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1 / 2)

從俄羅斯出港的貨船和一艘護衛艦一並消失在了海上,期間沒有任何求救的信號,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隻有等在北海道走私港的接應人一直沒接到該來的人,才趕緊聯係了上家,逐一追蹤之下,這才發現那兩艘船連帶著船上的一大群人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海平麵上,沒有留下絲毫蹤跡。

因為連具體失蹤的海域都不清楚,他們甚至不知道是那兩艘船突遭天災導致沉沒海底,還是有人中途截船,將兩艘船開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酒廠的人在排查了一番之後,果斷在兩艘船失蹤後的第二天下午組織搜救船沿著原本預定的航線開船過去,結果他們的船隻一直沿著原定航線開了一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當然不會有發現了,船隻已經全都沉掉了,連救生艇都沒留下,而僅剩的幾個幸存者早就被海浪衝的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北太平洋的洋流可是很凶猛的。

找了一路沒找到任何痕跡的酒廠員工隻能戰戰兢兢地將兩艘船連帶著船上的昂貴貨物和兩船人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事情報了上去。

酒廠的高層極為震怒,貨船上運送的貨物價值連城,而更重要的,是兩艘船上的人。

且不提作為雇傭兵的Mimic——反正人都死光了,尾款也不用付了——單純就說那艘借來護航的護衛艦,哪怕囂張如俄羅斯的黑幫,也是絕對沒有可能弄到一艘正規軍艦的。那隻是一艘退伍很多年的老古董,隻有雷達和火控換成了全新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一艘老古董,在掌握著他的人眼裡也是絕對重要的存在,更何況船上還有一整船可以操作軍艦航行的船員。

對俄羅斯的那個黑手黨來說,那艘船上的船長加船員才是真正最重要的存在,畢竟船沉了可以再買,可是那些熟練工船員們死了,想要再招募來就真的難如登天。

俄羅斯黑手黨找上門去的時候就殺氣十足,酒廠也很生氣,因為截至目前並沒有人清楚那兩艘船到底去了哪裡,所有什麼樣的可能都會有,也許沉到了海底,也許被人劫走,也許乾脆就是船上的人發動背叛造成了損傷,真相到底是什麼誰都不知道。而在這種局麵下,俄羅斯黑手黨居然先擺出了“肯定是你們的人將船給弄沉了,你給老子賠”的架勢來,酒廠怎麼可能不生氣?

這一氣之下,兩邊就劈裡啪啦地打了起來,最後以酒廠被迫撤出俄羅斯告終。這一下酒廠跟俄羅斯那邊的裡世界算是徹底鬨掰。

而和俄羅斯黑手黨之間的衝突在和法國那邊的衝突相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酒廠這次采購的大量器材都是通過法國的這家大型企業,這家公司和酒廠之間的合作時間已久,關係深刻,絕不是那些可以隨便拋棄的研究所,甚至於他們想達成的目的有很多都需要依靠法國大財團的幫助。

可是現在呢,貨沒了,人也找不到了。

如果隻是一般員工,沒了就沒了,可失蹤的人員名單裡還有個魏爾倫啊!

魏爾倫是什麼人,明麵上有著正兒八經歐洲異能情報局諜報員的工作,實際上還是歐洲異能實驗的第一個成功者,同時還因為幾年前的日本任務而成為了被盯梢人員。

重點就在這個“被盯梢人員”的身份上,理論上來說魏爾倫是要行動受限的,可是馬蒂爾德的家族庇護了他,成了他的保證人,所以他可以自由地在歐盟國家之間行動,但是不能擅自離開歐洲大陸。

這次行動從情報上來看完全就是很輕鬆的級彆,讓魏爾倫去既是展現合作的誠意,也是存在著讓他放個風散散心的想法。

然而就這麼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行動,一個超越者級彆的異能力者就這麼憑空蒸發了。

法國當局立刻就開始找馬蒂爾德家族的麻煩,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擺平下來之後,他們就開始找酒廠要損失了。

前有丟人丟貨,後腳又迫撤離俄羅斯,麵前還還杵著一個發難的法國合作商,酒廠這一記的損失起碼是前幾年全部疊加起來還不止,是真正傷到要害的等級。

酒廠這下毫無辦法,隻好開始往底層人士裡拚命提拔能上的來的人手。

不過這些事情和回到橫濱的中原中也他們都沒什麼關係。

蘭波回到橫濱之後,並沒有點燃工作熱情,反而將自己關了起來,一周之後他拿著一疊詩稿走了出來,“好啦,我想我此生所有的詩情都已經被我自己用完了,我這輩子以後都不會再寫詩了。”

“彆說的這麼絕對。”中原中也忍不住地笑道,這才朝著他伸出手去,“走吧,本來都說好了要一起飛的,結果硬是被你拖了一禮拜。”

“說的也是呢。”蘭波笑了起來,順便將自己的手稿遞給眼前的少年,“要看看麼?”

“當然。”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地接過稿子翻看了起來。

蘭波的詩才唯有用驚才絕豔來形容,他的這些詩篇空靈而唯美,充滿了感情。為此中也在陪著他飛飛機的時候,都還滿腦子都是他的詩,總想著跟他來個徹夜暢談。

然而蘭波卻像是如同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真的完完全全地將詩歌放下了。

對此中也覺得相當遺憾,卻也沒有勸他繼續寫作,他能做的就隻有立刻去為他準備出版的事宜。

森鷗外自從從海上回來之後,像是徹底放飛自我一樣,對著蔚藍世界的蘿莉們大獻殷勤,甚至還經常翹班出去買小裙子回來送人,為此他甚至被愛麗絲打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