全力掙紮一躍的鯉。
緊實的胸膛泛著珍珠般的輝光,在陌生的柔軟上不斷起伏。
她身上那隻漂亮的水晶彆針很硬,在少年的赤|裸的胸口抵出一道紅痕。
“彆,彆咬我的魚尾巴了........”
人類的染料已然遮不住那深海的美麗,霧藍的長發散下來,在胸膛臂間纏纏繞繞,逶迤靡麗。
睫毛沾著星光,顫抖濕潤。
他攥著她的手腕,氣息粗重。
“.........”
得到的回應卻是一聲輕笑。
她捏著他的尾紗,不輕不重,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揉捏。
“唔........”
瞬間,二殿下生生被逼出生理眼淚。
下一秒,微刺的舌尖舔過濕軟的眼尾,拉出一線妖冶的紅痕,
封七七再次嘗到了海妖眼淚的味道。
“唔,竟然不是鹹的。”
甜的。
還有點香,形容不出來,但是裡麵全部都是濃縮版的........沈澤西的味道。
打個比方的話,這味道對貓咪來說,就像是一劑濃縮的貓薄荷提取液。
女人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吞咽。
“可惜了。”
她的唇在少年濕紅的眼角輾轉,
“早知道你連眼淚都這麼甜,當初阿辭哭的時候,我也許會把每一滴都舔乾淨。”
“........”
【阿辭.......】
書裡的彌月就是這樣喚他的。
就連語氣也是這樣,漫不經心的,又帶著絲線纏繞般的曖|昧。
宛如在逗弄這什麼有趣兒的寵物。
海妖天生具有超強的幻術和音樂天賦,但這一切的基礎都源於他們可怕的共情能力。
這也就導致僅僅是想到這一點的瞬間,沈澤西就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變成了那個身處敵國的柔弱質子。
此刻,他正匍匐在妖貓的身下,垂淚乞憐。
突如其來的代入感,讓二殿下有一瞬間的,難以抑製的戰栗。
淚珠從眼角剛剛滑落,下一秒就落入了妖貓的舌尖。
“沈澤西,”
好在,她下一句將他拉了回來,
女人的口吻染了笑,像是馥鬱醺香的玫瑰酒釀。
“你哭的時候,可比平日裡還要漂亮。”
“..........”
這一刻,二殿下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突然碎得灰飛煙滅。他舔了舔唇,眼尾依舊濕紅,可口吻間卻突然染上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希望........你等下也可以這麼想。”
下一秒,沈澤西捉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原本碎到膝蓋的裙擺瞬間掀起,像是海麵湧起的一片浪花,堪堪褪到腿心。
“夾穩。”
“..........”
這句話背後,極有深意
封七七下意識吞咽了一下,不過臉上依舊風輕雲淡。
一副渣女老司機的模樣。
但實際上,作為理論的巨人,實踐的侏儒,喵總開始緊張了。
她趕緊在沈澤西的頸窩裡猛吸一口,打算緩解緩解,
但是很突然的,封七七想到,
“等等,你們魚難道不是體外受/精的嗎?”
沈澤西:“..........?”
這句話成功讓二殿下懵逼了一秒。
片刻的沉默之後,少年伏在她的肩頭,冰藍的眸子像一頭深海凶獸。
這時候,沈澤西已經沒有耐心去給她講魚精和海妖的區彆,隻是發出了一聲彆有深意的輕笑。
“嗬.........”
他盯著她,眸光炙熱,可語氣卻漫不經心,
“實踐,出真知。”
“.........”
話音落下,封七七瞬間感覺到那下麵,有什麼龐然大物從美麗的細鱗之下蘇醒過來。
“........”
【日........】
【這規模,好像有點不妙。】
雖然天天看裡的男主各個十八厘米打底,人人嬰孩手臂直徑,一|夜七八次起步。
但是,真弄到身上.......
咳,
【反正,魚總不會比人還大吧。】
封七七想到了剛才的小夥伴,安慰自己。
比如倉鼠那什麼的,就不太行。
腦子裡正胡思亂想一通,突然間,寂靜而曖|昧的夜色被一陣喧囂打破。
尖叫,奔跑,還有由遠至近的警笛聲。
浴室外,客廳裡的客服專線也開始接連轟炸。
軟趴趴的貓耳倏然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