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警察,居然被市民說教了。
萩原研二無奈的看著大道寺花音,已經沒有時間來爭得這位小姐的同意了。
而就在萩原研二剛準備開口讓人把她送到大樓外麵的時候,鬆田陣平的電話打來了。
“喂,鬆田……”
這通電話一來,大道寺花音的臉色也有些嚴肅了。
她和這個警官先生站的近,所以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她也多多少少也能聽得到一些。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幾分說不清的耳熟。
大道寺花音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她一定在什麼地方停過這個聲音,而且離上一次聽到的時間相隔不遠。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她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之前在樓下的時候,那個站在她身旁不遠處打電話的卷毛池麵的聲音嘛。
等等!
他的電話!
大道寺花音瞬間警覺,她沒記錯的話,這個電話還沒打完,這裡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我要真死了,你可要替我報仇哦。”
萩原研二對著自己的幼馴染好友玩笑般的說道。
剛這麼說完,下一刻他就被人拉著跑了起來,電話在無意之間被按掉了,同時大道寺花音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快跑!那枚炸.彈要爆炸了!”
她的話音剛落,那枚原先已經停止倒計時的炸.彈,一瞬間啟動了。鮮紅的數字在顯示器上分外顯眼,僅僅六秒的倒計時讓原本鎮定的幾人都大驚失色,反射性的往外跑去。
就連大道寺花音都忍不住瞳孔驟縮,現在跑出去來不及了,在沒有防護服的前提下,以之前看到的炸.彈來看,他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跟我來。”
大道寺花音拉著萩原研二跑到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個窗口,迅速的推開了窗。
“等等,你難道是準備……”
萩原研二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大道寺花音一把抱住,阻止不及的和她一起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死定了。
在一陣陣的失重感傳來的時候,萩原研二的腦子裡隻有這一個想法。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要帶上屬於天使的光圈之時,他卻愕然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從空中落下去,反而在……飛?!
牛頓……牛頓在哪裡?
為什麼會有這麼違反重力的事情發生?
難道說世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進化了嗎?
多年的唯物主義價值觀,崩塌隻需要一瞬間。
各種諸如此類的想法盤旋在萩原研二的腦子裡,讓他完全想不到有什麼可以眼下的情況。
相比起萩原研二的震驚,大道寺花音倒是大鬆一口氣。
太好了,她得救了,不用擔心會因公殉職了。
剛剛的六秒鐘實在是千鈞一發,生死時速。但凡動作稍慢,現在估計都已經成為英烈,永垂不朽了。
不行,她必須要再重申一遍。
炸.彈犯必死!
在那至關重要的六秒種裡,大道寺花音幾乎是完全放棄了思考,完全任由自己的求生本能去支配行動。
而就在她從窗口一躍而出的那一瞬間,身後的炸.彈時間歸零。
當時所爆發出的熱量和巨大的衝擊力,讓半空中的大道寺花音感到了極大了不適應。
這個有必要去和老板提一提,一定要再加一個可以調節痛感的設置。
不然,這款溫馨日常的經營遊戲,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會被素來沙雕的各類玩家改造成‘我在遊戲裡的一百零一種死法’這種奇奇怪怪的驚悚畫風。
這一項使他們最愛做的事情。
就好比隔壁公司前不久上市的《文豪之戰》。
善於卡bug的玩家類生物硬生生的把一款異能戰鬥遊戲,玩成了文藝複興史詩。
把隔壁公司的老總都給整不會了。
還有什麼把熱血運動變成乙女攻略的,忍界亂世變成養老基建的,黑手黨之爭變成養崽模式的,各種情況屢見不鮮。
出於他們的前車之鑒,之後的每一家遊戲公司都立誌於消除所有可以被玩家鑽空子的遊戲bug。
永遠不要低估第四天災的破壞力。
這已經是遊戲界的一條鐵打不變的準則了。
爆.炸發生的時候,鬆田陣平的思維有一瞬間陷入了停滯,那一刻他的眼中隻有高樓上那道刺目的火光。
開什麼玩笑啊……
為什麼突然就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