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給沈澤西做完伴奏之後,就自行離開了。
身後事一望無際的大海，腳下踩著平實的水泥地，男人抬起頭,望著遠處海岸後五彩陸離的霓虹燈，
淺藍的長發和雪白的飄帶交織在一起,被海風吹拂飄動。那張美麗的輪廓在燈火下愈發顯得飄渺，漂亮得不似凡人。
四周偶有路人來來往往,不少人注意到了這位美麗異常的大祭司。
奇怪的打扮讓人誤以為是什麼角色的coser
有人偷偷拍照,甚至大膽一點的女孩子還跑過來求要微信。
大祭司一一禮貌地拒絕,他的聲音溫潤柔和，讓人聯想到傍晚時分徐徐吹來的海風。
很奇妙的,這樣的容色若是放在尋常,定然要引起好些人圍觀糾纏。
然而這個男人仿佛自帶一種讓人不可褻瀆的氣場,轉身離開後，竟是沒有一個人再追上去，僅僅隻是駐足原地,久久遠望。
“那個人可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cos的是哪個角色,不過眼睛上那個白布好像是特彆的材質，即便蒙著眼，感覺他好像也能看得很清楚的樣子。”
“啊好想問問是在哪裡染的發色,真漂亮。”
“........”
路人的感歎隨著海風逐漸消散。
大祭司安靜地走在夜晚的海岸邊，感受著這個陌生的人類世界。
上岸之後,沈澤西給他買了一棟安靜的小彆墅,同時也教會了梵音不少如今現代社會的東西。
自從《弑神》爆火之後，二殿下的收入就已經開始呈指數倍增長了。買下一個小彆墅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現在，大祭司並沒有想要直接回彆墅的意思,他想多看看如今的人類世界。
“時間可過得真快........”
他垂首輕輕歎息著。
說起來人類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僅僅隻是數百年的時光，如今的人類世界便已經大變模樣了。
他還記得上一次自己上岸的時候，倒是嚇壞了不少人，現在的人類卻完全不覺得他奇怪。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大祭司腳步一頓，轉而改變的了前進的方向。
直至一處僻靜的小巷口，他停下腳步。
裡麵傳來了驚恐的嗚咽聲。
細軟柔弱，像是個女人。
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圍著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姑娘，嘴裡說著不少下流的話。
A市這幾年越發迅速，不過繁華之下，邊緣區域的黑暗也有不少悄然滋長。
像這種偏僻的郊區漁村，有幾個市井混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等等，”
摸向女孩兒胸口的手被一把攥住，清潤好聽的嗓音在狹仄的巷子裡響起，
“能放開她嗎？”
被抓住手腕的男人一愣，下意識回頭，餘光中淺藍的發絲滑落幾縷，帶來一點微涼的氣息。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祭司的臉上，即便最美的眉眼蒙著雪紗，可依舊在這一瞬間驚豔了所有的視線。
粉色的書包摔在地上，課本散落了一地。
梵音瞥見了第一頁上麵的名字，
——江昭。
[昭]
【昭昭........】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大祭司微微怔忪了幾秒。
好半天，被抓住的紅毛混混才回過神來，麵上色眯眯的表情還未露出來，視線就掃過男人掩映在發絲間的喉結，表情頓時拉誇。
“嘖，怎麼是個男的。”
“老大，這男的可真好看，就算是蒙著眼睛我感覺也比電視上那些明星要好看不少呢！”
“嘖嘖嘖，這頭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著比我婆娘的還漂亮。”
幾人毫無顧忌地對他評頭論足，堵在角落少女眼裡滿是眼淚，可被捂住了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祭司倒是沒生氣，隻是淡淡說道，
“現在離開的話，還來得及。”
幾人一愣，領頭的第一個反應過來，表情驟然凶狠，說著一擼袖子就要上來一拳。
“你小子挺狂啊！”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麵前這個奇怪的蒙眼男人歎息著搖頭，
“真遺憾，我已經提醒過你了。”
下一秒，幾人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色再次清晰時，卻發現自己在暴風雨的海麵上。
可怖的海怪咆哮著，將其中一人撕碎。
鮮血飆飛，殘肢破碎。
“啊！啊啊啊啊——！！！”
幾人慘叫著，在海水中瘋狂掙紮。
然而此刻，在驚魂未定的江昭視角中，卻是幾個混混突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無意識地在地麵抽搐。
“你.........”
