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安室先生!”
風見裕也語氣沉重的對安室透鄭重的道了歉,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他甚至還想給安室透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表示才行。
“算了,這也不是你的錯。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沒有?”
安室透雖然一開始被捕的時候還有些錯愕和生氣,但是現在負麵情緒已經都消弭了。
安室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隻是在咖啡店裡安安分分的玩個遊戲,居然也能禍從天降,碰到這種事情。
被自己昔日的同期班長逮捕……
這種事情,說出去都不是丟人兩個字可以簡單概括的。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伊達航帶人來抓他的時候,臉上那副錯愕的表情。
如果不是他搶先一步給班長使了個眼色,然後又先一步爆出了自己的假名,說不定降穀零的身份就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徹底曝光。
再加上當時又是在人多眼雜的咖啡店,周圍有那麼多民眾同時還有好幾個警察也跟著班長來了。
他的身份一旦曝光恐怕壓都不一定能完全壓下來,萬一真的這件事被組織的人探聽到了,那對這個世界的波本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順著他的線,說不定還會聯係到同為臥底的景光,然後重蹈那一次噩夢的覆轍。
隻要想到這一點,安室透的背後就忍不住滲出冷汗。
差一點,差一點就造成了大問題。
幸好班長和他還算有默契,沒有當初叫破他的身份,隻是按部就班的走著流程把他帶了回去。
而直到和班長聊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安室透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在背後舉報他!
安室透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是哪裡出的問題。
雖然他的手機也可以玩這個世界的遊戲,但是時間的不同所造成的差異是無法消除的。
他的任何資料都禁不起細查。
大到私人身份,來曆目的,小到出入記錄,電話號碼……
任何東西隻要一查就會出問題。
於是明白了這一點的安室透立刻聯係了公安,讓人來私下裡來接應他。
他不能再讓警視廳的人查出更多的消息才行。
這件事情的後果必須降到最小。
而伊達航一看到安室透那副嚴肅的模樣,心裡就大約有數了。
他大概猜得出這個一畢業就消失的好友到底去做了什麼事。
而今天的事情又會對他造成什麼負麵影響。
更甚者,伊達航還憂心忡忡的猜測是不是降穀零的身份出了什麼問題。
麵對班長的擔憂,安室透倒不這麼認為。
彆人不知道,可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他剛剛才來到這裡,組織根本不可能真的有人對他動手,這說不通。
如果說有人顧已經舉報了他,那就隻能是和他有著過節的人了……
安室透忽然想到什麼,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如果事情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這個世界的他自己就真的應該被好好教訓一頓了。
為了處理好麻煩的後續,安室透拜托伊達班長在警視廳這邊幫他注意一點,不要讓這件事越演越烈,最好就這麼大而化小小事化了的淡出大家的視線。
而跟著風見離開之後,他又立刻讓他去查了舉報者的來源。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查到了。”
風見裕也把記錄下來的資料遞給了安室透,“就是這個號碼的主人發的短信給警方。”
安室透仔細看了看上麵的號碼……
嗬……
果然……
是他在當波本時的某一個號碼!
這樣看來是誰報的警簡直是一目了然。
這家夥還真是胡來,hiro都不攔著他一點嗎?
不,不對,一定是他瞞著hiro做的!
可惡!
……
“zero,你說那則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格蘭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深思。
剛剛看出zero的神色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對之後,他就和zero一前一後找了個借口避開了萊伊,出門彙合。
結果剛碰到麵,確定彼此身上和車子裡都沒有竊聽之後,波本就鄭重的開口道:“hiro,我在那家夥的手機裡發現了花音給他的短信!”
他本來隻是想稍微查一查的,但是那個手機的很多信息都是好像裝了什麼裝置一樣,根本差不了。
隻有那則短消息,似乎是陌生人來信,所以沒有被納進保護區。
因為擔心那家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再加上他的手機號完全查不到之類的情況,波本看了看他那封短信……
波本的這一句話,把蘇格蘭給鎮住了。
蘇格蘭難得的出現了豆豆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波本看了半天,欲言又止。
你不會是懷疑花音變成真人了吧……
波本知道蘇格蘭是什麼意思,所以語氣裡稍微帶著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你多少相信我啊,hiro!”
“啊啊……”
蘇格蘭無意識的應了兩聲。
他還在想為什麼自己的幼馴染會出現這種幻想,難道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嗎?
“……是真的。”
波本無力的開口道。
幾次重複讓蘇格蘭意識到他確實是認真的。
蘇格蘭抿了抿嘴唇,謹慎的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這是對方自己編寫的,或者彆人給他發的玩笑信息。”
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畢竟花音這麼受歡迎,喜歡她的人大有人在。
也許是zero誤會了也說不定。
“在剛看到那則消息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想法。但是,後來我改變主意了……”
波本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了一些,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
蘇格蘭有些意外:“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知道給他發消息的人是誰嗎?”
波本神色不明,眉宇間隱隱有些擔心。
“是……我們認識的人?”
蘇格蘭一看他這幅樣子,心裡就有了一些猜測。
波本沉吟:“是萩。”
蘇格蘭:!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這個消息還是令他感到驚訝。
“怎麼會是萩?”
蘇格蘭不解,“他是萩的朋友嗎?”
“不可能。”
波本搖了搖頭,“看上去,萩的號碼在他那裡隻是屬於未知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