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國醫印(1 / 2)

找來了碎玻璃片。

霍延在距離沈畫和小可愛十米處,又從男模走姿變成了同手同腳的英俊鯊雕大可愛。

“你丟過來就行。”

知道他害怕,沈畫沒有逼他靠近的意思。

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沒必要非得強迫自己克服。

霍延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碎片,硬是繃著臉,如臨大敵一般僵硬走近。

沈畫一隻手依舊捏著小可愛的七寸,另一隻手接過碎玻璃片,給小可愛處理傷口。

霍延在遞給她碎瓷片後竟然沒立刻走遠,而是死死地盯著小可愛,好像隨時準備反擊一般。

沈畫失笑,這次記住要看著他說話了:“幫我找點草藥……小薊,葉片邊緣帶有很多刺,成株開粉紫色的花,諾,那邊就有一棵,你比著找,多拔一些過來,用……咳,用你脖子裡的毛巾裹住,拿石頭砸成糊狀。對了,再捋一點白茅花……看到沒,就路邊那種……”

霍延非常認真地點頭。

沈畫用碎玻璃片刮去小可愛傷口處的腐肉時,霍延也完成任務回來。

甭管在遠處霍延走姿有多男模多帥氣,一到她和小可愛跟前,瞬間變回同手同腳。

沈畫憋著笑,把搗碎的小薊糊在小可愛清理好的傷口上,又把白茅花也給糊上去。想了想,又讓霍延從路邊摘了幾片大的野桑葉,又拽了一些茅草,要把小可愛的傷口包裹好,用茅草給綁住,避免糊的藥輕易掉下來。

沈畫一隻手要捏著小可愛的七寸,另一隻手給小可愛裹桑葉,一張桑葉顯然不夠大,得好幾張疊起來,她手得摁著,那就沒手再給小可愛綁茅草了。

她抬頭看向霍延。

霍延雙手攥緊。

沈畫想了想,一屁股坐在先前被她用腳踩的蛇身前段,解放了自己的腳,她跟霍延說:“幫我把鞋和襪子脫了,我腳也會打繩結。”

霍延:“……”

他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慢慢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我,我來。”

沈畫:“你不用勉強的。”

霍延搖頭,緩緩伸手。

雖然霍延因為過於緊張而拽斷了好幾次茅草,不過最終成品還是很棒的,霍延還給小可愛綁了個蝴蝶結呢,更可愛了。

“現在怎麼辦?”霍延問。

沈畫示意他走遠一點,她提著小可愛,小心地把它丟在了旁邊的草溝裡。

霍延害怕的攻擊沒有出現,小可愛一得到自由,就迅速鑽進草窩深處遊走。

“沒事吧。”沈畫靠近霍延。

霍延緩緩搖頭。

沈畫笑了一下:“大蛇很有靈性的,如果不是受傷,它不會隨便出現在路上,容易成為某些人的盤中餐。”

霍延臉色依舊嚴肅:“可它抬頭就是想攻擊人。”

沈畫忍不住笑:“說的沒錯,所以哪怕它受傷了,也彆輕易靠近,保護自己最重要。”

霍延無語地瞪她。

顯然是在指責她言行不一。

說什麼彆輕易靠近,她簡直是興奮地衝上去抓住人家!他隻是聾了,沒瞎!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畫輕咳一聲:“我不怕的,我有技巧。再說了,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

霍延繃著臉,麵無表情,沒有運動卻再度濕透的上衣闡述了他的態度:可愛個鬼!

看著偷笑的沈畫,霍延微微彆過臉去,耳根有些泛紅。

她……才可愛……

不笑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這是霍延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一個人,好看。

兩人一同走到岔路口時,應該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可霍延卻跟上了沈畫的腳步。

“哎?”她不解地看他。

霍延一本正經地說:“萬一再遇到一條小、可、愛呢!你一個人危險。”

小可愛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頗為咬牙切齒。

沈畫:“……”

她盯著他看了一秒,忍笑:“哦……你害怕呀,直說,姐姐保護你。”

霍延眼神不善。

這是什麼絕世大可愛!

沈畫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她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婆了,跟他自稱姐姐怎麼了?

最終,沈畫沒回家,而是跟著霍延走了去金鹿嶺彆墅的路。

送大可愛回去,順便借金針回來給父親和鳳姨紮針。

讓沈彰換上大短褲,沈彰還有些不好意思。

“你下午不就要走麼,我這腿就這樣,早一天晚一天也不急,彆耽誤你的事兒……”

“不耽誤,很快。”

沈畫說著,就開始給父親行針,也讓鳳姨把藥給熬上。這些藥是她在縣城買好的,父親和鳳姨的都有。

自從兩年多以前的那場差點兒要了沈彰命的車禍之後,他的腿就越發不行,看起來好像拄著拐杖能行動,實際上裡麵跟灌了鉛似的,動一步就要費好大的勁兒,他一直在硬撐著。

沈畫下針的動作很快,沈彰都沒怎麼看清楚,她就紮完了。

留針15分鐘,提、撚……

隨著沈畫的動作,沈彰隻覺得腿上酸酸漲漲的,說不出的舒坦。

等沈畫收了針,沈彰長長地吐了口氣。

“鳳姨,用毛巾沾了藥湯,擦在我爸腿上。”

之後,她又洗乾淨手,給父親揉腿,把藥汁子揉進去。

“以後每天晚上都這麼揉一遍,也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手法,就揉就行了。另外一個方子上開的是內服的藥,藥材先泡兩個小時,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喝一次就行。”

給沈彰弄完,沈畫給金針消了毒,又給林鳳雅紮針。

林鳳雅主要是頸椎的問題。

“鳳姨,您這不用吃藥,就每天用溫熱的藥湯浸了毛巾,包在脖子裡,再裹上一層保鮮膜,每天包上一個小時。”

“另外您也注意乾活的時候悠著勁兒,彆使猛勁兒,重活請人來做。”

其實按照沈畫的意思,這養豬場的活著實不輕鬆,父親和林鳳雅的身體都不太好,不該這麼勞累的。

但如今她也沒工作,弟弟小直在上足球學校,雖然說因為是特招不要學費生活費,甚至還有補貼,可誰都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能踢出來。

能踢出來還好說,要是不能呢?

沈畫現在就也不說什麼,最遲到年底,她這邊收入上來後,就能順理成章地要他們把豬場轉手,換個彆的輕鬆一點的事兒做。

給父親和鳳姨都弄完也交代完,她就收拾行李準備去霍延那邊。

給霍延紮完針,她就要直接走了。

霍延體內陰毒旺盛,最好的行針時間就是中午。

沈畫到的時候,霍延和孟懷已經在等她。

“小沈,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孟懷問。

行針也是體力活,不吃飽顯然不行。

沈畫看了一眼霍延,說:“去換一下衣服,裹個浴袍吧,待會兒好脫。”

霍延:“……”

沈畫看了下時間,吃了點東西就去洗手,又認認真真地做行針前的準備。

需要用到的藥都已經準備好,孟懷親自看著熬的藥湯,有內服的,也有待會兒外用的。

霍延脫掉浴袍,隻著一條平角褲躺在治療床上。

皮膚很白,寬肩窄腰,瘦,但該翹的地方也翹,最絕的是那一雙大長腿,極具美感。

沈畫毫不掩飾地欣賞。

霍延蒼白的皮膚上都泛起了粉色,忍不住彆過頭去不看她。

沈畫笑,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待他轉過來看她時,她才說:“我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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