她張了張口，原本還想說什麼，下一秒對方微涼的指腹便落在額心。
雪紗蒙眼的美麗男人溫柔地笑著，
“抱歉，剛才的事情忘了吧。”
少女蜜糖色的眼睛赫然睜大，下一秒便無力地閉上。
視線模糊的最後一秒，她看見了巷口出現了另一個陌生的綠眸男人。
砰。
江昭倒在了大祭司的懷裡。
“——看來你做這種事很熟練的模樣。”
封九雙手環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巷口。
他逆著外麵的路燈，俊美的麵容隱匿在陰影中，隻露出一雙冰冷而瑰麗的貓瞳。
高大修頎的身姿在狹仄的小巷中，格外具有壓迫感。
梵音將少女放在稍顯乾淨的牆邊，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您過譽了，隻是一道上不得台麵的幻術而已。”
他順勢撿起了那本寫著江昭名字的課本，細致地擦掉上麵蹭到的臟汙，然後才放進書包，拉好拉鏈，放在少女的身邊。
這一係列舉動做完之後，梵音才緩緩站起身。
明明同樣是站在幽邃的小巷中，大祭司卻絲毫沒有半分陰霾的感覺，那張如玉的麵容像是籠著一層溫柔的濾鏡，讓人生不出半分的敵意。
“深夜前來，想必封九大人應該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梵音輕輕勾起唇角，語氣不卑不亢，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分外好聽。
“或許，是為了探明我們進入人類社會的來意？”
海妖自古以來生活在十分遙遠的神秘海域，甚至族中還有嚴規，禁止進入陸地。而人類近幾百年來科技的迅猛發展，海妖為了保護族人，數百年來幾乎從未出現在人類的已知海域中，更彆提陸地。
再加上，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
所以，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很好猜。
封九眉梢微挑，語氣冷淡。
“所以，答案呢？”
“澤西是王的第二個孩子，為了避免王位之爭，他才出現在人類的領域。至於我.......”
他垂眸輕笑，
“隻是個不放心小殿下的祭司罷了。”
梵音的語氣很真誠，但是封九能信幾分，就未可知了。
果然，那雙冰冷的貓瞳盯著他，語氣依舊帶著十足的森然，就像是凶獸察覺入侵者時的低吼。
“我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應該最清楚我的底線。”
擁有幼崽的凶獸，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領地被任何威脅入境的。
更何況是接近他的孩子。
但是無奈，他的小貓崽太喜歡那條小白臉魚了。
封九知道女兒喜歡某個東西時候的樣子，就像妻子說的那樣，小貓崽真的像極了他。
父親大人嘴上說著想宰了那條魚，但是他當然不可能真的不顧及女兒，除了揍上幾頓之外，根本不可能真的下殺手。
二十年前那場浩劫已經足夠讓梵音記憶猶新了。
對，浩劫。
八尾貓充滿恨意的報複對海妖一族來說，的確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而在那一天，所有的海妖才意識到，傳說中的八尾貓竟然真的存在。
好在，這個誤會及時解除了。
作為親曆者，梵音自然知道對方那簡單纖細，卻分外危險的底線。
“如果我的女兒，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對方狀似平靜的語氣中帶著無比可怕的殺氣，就像是隱匿在深淵的凶獸，正朝你倏然張開了血淋淋的獠牙，
“你知道，讓海妖消失在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情。”
當然，梵音也很清楚這一點。
——他是認真的。
一旦八尾貓珍視如命的孩子受到傷害，那麼招致的報複絕對會讓海妖文明毀於一旦。
滅世級彆的災厄。
大祭司微微垂首，露出了溫順的姿態。
“您的忠告，梵音記住了。”
“........”
