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我頓時反應過來，眉頭緊皺，“這次又是誰？”
“小醜。”傑森一頓，表情厭惡道：“戈登局長聯係蝙蝠俠，說小醜已經被逮捕了。蝙蝠俠現在應該在阿卡姆。”
“逮捕？我怎麼不知道哥譚警局有如此出色的人，還不如說小醜是自首。”我無意嘲諷哥譚警局的警員們，但是他們的工作效率的確很差。多數時間，義警們明明已經逮捕了罪犯，他們還遲遲未到。
傑森：“你覺得阿卡姆裡麵的小醜是真的嗎？”
我：“十有八九是假的。”
可是不管裡麵的小醜是真是假，蝙蝠俠總是要去看看的，這一點，我與傑森心知肚明。
夜晚，蝙蝠俠陰沉著一張臉回來。阿卡姆瘋人院內的小醜的確是假冒偽劣產品，他坐在電腦前繼續調查小醜的行蹤。
見狀，我的艾麗婭走過去為他送上了一杯咖啡，“我已經升級監控設備，隻要小醜敢出現在監控畫麵中，我就能找到他。”
蝙蝠俠：“覆蓋範圍。”
“上城島、伯恩利區、唐人街……”艾麗婭陸陸續續報出了數個地名，都是攝像頭覆蓋的地方。但是也有一些地方尚未覆蓋到，比如說南欣克利區，它是下城島某個島嶼上的自治鎮，那裡的人極為排外，根本無法交流，何況是安裝攝像頭。
蝙蝠俠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尖銳的警報聲響起。艾麗婭快速轉身，走到電腦屏幕前按下了幾個按鈕，隨後雙手顫抖個不停。
蝙蝠俠：“夜鶯，告訴我你發現的事情。”
艾麗婭：“芭、芭芭拉她……”
艾麗婭放大屏幕畫麵，好讓所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攝像畫麵上清晰地播放著這樣一幕，小醜站在戈登局長的門前，在門打開時，開槍射中了芭芭拉，然後帶走了戈登。
蝙蝠俠咬牙，轉身走向蝙蝠車，披風被他甩出一個巨大的弧度，發出颯颯作響的聲音，同時證明了現在的他有多麼憤怒。
我和傑森邁開腳步，想要跟上蝙蝠俠，隻得到對方一句低低的咆哮聲，“彆跟過來，我要親自處理小醜的事。”
真的能讓蝙蝠俠獨自行動嗎？
我和傑森隻是猶豫了一下，蝙蝠俠就已經跳上車離開了蝙蝠洞。
緊跟著作出行動的是艾麗婭，她脫下夜鶯的製服換上日常衣物，一邊打電話給急救中心，一邊向韋恩莊園的車庫走去。
她準備以韋恩大小姐的身份處理芭芭拉的事情。
哥譚總醫院——
芭芭拉被送進搶救室後，三隻小鳥在外麵等候。幾人沉默良久，傑森再也無法忍受壓抑的氣氛，問艾麗婭，“芭芭拉怎麼了？”
蝙蝠洞的電腦上隻顯示了小醜開槍射擊芭芭拉的畫麵，房屋內的情況眾人一無所知。
到達戈登家後，艾麗婭率先衝進房間，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對另外兩人大吼一聲彆進來。卡爾在下一秒做出行動，攔住了傑森的步伐。所以直到救護車到來，芭芭拉被送進醫院，傑森都不知道對方的傷勢如何。
艾麗婭：“小醜的子彈打中了芭芭拉的脊椎，不僅如此，他還、還扒光了芭芭拉的衣服，給她拍了、拍了衤果照。”
傑森：“什麼！！！”
說完這句話，傑森咬緊牙關轉身就要衝出醫院，我見狀立刻攔住了他，“你要去做什麼？”
“去找小醜！”
“去哪找？怎麼找？你以為小醜會蠢到給你留下線索嗎？”我的手攥緊成拳，上麵青筋暴起，但我依舊壓抑著怒火試圖說服傑森，也是在說服自己冷靜，“小醜隻會給蝙蝠俠留下線索，我們對他而言，隻不過是用來打擊蝙蝠俠的小玩具。”
成為義警的五年生涯中，我的兩個號和無數反派交過手，當然也包括小醜。
小醜稱得上是哥譚最可怕的罪犯之一。他的性格扭曲，行為癲狂，喜歡通過無意義的痛苦與殺戮向世人展示他的瘋狂，所到之處皆是混亂，以及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笑聲，連不少反派都對他心懷畏懼。
同樣在我的黑名單上麵，謎語人的謎題雖然惡心，至少有跡可循。而小醜，是真正令我心生警惕與不安的罪犯。
我還記得半年前發生的事情，正義聯盟去外太空執行任務，哥譚隻剩下三隻小鳥。同樣是阿卡姆發生爆炸，同樣是小醜越獄而逃，追捕過程中，我和傑森在醫院堵住了身穿護士裝的小醜。
