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島的旅行確實給太宰治帶來了相當不一樣的驚喜。
這裡的驚喜可不是單單指他在參加島上的祭典時,發現號稱長壽老人的巫女老婆婆其實是個年輕人假扮的。雖然對方做了相當多的努力,譬如將全身都塗上了白色的粉脂來保持皮膚的一致性,但是假的終歸是假的,隻要看她走路的姿態就知道了。
真正的百歲老人哪怕行動遲緩,也不是這樣子走路的。而這樣子走路的人,絕對沒有那個力氣去進行一係列的參拜、點火抽簽的工作。
有扮演過老婆婆來欺騙自己曾經的搭檔中原中也的太宰治可以肯定,對方那個殼子底下,絕對不是真正的百歲老人。
老實說這個其實沒啥,在他偷偷地和織田作之助吐槽了之後,織田作也隻是以為這是這座島為了維持旅遊業的噱頭而故意找人假扮的,他們隻是來旅行的,又不是來砸場子的,這種事情就當沒看到吧。
太宰治一想也是,如果是以前,他說不定還有興趣去找神社的人聊聊,抓抓把柄,然後搞不好就能將美國島的旅遊業吃下來歸港黑,可現在,蔚藍世界的運營跟我這個實習生編輯有個什麼關係.jpg。
正因為這樣,太宰治便懶得再去管他們,然而他卻意外地發現了兩個神奇的人物。
那個大名鼎鼎的黑衣酒廠的頭號殺手琴酒和傳說中的千麵魔女貝爾摩德。
說真的,雖然外界將貝爾摩德傳的神乎其神,可是都混到這個地步了,以太宰治的腦袋和門路,他要是看不出來貝爾摩德的真身那才有鬼了。
莎朗-溫亞德,以及她的女兒克裡斯-溫亞德。
雖然這情況屬實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兩個人確實是同一個人,而且美國那邊的FBI似乎也有所察覺,正有人在追蹤這個魔女的蹤跡。
考慮到之前收集到的消息,酒廠裡有關於長生不死的秘密,看來是真的了。太宰治麵帶微笑地啃著織田作之助塞給他的章魚燒,眼神卻密切地觀察著那邊的兩人。
貝爾摩德和琴酒好歹也是知道他們是出來“工作”的,好歹也知道換一身比較正常的衣服,甚至琴酒的臉都做過一定程度的便裝,最起碼隻要是對他不熟悉的人都沒辦法從人群裡認出他來。
不過自從發現自己來到了新世界,這世界上玩易容的還賊多之後,太宰治就再也不光看臉來認人了,他現在辨認人有一套他自己的方法,到目前為止他的那套方法還從來沒出過錯。
所以哪怕現在的貝爾摩德完全就是一副男人的模樣,太宰治還是一眼就將他們分辨了出來。
看到貝爾摩德似乎有些失望地對琴酒搖搖頭,不用讀唇,他都猜得出來他們想說什麼,無非不過那個儒艮巫女不是真的老太太,而是彆人假扮的。
不過真正引起太宰治注意的,還是他們對話之間,他們的視線明顯彙聚到了第三個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有著茶色短發的少女,臉上戴著一副平光鏡,態度冷清。雖然這個人的身上一樣隻穿著便裝,但是從另外兩個酒廠成員對她的態度中帶著幾分監視意味,卻又願意將她帶到這個旅遊勝地來看,這個人在酒廠這個組織裡的地位一定很特殊。
酒廠一定非常需要她的存在,但是同時也在防備著她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派了兩個來頭很大的人來盯著她。
再加上對方身上過於冷清的氣質,這小姑娘是個研究員沒跑了。
太宰治心情很好地想著,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給FBI和安吾的線索和人情就都有著落了啊。
祭典結束的時候,太宰治還很有興趣地去翻了翻領取儒艮之箭的人的簽名單,然後就被他發現了個很有趣的名字。
貝爾摩德根本就沒有在這個本子上留下任何字跡,但是“黑澤陣”這三個字就有意思了,“陣”這個字在日文裡可以讀成JIN,日語的假名裡是沒有G的發音的,通常情況下,G的發音會被相近的J代替,所以這個“陣”也可以是“GIN”。
那麼這個人會是琴酒嗎?甚至於這個名字有沒有可能會是那位殺手先生的真實名字呢?
還有那個貼著“黑澤陣”的名字,“宮野誌保”,是不是就是那位少女的名字?
太宰治很好心情地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回了下榻的民宿,決定回去橫濱就將手裡的東西都拋售出去。
而既沒有抽中儒艮之箭,在之後的神社參拜時也隻抽到了末吉的織田作之助正感慨著上禮拜的好運是不是真的全被用光了,就看到太宰治這樣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頓時有些好奇起來,“太宰,你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是啊,我運氣很不錯地碰到了幾個很好心的人。”太宰治笑嘻嘻地說道。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話裡另一重意思的男人耿直地為自己的好友遇到好事而高興。
“噗,織田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太宰治說著發出了“西庫西庫”的古怪笑聲。
那三個酒廠人員第二天就不見了,太宰治正好拉著織田作之助玩了個痛快,沒有煩人的工作,沒有討厭的人,一切都可以放鬆地享受,這種奇妙的感覺太宰治還是第一次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