封九定定地盯著他，
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豎瞳中，仿佛正醞釀著可怕的宇宙風暴，在瀕臨爆發的極限搖搖欲墜。
梵音全身肌肉僵硬，垂首靜默。
狹仄的空間死寂一片。
半響，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奶貓叫的手機鈴聲。
“喵嗚~喵喵喵~~~”
封九一怔，隨即收回了視線，他摸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轉身接通。
周身的殺氣倏然湮滅。
梵音愣了愣，隨即抬頭往外看去。
路燈在夜色中靜靜佇立，微暖的輝光落在了男人那張俊美的側臉上，在碧綠的貓瞳中暈染出一片柔和光影。
“喂，封小七？”
連方才森然冰冷的語氣都驟然柔和下來。
得益於海妖敏銳的聽力，手機中嬌俏好聽的嗓音在梵音聽來，異常清晰
“啊！爸爸你騙我，你說你在家裡等我的，害得我匆匆忙忙跑回來，結果你竟然不在！！！”
封九回頭瞥了梵音一眼，緊接著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封七七都要氣死了，剛和她的漂亮小魚兒膩膩歪歪不到半個小時，就接到父親大人的電話讓她立刻回家。
當時小貓崽嚇傻了，以為又闖了什麼禍，趕緊拋下男朋友一路飛奔回家，結果，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嗯，臨時有點事。”
父親大人也不惱，甚至連唇角無意識勾起的笑都沒注意到。
“我不管我生氣了我真的超生氣！”
封七七簡直氣得毛毛都炸了。
“那要怎麼辦？”
很上道的，父親大人立刻知道自己要被敲詐了。
“那得把我的卡解凍了，才能把小七大人哄好！”
“不行，換一個。”
在知道女兒給那條小白臉魚花了十幾個億之後，父親大人就立刻凍結了她的卡。
當然不是花不起，而是封九覺得怎麼能讓她的寶貝女兒花錢。
“哎呀爸爸，我現在卡裡就幾百萬，好窮的啊！”
要按原來，幾百萬也還能浪。
但是現在封七七進入娛樂圈行業之後，那幾百萬，都不夠她養一隻花孔雀的。
更彆提，她還有六隻嗷嗷待哺的田鼠崽崽以及其他的小妖怪藝人。
現在出門，她都是蹭沈澤西的錢。
她的小魚兒火了之後，現在可有錢了。
然而封七七自己攢下的十幾個億私房錢，幾乎全投了《弑神》和《妖貓諾》。
前者還沒下映，後者還沒上映。
而且，她現在還要養一堆吃白飯的藝人，可不就窮得叮當響。
這讓喵總的麵子往哪裡擱？
不行，她得支楞起來。
然而這句話對父親大人來說，未免衝擊力有些過大。
雖然他當初也是因為有了封七七，才瘋狂賺錢，一不小心成了如今千億資產的商業帝國。
但是早在幾十年前——
“.........你|媽媽當初高中生活費一周就隻剩七塊五毛錢。”
——後麵還被他搶了。
封七七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
“那爸爸你肯定不忍心女兒再受媽媽當年的苦，對不對？”
頓了頓，她又皺著鼻子道，
“七塊五，連一包好點兒的小魚乾都買不到呢。爸爸你肯定不忍心的對不對？”
封九：“.........”
好吧，他要收回剛才說小家夥跟自己像的話。
封九一向冷淡寡言，而他心愛的小阿涼性子也溫柔如水。
也不知道封小七這個胡說八道的技能到底隨了誰。
沉默半響，父親大人終究是鬆了口，
“你要多少？”
“五，不，八個億。”
封七七掰著指頭算了算，
“爸爸你看，你給了我一個小破公司，總給撥一些經營經費不是？就當投資了嘛。”
封九：“........”
行吧。
【隻要不是給那條小白臉魚花，給就給了。】
這樣想著，父親大人總算是鬆了口。
這邊父女倆其樂融融的時候，大祭司也接到了沈澤西電話。
“嗯，我沒事，隻是隨意散散步。”
梵音垂眸，語氣溫柔地回複了二殿下關心的詢問。頓了頓，他又笑著誇道，
“小殿下今天唱得很好聽。”
雖然海妖一族對伴侶異常熱情是再常見不過的傳統，但被素來尊敬憧憬的大祭司這樣說，少年還是感到了一點不好意思。
沈澤西微微紅了耳尖，轉移話題道，
“那您有事，給我打電話就好。”
“嗯。”
梵音掛斷了電話。
他垂眸，看著地麵逐漸漫上的黑水，嘴角的笑意逐漸冷掉。
漆黑而粘稠的液體避開了大祭司所站的區域，然後浸沒了地麵昏迷的幾個小混混。
人類脆弱的肌膚接觸到黑水的瞬間，便驟然融化，血骨分離。
在萬分驚悚而絕望的幻境中，他們悄無聲息地死去。
梵音冷眼旁觀，全然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然而，在液體即將接觸到牆角昏迷的少女時，大祭司突然開口道，
“那個女孩，不準動。”
同樣的嗓音，卻比方才溫潤的口吻多了幾分寒涼的冷意。
漆黑的液體倏然一滯，頓時凸起了無數尖銳的刺，低聲咆哮，仿佛饑餓的惡犬被主人拉住了鎖鏈，而發出不滿的低吼。
梵音走過去，地麵的液體雖不情願，但也立刻畏懼地讓開了一條乾淨的道路。
他將昏迷的少女抱出小巷，連她的書包一起放在了路邊休憩的長椅上。
微暖的路燈驅散了漆黑的夜色，也照亮了少女的麵容。
隻是一個普通漂亮的人類女孩，帶著些許這個年紀特有的可愛。
許是剛才哭過，睫毛還濕著，平添了幾分令人心碎的脆弱感。
隻不過比起海妖令無數人驚豔至極的容貌來說。
她真的太平凡了。
可這個女孩兒，有點像某個......