白色的護士裝、綠色的短發、以及仿佛即將融化的、色彩濃重的妝容。小醜站在我們麵前瘋狂大笑，嘴上不停稱讚道：“瞧我發現了什麼，兩隻小鳥，兩隻翅膀還沒長硬的小小鳥。恭喜你們，找到了你們的小醜叔叔。”
他的眼睛瘋狂翻轉了幾下，四處查看一番，然後繼續道：“對了，那隻可愛的小夜鶯怎麼不在？那才是小醜叔叔最想得到的小鳥，也是蝙蝠俠最喜歡的小鳥。哈哈哈哈哈哈，毀了她，蝙蝠俠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
FUCK！他的目標是艾麗婭！
我在心裡狠狠爆了一句粗口，下定決心，絕對要讓我的艾麗婭離他遠遠的。
小醜的話觸怒了傑森，艾麗婭是蝙蝠家族的死穴，也是他的，“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彆說是夜鶯了，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任何一個人。”
“哼，哈哈哈哈，喜歡說大話的小鳥，不過小醜叔叔喜歡。”小醜伸手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看看這是什麼，Surprise！隻要我輕輕一按，你們、我，還有這家醫院，都會變成哥譚的廢墟……告訴我，喜歡說大話的小鳥，你打算怎麼做？”
哥譚總醫院的流動人口起碼有數千人，我和傑森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最後是艾麗婭解決了這件事情。
不需要無線電、不需要溝通交流，我借用艾麗婭的眼睛看到了一切，然後飛奔幾步一個躍起踹飛了小醜。
傑森沒想到我會突然發動攻擊，小醜也沒想到。他狼狽的倒在地上，還作勢要摁下遙控器的按鈕。
“彆裝了，遙控器是假的，你根本沒在哥譚總醫院安裝zha彈。”我狠狠踩住小醜的手腕。
“聰明的小鳥，你是怎麼知道的？”小醜並不難過，也沒有計劃被識破的狼狽，反而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艾麗婭‘告訴’我的。
“你從阿卡姆離開了多久？半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準備去哪裡搬運zha彈，然後安裝在醫院地底。”我壓低聲音諷刺道：“最重要的是，我認得你手中的這款遙控器，是夜鶯的周邊玩具，想用它騙人，至少把遙控器上的‘夜鶯’圖案塗掉吧！”
韋恩企業作為正義聯盟的資助者，替超級英雄們付了不少戰損，為了填補這筆空缺，英雄們紛紛將自己的個人形象授權給韋恩企業。而韋恩企業的高層們討論一番後，決定發行超級英雄的周邊，自然也包括蝙蝠家族。
“好吧、好吧，謝謝你的提醒，小醜叔叔知道了。”小醜撇撇嘴把遙控器扔到一邊，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對我道：“作為獎勵，就由你來逮捕小醜叔叔吧，聰明的小鳥。”
小醜會那麼簡單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會。
我疑心有詐，想到小醜防不勝防的笑氣，準備拿出防毒麵具再行動，暴怒的傑森已經衝過去狠狠給了他一拳。
小醜接下來的動作果然如我所想，隻見他猝不及防的掏出了一個香水瓶，向傑森的臉上噴去。
“快閃開！羅賓。”早有防備的我立刻去抓傑森的披風，使勁一拉，才讓他及時脫離笑氣的傷害範圍。
那一次的行動稱得上九死一生，不管是我還是傑森，都被該死的小醜狠狠戲耍了一番。事後，蝙蝠俠嚴厲訓斥了我們，認為我們對上小醜的行為極其莽撞。
傑森不服：“小醜一次次從阿卡姆跑出來，每次出來都會造成大量傷亡，如果我們退縮了，又有誰能把他抓捕歸案。”
蝙蝠俠：“你可以尋求正義聯盟的幫助，也可以尋求少年泰坦的幫助，但是你偏偏選擇了最不明智的方案。羅賓，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冷靜思考。”
我聽不下去了，“這件事情不能怪傑森，正義聯盟的主力都去了外星，剩下的守在自己的城市，不僅難以聯係，一時之間也無法趕過來。而我們必須以最快的時間抓住小醜，控製傷害範圍。”
