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人形自走許願機 地陽 5672 字 6個月前

津島修治是會不謹慎到讓津島右衛郎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嗎?

這是他刻意指示的?還是失算了導致的失誤?

會不會是津島右衛郎為了報複才這樣做的呢?

老人沙啞又蒼老的聲音悠悠地響起,他發問,“能力?津島憐央有什麼特彆的能力嗎?”

連頭發都花白了的高層用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投向了坐在一旁打從一開始就在全力保著津島憐央的五條悟。

但吊兒郎當的白發少年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又捏起了一塊糕點塞進嘴巴裡,眼睛亮亮地注視著津島右衛郎。

這飄蕩著嫋嫋白霧的茶室中的三人相互注視著彼此,形成了一個奇異的閉環,空氣安靜了下來。

津島右衛郎的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靜,聽到了高層所提出的問題之後,他像是倏忽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一般,整張臉都緊張到發燙,他否認道,“沒、沒有。”

一旦犯下一個錯誤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崩盤了。

津島右衛郎拙劣地轉移著話題,“憐央身上確實寄宿著咒靈,但是那個咒靈從來沒有主動出來害過人,我已經查清楚了,之前死去的那個保姆也是罪有應得,她為了貪圖錢財,竟然克扣憐央的夥食和衣物,時常虐待他,因此那咒靈才會出手報複那個保姆的……”

“能力。”但是咒術界的老人不為所動,他打斷了津島右衛郎的話語,用那樣具有壓迫力的眼神注視著津島右衛郎。

他常年身居高位所曆練出的氣勢和真正在生死實戰中磨礪出的殺氣,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住的。

身材乾癟又精瘦的老人看著津島右衛郎,重複了一遍,“津島憐央的能力是什麼?”

明明語氣平淡,問話也平常,但津島右衛郎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像是無法自控般張開了嘴,說道,“是許願……憐央他、可以實現我的願望。”

形式古舊的木質建築中,光線有些暗沉,津島修治就沉默地垂首站在茶室的障子紙門前,淡淡的陰影從他的腳下拖拽了出來,他聽著津島右衛郎按計劃說出的這句話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到目前為止,事情都還在他的預想之中順利地進行著。

他們沒有再多停留多久,在津島右衛郎說出那句話之後,咒術界的高層就變了臉,叫來仆人客客氣氣地把他們請出了宅邸,連五條悟都沒能得到好臉色,一視同仁地被趕了出去。

五條悟在津島右衛郎說出那句話語之後不久,就略微有些明白了津島修治的打算。

他叫住了津島修治,“你想要利用憐央的能力讓咒術界陷入混亂嗎?”

津島修治站在了敞開的車門外,轉頭朝他投來一瞥,淺笑盈盈,無辜地說道,“有何不可,你不是最討厭正論了嗎?我可是在幫你在咒術界掀起一場革命啊。”

“還有,‘利用’什麼的,也太難聽了。”身著華服的鳶發孩童歪了歪頭,說,“我和憐央隻是在竭儘全力地使用著自己的優勢在‘自衛’而已啊。”

“雖然我不討厭這樣的做法啦,但是如果會牽連太多普通人的話可不行。”五條悟沒有反駁津島修治對他[討厭正論]的論斷,隻是說著,“現在的咒術界確實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腐朽氣息,也是時候進行一場革命了,但如果因為革命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可就太糟糕了。”

“津島憐央的能力會將整個咒術界都攪亂的。本來就稀少的咒術師卷入這潭渾水之中,無暇顧及執行任務,隻會導致國境內的咒靈日益增多,讓因此被害的非術師增加。”

“五條悟,你是不是太過心軟了?”津島修治的語調輕柔,咬字繾綣,神情卻又帶著居高臨下般的譏諷與冷酷,“你見過哪場革命,是沒有流血犧牲的無辜者的?”

“有所貢獻的死去,才算是[犧牲],否則的話,就隻能說是[被害]。”五條悟駁斥著津島修治的說法,“你這家夥,不要偷換概念啊。”

“無論你是怎麼想的。”津島修治有些厭倦了,無論怎麼說,他和五條悟都是心誌相當堅定的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他索性也並不浪費功夫了。

津島修治扶著車門,鑽進了車裡,他回頭說著,“雨水已經落下了,不可能重新倒流回天空之上,你們既然已經坐在了絕佳的觀眾席上,就摒棄雜念,好好享受這一場暴雨所帶來的清涼好了。”

他微笑著,“我保證,這會是一出精彩奪目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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