——他早已死去的故人。
梵音看著她，終究是沒忍住，輕輕地用指腹拭去了少女眼角的濕潤。
不僅僅是名字裡同有一個“昭”字，連那雙稀少的蜜糖色瞳色也是。
隻可惜，她現在閉著眼，倒是看不見了。
大祭司安靜地注視著沉睡的少女，心底泛起漣漪般微弱的遺憾和酸楚。
海妖的雙眼蒙著一層雪白的鮫紗，讓人看不到裡麵的任何情緒。
不過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就這樣看著她，很久......很久都沒說話。
漫長的沉默之後，大祭司終究還是解除了幻術。
“唔.......”
江昭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躺椅上睡著了。現在已然是深夜，四周空無一人。
她愣了愣，發現自己從兼職下班之後到現在，記憶幾乎全部模糊。
【大概是太累導致睡糊塗了吧。】
【可是再累也不至於在路邊的躺椅上睡著啊。】
江昭胡亂想著，趕緊起身往家裡走。
聽說這一帶晚上經常有混混騷擾，她抱緊了書包，一路上走得很快。
直到回到家，砰地一聲關上老舊的防盜門，江昭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
指腹不經意間摸到了臉上乾掉的淚痕。
“誒？”
她愣了好半天，
“我這是.......哭過了嗎？”
接著她突然又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剛才走太快沒注意，這時候江昭才察覺到這一點。
她把外套脫下來，仔細嗅了嗅。
準確地說不太像是香氣，是一種很特彆的，清冽又幽淺的氣息，讓人聯想到傍晚溫柔的海風。
“奇怪，”
她喃喃道，
“在哪兒染上的？”
與此同時，大祭司站在漆黑的夜色中，直到看見女孩兒屋內亮起了燈，才垂眸轉身離開。
不同於之前大祭司式的優雅漫步，梵音這時候走得很快。
像是在逃。
.........
一周後，《黑聲》如期播出，沈澤西踢館成功，並且一路碾壓專業歌手，成功逆襲第一。
收視率再創新高。
隻短短一天時間，《第七海域》就登上了各大音樂網站搜索排行榜，搜索數據以一種屠榜式的瘋狂一路攀升。
不同於《告白神明》當初靠著《弑神》的熱度和濾鏡，這次《第七海域》完全是二殿下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爆火出圈。
本身《黑聲》的熱度就極為可怕，再加上沈澤西最近的流量正高，《第七海域》直接爆了。
不，應該說沈澤西又爆了。
《黑聲》中的七號踢館選手以一種狂飆式的速度在音樂領域走紅。一|夜之間，《第七海域》就迅速占領了各大商場，現在人們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沈澤西的聲音。
二殿下微博和超話的粉絲量再創新高，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瘋狂攀升。
得知消息的洛溪當即又砸了一間房，李月時也不好受，這次花了血本請來的和聲團，最後的名次竟然在第四。
他簡直要氣瘋了。
另一邊，當初的趾高氣揚的龐景林也舔著臉登門道歉，而導演組那邊也為之前的事情道歉安撫，然後立刻拔高了沈澤西的出場費。
無數商業代言就像雪花一般紛至遝來。
趙寧遠簡直樂得合不攏嘴，天天神清氣爽，步步生風。
不過在抱著文件去找自家藝人的時候，他還是立刻嚴肅了麵容
“看看吧，下周的工作。”
已經連軸轉了一周，今天沈澤西剛剛錄完下一期的《黑聲》，他喝了一口水，拍拍趙寧遠的肩膀，
“辛苦。”
趙寧遠繃著臉也掩不住眼底的笑意，隻得把辦公桌上的文件往沈澤西的方向推了推。
“陸焉知把《弑神》拿去投了金雕電影節，有消息說也許能拿個最佳新人和最佳男配。”
“《妖貓諾》這兩個月後期基本搞得差不多了，再等一兩個月審核，應該就能上映。目前國內觀眾最大的幾個平台已經在接洽購買片源，價錢很高，這次你的片酬應該能拿到兩千萬。”
“《第七海域》的版權昨天Imusic平台已經買下了，點擊量和購買量還在暴漲。”
“後天下午需要給MES周刊拍雜誌封麵，這個封麵基本已經是一二線的資源了，說明國內的時尚界已經承認了你的商業價值。”
“我現在手裡有三個電影劇本，五個電視劇，都是一番男主，綜藝也有不少，不過我不建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