蝙蝠俠：“少年泰坦呢？夜翼、渡鴉、閃電小子，他們都無法趕到嗎？”
蝙蝠俠總是對的！
我無言以對。
蝙蝠俠：“永遠記得，彆被衝動支配大腦，隻有保持冷靜，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
“彆衝動！傑森。”
醫院走廊內，我死死抓住傑森的手腕不放，以防他在衝動之下做出不明智的事情。
傑森狠狠喘息了兩聲，終於壓下心中的怒火，站在搶救室外等待手術結束。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我們三人齊齊站了起來，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主治醫生。
然而對方對我們搖了搖頭。
小醜的子彈正中芭芭拉的脊椎，巨大的衝擊力導致關節錯位，脊椎完全一分為二。換句話說，芭芭拉的下半身完全癱瘓，再也站不起來了。
三隻小鳥和芭芭拉接觸的不多，隻有在夜巡時會偶爾碰上一麵，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會無動於衷。
其實，小時候的艾麗婭和芭芭拉的關係很好。初代羅賓和蝙蝠少女是搭檔，哪怕在日常生活中，兩人都相交甚篤。作為迪克的妹妹，芭芭拉對艾麗婭愛屋及烏，很是關照。
態度的轉變發生在迪克穿上夜翼製服，卡爾成為二代羅賓之後。
芭芭拉不希望迪克離開哥譚，希望他能重新穿上羅賓製服，但是卡爾的出現打碎了她的希望。因此，芭芭拉對他態度冷漠，甚至責怪艾麗婭，怨她不應該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卻什麼也不做。在這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就疏遠了
回到加護病房，三隻小鳥看著因為得知噩耗而淚流滿麵的芭芭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這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擁有英俊麵龐的男人推門而入，對在場的人打了個招呼。
“迪克。”艾麗婭小聲喃喃道，眼眶微微發紅。
自從卡爾成為二代羅賓，與夜翼大打出手後，迪克就很少回到蝙蝠洞了。偶爾碰上一次，兩人也是相顧無言。
“彆哭了，我的小溫蒂。”迪克走過來輕聲哄著艾麗婭，他已經很少這麼稱呼她了。
這一次，也許是因為艾麗婭太過難過，也許是因為芭芭拉遭逢大難讓他意識到肩膀上的重量。迪克壓抑著悲傷與憤怒，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站在這裡，努力寬慰著所有人。
簡單了解情況後，迪克拜托幾人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和芭芭拉。三隻小鳥走出病房，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傑森：“那是初代羅賓？”
我：“沒錯，不過現在是夜翼了。”
傑森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遇見初代羅賓固然令人興奮，但這不是一個合適的時間，也不是一個合適的地點，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艾麗婭：“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去找小醜嗎？”
芭芭拉這邊已經有迪克了，不管怎麼看，都是蝙蝠俠那邊更需要幫助。對此，傑森態度強硬的對艾麗婭說了一句：“不行，你不能對上小醜，我和卡爾去就行。”
艾麗婭抿抿唇沒有說話。
幸好，阿爾弗雷德的電話及時到來，阻止了一場可能會發生的矛盾。他告訴我們，蝙蝠俠已經回到了蝙蝠洞，而小醜則被重新關進阿卡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