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秀色可餐(1 / 2)

蘇嫿由於晚上受驚了,原本的複習計劃便推遲了些, 打算早些休息。

夜色朦朧, 蘇嫿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 聲音並不像是自己的父母。

縹緲的像是從遠處傳來似的, 然後慢慢的靠近,最後清晰了起來。

她一個激靈便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並不是自己房間原木色的天花板,反倒是一幅深棕色與黑紅色交錯的古希臘眾神的壁畫。

那壁畫並不完整,眾神也並不是慈悲孤傲,反倒像是群魔亂舞一般, 深紅色的底畫像是即將乾涸的血跡一般。

刻耳柏洛斯被其父母堤豐和厄刻德死死勒住三隻頭的脖子, 血跡蜿蜒, 畫麵看起來詭異又充滿著和諧感。

拉冬的百頭纏繞著一顆金蘋果樹,龍尾掀起颶風,毀滅與重生的迷蒙儘情展現。

彌諾陶洛斯的牛頭蹭著懷中宛如天使般擁有著金發的孩子, 孩子的眼中閃爍著純真的善意,而那怪物的另一隻手上卻是拿著一柄劍, 那柄劍上沾染著鮮血,一個慘死的孩子的屍體正掛在其上,雙目滲出殷紅的鮮血, 嘴角卻是帶著詭異的笑容。

整幅壁畫看起來陰暗而病態,充斥著扭曲的血腥與瘋狂。

蘇嫿被嚇的臉色慘白,她這才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並不在自己的家中。

連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都變成了奢華的暗紅色,床榻帶著些許中世紀貴族的奢華, 圓形的床榻,床邊的紗簾也是精致的暗金色,處處帶著貴族的孤傲。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花紋繁密而華麗的組合在一起,帶著些許波西米亞風情,宛如斑駁陳舊的中世紀宗教油畫,其色調雜蕪、淩亂而又驚心動魄。

“夫人,您醒了嗎?今日是您第一次麵見我的主人——安格斯·克萊斯特·希伯來公爵,作為主人的第三任妻子,我想您應該早作打扮,主人會在一小時後與您共餐。”站在離床不遠處的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管家模樣的年輕俊朗的男子恭敬的道,他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蘇嫿茫然的看著他,身上還穿著不屬於自己的雅白色絲綢睡裙,微卷的發並不是純黑的,反而帶著些淺淡的棕紅,她的五官精致而溫暖,無辜的模樣像是誤入凡塵的天使一般。

管家模樣的青年無動於衷,他隻是重複了一遍,並且在最後語氣甚至還加重了一些:“我想您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坐在床上發呆,而是應該起床梳洗了,我的夫人。我想您應該是知道的,主人並不喜歡不遵守時間的人。”

蘇嫿心下慌亂,卻又不敢表現出現,隻好強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管家勾了勾唇,隨即叫來了侯在門外的侍女,侍女們有的手拿著華麗的西式宮廷長裙,有的手拿著華麗的珍珠飾品,頭冕、耳飾,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隨後蘇嫿就經曆了被彆人換衣穿衣的經曆,束腰很緊,是由好幾個侍女一起綁上的。

好在蘇嫿本身的腰就很細,但還是感覺有幾分窒息。

等她終於被侍女們裝扮好了,時間剛好過去了五十分鐘。

管家在門外敲了敲門便走了進來,一眼便能看到眼前華光雅致的少女,站在華麗的殿中的少女身穿著絳紅色宮廷長裙,她微卷的發被輕輕挽起,被幾根深紅色珍珠花苞的發飾固定住,並戴上一頂小小的皇冠模樣的發冕。精致的五官隻是畫著淺淡的妝容,眉眼間帶著幾分清新,但眼尾的一抹淺淡的粉色卻是愈發多情。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眼尾的一顆小痣,淺淡的黑色,卻恰好的點綴著,勾帶著幾分眼尾的風情,絲毫不豔俗,反倒是帶著幾分雅致的韻味。腰身纖細,看上去仿若盈盈一握,美色無邊。

少女就像是油畫中走出的希臘神話中的阿芙洛狄忒,又仿佛更勝一籌,她眉眼間少了幾分阿芙洛狄忒鋒銳如刀般攻擊的美,卻多了幾分治愈溫暖的美,當真是秀色可餐。

管家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手,侍女們便慢慢退了出去。

他恭敬的對蘇嫿道:“夫人,請允許我帶您去見主人。”

蘇嫿對於現狀很是迷惑,她之前趁著侍女為她打扮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臉還是熟悉的模樣,說明她應該還是自己。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睡了一覺自己就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蘇嫿看過窗外,如果她沒猜錯,這是一座古堡。

這種尖頂式充滿西方文化的建築在國內還是少見的,總不可能有人把她綁到了國外。

最奇怪的是,這個管家叫她“夫人”。

蘇嫿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他似乎提到她馬上需要去見一個公爵。

一覺醒來她變成了有婦之夫??

蘇嫿一直都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麵對這種事情也很難鎮定下來,害怕慌亂的情緒時時刻刻縈繞著她,她呼吸都有些顫抖。

但直覺告訴她,最好是聽這個管家的話,否則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蘇嫿拒絕想象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古堡的牆壁上的壁燈是昏暗的黃色,牆壁上到處都畫著一些或血腥或聖潔的希臘的諸神壁畫。

乍一看很容易被嚇到。

蘇嫿精神緊繃,最後遇到一幅珀羅普斯被其父坦塔羅斯宰割製作成菜肴獻給天神食用的壁畫的時候她忍不住有些想作嘔,束腰很緊,再加上這般逼仄的場景,蘇嫿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她很害怕那個什麼公爵會不會吃人喝血,又想到一些變態殺人玩·弄少女的故事,蘇嫿瑟瑟發抖。

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實在無法麵對這般詭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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