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秀色可餐(1 / 2)

安格斯漫不經心的輕輕整理了一下袖口,長發一半輕巧的搭在腦後,右側的發垂了下來,稍稍遮了遮他的右臉,打下一層淺淡細致的陰影。

他的皮膚白的很,甚至連青筋也能看的清晰,白的像是月光下的白薔薇。

再加上他過分殷紅的唇,就如同月光下飲血的俊美的鬼怪一般。

他抬了抬眼皮,黑沉的瞳孔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低聲道:“阿德萊特,是我過分的放縱你,以至於你已經忘記自己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了麼?”

阿德萊特的視線對著安格斯公爵,整個人都維持著一種正要邁步前來的姿勢,連臉上的表情都是他一貫來的囂張。

但奇異的是,他的步子再未落下一步,整個人就像是被定在了空中。

在這種情境下,就顯得過分的可笑了。

阿德萊特也未曾想過安格斯會突然發難,按道理來說,這種突發性的行為並不符合安格斯所謂的紳士風度。

阿德萊特也沒有想過,他會有一天為了一位普通的人類少女而膽敢去挑釁公爵的權威。

雖明麵上說安格斯是他的哥哥,但事實上是如何阿德萊特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男人而可怕之處他再清楚不過了,即使是這個世界,也不過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

阿德萊特一直都覺得安格斯這麼多年的行為似乎都是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現在他有些明白了。

或許蘇嫿成為公爵夫人不是偶然,應該是必然。

因為顯而易見的,安格斯需要找的人,就是蘇嫿。

但那又怎麼樣,安格斯該明白的,喜歡的情緒,真的是無法控製啊。

那種血脈帶來的牽引感,甚至也是阿德萊特無法控製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陡然在房內響起,帶著些毛骨悚然的摩挲感。

蘇嫿自然也是聽到了,她看著阿德萊特,有些不解他為什麼突然不動了,下一瞬,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捂住了她的雙眼。

帶著些淺淡的檸檬的香味,酸酸甜甜的,就像是席錦喜歡的檸檬酸奶的味道一般。

蘇嫿本身就沒什麼力氣了,這會本身也對這個很像席錦的管家放鬆了些許,便也沒去抗拒。

黑暗總會給人帶來些許不安。

比如她就好像聽到了些許奇異的啃食的聲音,聲音很小,但蘇嫿還是聽到了,並且抑製不住的開始有些毛骨悚然。

在她看不到的場景中,奇異而令人作嘔的一幕正在上演著。

隻見華麗的天花板上的壁畫上雕刻著的埃裡克特翁尼亞斯探出邪異的頭顱,銳利如鐵釘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牙齒齜了出來,口齒邊沿流著淡黃色的涎水,貪婪的眸子像是怎麼也無法滿足的漩渦一般的,它的上半身探出來,它的模樣是半人半蛇的模樣,它身後的一條蛇尾粗糲無比,連鱗片也是斑駁難看的,甚至有些疤痕,像是凝固的血肉,看起來一片血肉模糊。

實在令人作嘔。

它在啃噬著阿德萊特的胳膊,從胳膊開始,慢慢的吞噬胸膛、頭顱、腿部。

它吃的很是陶醉,半晌才掉下一副骨架。

安格斯用手絹輕輕擦拭了一下手指,聲音輕緩:“丟進無間籠去,什麼時候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再出來。”

埃裡克特翁尼亞斯似乎很懼怕他,很乖順的用尖銳的指尖勾住了骨架,隨後宛如撕裂空間一般的,在半空中撕開了一道細長的縫隙,將骨架丟了進去。

然後它自己緩緩縮回了牆壁之中,一動也不動的,就像是一幅真的壁畫一般的。

安格斯捏著銀色的刀叉,優雅的切下一塊肉食,肉食看起來很是能夠引起人的食欲。

管家這時候也乖順的放開了蒙住蘇嫿雙眼的手,悄聲的退到了一邊。

蘇嫿重新看到眼前畫麵的時候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了樓梯口處,之前還向著她走來的阿德萊特不見了蹤跡,那些古怪的聲音也是消失了個乾淨。

蘇嫿多看了幾眼,又向樓梯上看了幾眼,不小心瞄到了一副古怪而血腥的畫麵。

那是天花板上的浮雕壁紙,擁有著詭異的身軀的怪物扭曲著身體,那條粗長怪異的蛇尾絞住了一具人類的枯骨。

她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了,雖是移開了目光,但莫名的有些心慌。

公爵用叉子叉住了肉食,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叉子,將肉食遞到了蘇嫿的唇邊,他靠的極近,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蘇嫿有些不適的移開了臉,但安格斯卻是堅持,像是她不吃他就不罷休一般的。

蘇嫿隻覺心中堵著一口氣,她全身都輕微的顫抖了起來,牙齒輕微打顫,卻還是勉強的將眼前的肉食吃了下去。

食物入口的滋味是十分好吃的,但蘇嫿卻直想作嘔。

暗處的管家悄悄窺視著女主人,麵皮上甚至都浮現出一絲絲黑色絲線一般的東西。

嫉妒與渴望的情緒交雜,卻隻能不甘的隱忍下去。

明明,都一樣啊······

是不是有朝一日,它也能替代了他呢?

用餐結束後安格斯慢條斯理的為她整理了一下裙擺,隨後將他的妻子橫抱了起來。

蘇嫿全身都無力,隻能被迫的被男人抱住,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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