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閒嗎?
不,當然不。
他剛剛才處決了一個沒用的廢物,把他的酒名騰了出來,準備找下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取而代之。
隻不過開到這裡的時候,正好車子裡備有的煙盒已經空了,所以才下車去買了幾盒煙而已。
所以對於在這裡遇上波本一事,顯然也出乎了琴酒的意料。
不過,更出乎意料的是……
“波本,這個孩子是誰呢?”
琴酒背靠著保時捷,一邊給自己咬著的煙點上了火,一邊冷笑著質疑道。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呢。
也許除了殺掉一個廢物,他還能找出一隻埋在組織裡的老鼠。
他的槍裡麵還有幾發子彈,解決波本和這個小鬼,綽綽有餘。
如果波本今天不能打消琴酒懷疑的話,那麼……
他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一點,波本從琴酒泛著殺意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琴酒真正想問什麼,波本心知肚明。
他現在,進退兩難,陷入了難以掙脫的僵局。
還有小愛……
小愛也在這裡……
波本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究竟有什麼辦法,才能平安的解決眼下的難題。
“從表麵上還真難看出來啊波本,你居然會對孩子這麼的有耐心。”
琴酒不緊不慢的語調再度響了起來。
“這個孩子不會是你的孩子吧。”
順著琴酒的話,伏特加緊接著也開口問道。
他的話好像是什麼信號一樣,琴酒的殺意已經完完全全不加掩飾的流露在了表麵上。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的在波本和大道寺愛國身上來回打量,看的波本心裡發冷。
波本也知道這種時候沉默越久越是顯得自己心虛,也越會引起對方懷疑。
所以在一開始的驚愕過後,波本的神色再度歸於冷靜,他嘴角的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虛偽至極。
“你們怎麼會這麼想呢?”
波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同時聲音裡還帶著幾分諷刺,“琴酒,你真是處理老鼠處理多了,才會有這麼嚴重的疑心病。”
“既然不是,那你帶著這個孩子招搖過市乾什麼?”
伏特加納悶道。
琴酒對於伏特加的詢問雖然看上去置若罔聞,但是波本知道他不是那麼容易打消懷疑的人。
於是,波本也做出一副冷酷的姿態反過來指責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招搖過市了,那你還有什麼好問的。你見過有哪個臥底會蠢到在臥底期間非但不跟家人保持距離,還和對方光明正大走在一起的。”
波本對他們的心理研究的很到位,這種時候的確是越害怕心虛越受懷疑,越理直氣壯卻被信任。
隻要小愛,不開口露出什麼破綻的話……
也許可以應付過去。
伏特加的話被他噎了回去,仔細想想,波本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他要真是臥底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更何況他本身還是個精明利己的神秘主義者。
想到這裡,伏特加不回答了。
看到他的沉默,波本知道伏特加這裡是沒什麼問題。
但是說服伏特加有什麼用?
要說服琴酒,那才算是真正的解除了今天的難題。
波本看向了琴酒。
琴酒對於波本的辯解不置可否,他站在那裡,表情淩厲,神色也是冷漠至極。
“解釋。”
他平靜的說出了兩個字。
或許琴酒相信了波本的話,但是以他的謹慎,就算相信了也還是要得到一個最終的回答。
但凡波本的話有什麼不對,一律以叛徒看待。到時候,一趟審訊室是免不了得了。
“琴酒,你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一些吧。我用自己的手段問個情報也有錯?”
波本冷笑。
“你是說這個女孩是你獲取情報的手段?”
琴酒吐了口煙圈。
波本忍著向後退不讓小愛吸手煙的衝動,聲音越發冷凝道:“這就和你無關了。”
波本隻說了短短一句。
他看上去不打算和琴酒有過多交流。
“組織最近沒有給你發布相關任務。”
琴酒眯了眯眼,走近了幾步,手指在槍身上輕輕扣了扣,毫不客氣的指出道。
波本皺眉:沒完沒了了是吧。
他非但沒有被他的問話壓製住,反而滿臉嘲弄的看著他,並和他對峙道:“有誰規定我隻能探查和任務有關的情報嗎?”
“我想多收集一些情報,不管多少,難保以後組織會有用的上的時候。琴酒,這件事我自認為沒什麼不對。而且,組織似乎是允許這種行為的吧。”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緩慢,咬字清晰,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個笑容。
聽得伏特加歎為觀止:……波本這麼說,怕是要把大哥得罪了。
雖然波本也有克製著自己挑幾句不算太狠的話,但是這些話勢必還是會引得琴酒不快。
不過他不是琴酒手底下的,事情到還不算太糟。
組織裡對琴酒看不過眼的人數不勝數,多他一個不多。
隻要不被人拿住把柄,就不會有問題。
還有就是,小愛還在這裡,就算是冒著得罪琴酒的風險,他也必須要趕緊離開這裡。
波本冷眼看了看琴酒,然後步履穩當的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他將內心的焦灼掩藏的極好,隻要走出他的視線範圍就好……
在波本準備離開的時候,琴酒並沒有打算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