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在參加這次會議之前,是真沒想到居然是組織決定動用如願撲克牌了。
原本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的,除了boss和作為使用者的琴酒來說,應該隻有深受boss信任的貝爾摩德和朗姆的。
但是鑒於這張如願撲克牌是安室透交上來的,所以boss下令讓安室透也來參加這場會議。
當然,烏丸蓮耶全程不露臉,隻有合成的聲音在會議室裡響起。
安室透可不會好心的認為是烏丸蓮耶器重他,才把他帶進這場會議的。
他就今天來參加這場會議,恐怕是機遇與風險並存。
因為如願撲克牌是安室透呈交上去的。
如果起作用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但如果沒有任何作用,那麼安室透很有可能就會被懷疑上交了一張假的如願撲克牌,今天不一定能平安走出去。
安室透緊張嗎?
他心裡當然是有些緊張的,因為他自己知道,他交給琴酒的那一張牌是如願撲克牌的最後一張,也就是詛咒牌,根本不可能實現他的願望,隻會讓他承受反噬。
今天這場會議對於安室透來說,無疑是一場鴻門宴。
安室透不知道這最後一張牌的效果是怎麼樣的,但如果形式不好的話,恐怕也就隻能用花音給他的那枚幫助丸子了。
無路可走的時候,隻要扔出一顆丸子,就可以順利逃脫。
就是因為有這個,所以安室透此刻的情況還算不上十萬火急。
隻是最好的情況還是組織沒有發現詛咒牌的一樣,這幫助丸子如果可以的話,安室透還是希望可以留到最後的反攻時刻,為己方多增加一分勝算。
琴酒的視線一一掃過今天在場的幾個人。
朗姆神色莫測,看不出他心裡在盤算些什麼。
貝爾摩德雖然看上去眉眼帶笑,但她的內心恐怕不像表麵那麼風輕雲淡。
還有波本……
琴酒的眼神在波本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刻。
但安室透麵不改色的迎上了琴酒的眼神,依舊維持著那副屬於波本的虛偽笑容。
令人憎惡的神秘主義者。
琴酒冷漠的收回了自己暗含警告的視線。
“開始吧。”
烏丸蓮耶變聲過的聲音對著琴酒發布了命令。
對於部下,狡兔三窟的烏丸蓮耶一般隻是單獨交流,像這種集體會議,尤其是還帶著一個他不怎麼信任的代號成員的會議以往很少舉行。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茲事體大,讓琴酒一個人來動如願撲克牌,他不放心的話,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出。
說到如願撲克牌,烏丸蓮耶就心生怒氣。
他給了研究組多少時間,又撥了多少經費下去,可他們卻一無所獲,實在是讓人失望。
如果不是實在無法複刻,烏丸蓮耶也不會冒然讓琴酒來動這張撲克牌了。
蘊含著魔力的撲克牌啊……
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從魔法界那裡得到第二張了。
“是的,boss。”
琴酒接到了命令之後,也不再把自己的心思浪費在其他三個人身上,而是把桌子上撲克牌捏在了手裡,認真嚴肅的看著它卡麵上精致的紋路。
同時,琴酒一字不差的念出了當時安室透告訴他的那句咒語,語氣恭敬而肅穆:“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麵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現在以你的主人,黑澤陣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霎時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半分鐘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原本寂靜無聲的環境裡終於響起了聲音。
那是因為朗姆閉氣時間過長,而忍不住鬆口的呼吸聲以及貝爾摩德無情突兀的笑聲。
頓時,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
一種讓人恨不得想要腳趾抓地扣除三室兩廳的尷尬出現了。
琴酒殺人一般的眼神就這麼惱怒的看了過去,貝爾摩德立刻忍住了自己發自內心的愉快笑聲,聲調奇異道:“抱歉,琴酒,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話雖這麼說,但她微聳的雙肩,緊捏的拳頭以及眉宇間的笑意卻把她的真實想法泄露的一清二楚。
琴酒的臉色差了一分。
好似效仿貝爾摩德一樣,朗姆也掩飾住了自己剛剛的失態,對著琴酒真誠道:“我也很抱歉,琴酒,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
在場的,誰不知道朗姆和琴酒根本合不來。
如果不是礙於boss在場,他說不定都能夠直接把琴酒念咒這個視頻錄下來觀賞。
難得看見琴酒這樣的場合,沒記錄下來,實在是令人心生遺憾。
很好,他這麼一來,琴酒現在的臉上的殺意已經完全實質化了。
他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眼神,最後落在了安室透的身上。
被他盯著的安室透表情一頓,不約而同的和貝爾摩德以及朗姆一樣帶上了同款笑容:“琴酒……”
他才剛說出一個名字,就聽見了琴酒陰測測的聲音在耳畔響了起啦。
“如果你給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那我保證,你今天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
他的聲音冷酷,殘忍,又帶著幾分極致的憤怒。
“放心好了,琴酒。如果波本膽敢背叛欺騙的話,我也會朝著他的心臟‘砰’的一聲打進一顆子彈哦。”
貝爾摩德火上澆油道。
“這也是我的意思。”
朗姆微笑著,但眼神也毫無波動,仿佛下一秒就能開槍向波本打去一樣。
琴酒冷嗤一聲,對他們的惺惺作態不怎麼看得上眼。
還有另一邊的波本……
讓琴酒在本來就有意看笑話的朗姆和貝爾摩德麵前出醜,琴酒現在還沒一槍殺了他,那都是因為boss現在還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