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婭視角)
軍方收到消息時,喪鐘已經帶著卡爾離開,不知逃到了何處。阿曼達坐在辦公室裡破口大罵,立刻指使自己的手下去找人,但是他們隻在美國與墨西哥的交界處,發現了F-15EX戰機的遺骸。
為什麼說是殘骸?
因為這架高達8000萬美金的飛機被人給炸了。
Fuck!!!
這次罵人的不是阿曼達了,而是美國空軍,任誰突然損失一筆巨款都會暴躁。帶著一股無名野火,他們火速聯係了正義聯盟,質問蝙蝠俠為何要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
這個罪名怕是有些重了。
蝙蝠俠早已收到卡爾從軍方手中逃離的消息,也料定對方會來找自己的麻煩,此時從容不迫道:“據我所知,劫獄的是喪鐘,而非正義聯盟的成員。”
軍方強詞奪理:“這和我們先前談好的條件不符。”
蝙蝠俠:“我已經完成了我的承諾,把紅鷹交給你們。”
翻譯一下就是,你們自己沒能力看不住人,關我什麼事。
憤怒的軍方掛斷電話,轉頭就下發了紅鷹的通緝令。懸賞金還不低,足有1300萬美元,這樣的價格都快抵上某些戰亂地區的武裝頭目了。
為了抓到紅鷹,軍方也是下了血本。
至於那架在眾目睽睽中起飛,橫跨千裡去救人的F-15EX。他們調查了很久,可惜一無所獲,隻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擱置,然後成為又一個未解之謎。
一周後——
距離喪鐘劫獄,已經過去一周之久了。
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我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覺得有點寂寞。
傑森和卡爾分彆以自己的方式離開後,迪克回到了布魯德海文,而蝙蝠俠整日忙著查案根本顧不上我。
想想一個月之前的光景,大家還坐在韋恩莊園的餐桌前說說笑笑,沒想到轉眼之間,三人相伴而行的身影隻留下了一個。
宅邸的大門發出輕微的開合聲,我扭頭望去,發現是阿爾弗雷德回來了。他把雨傘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著幾封信件走到大廳。
“艾麗婭小姐,有你和……少爺們的來信。”
少爺們?
懷著疑惑的心情,我從阿爾弗雷德的手中接過信件。
雪白的信封上印著燙花,屬於常青藤聯盟的高校校名赫然入目。我拿著信件的手輕輕顫抖,快速拆開後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一封錄取通知書。
字字句句逐一後,我開心的揮舞著信件,對阿爾弗雷德大聲道:“傑森他做到了,他被哈佛大學法學院錄取了。”
繼而潸然淚下。
傑森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但是這又如何呢?
最應該為此開心的人已經不在了。
看著手中雪白的信件,聽著外麵接連不斷的雨聲,我突然拿起阿爾弗雷德留下的雨傘衝了出去。
“艾麗婭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傑森,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傑森的埋葬點不是韋恩的家族墓地,而是哥譚郊區的一處公墓。倒不是故意把他安置在這麼遠的地方,隻是巴彆塔事件後,布魯斯認為家族墓地已經不再安全。
驅車到達公墓後,我沿著一座座冰冷肅穆的墓碑向前,然後來到傑森身邊。
陰沉的天空似乎在與我作對,淅淅瀝瀝的小雨不但沒有停下,反而逐漸轉大。烏雲一層層覆蓋天空,雷聲陣陣,似乎有小雨轉暴雨的趨勢。
不過沒有關係,錄取通知書被我保護的很好。
“嗨,傑森,最近還好嗎?”
我蹲下身體將墓碑上的泥土擦淨,全然不顧濕透的裙擺,微笑著對他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知道是什麼嗎?”
昏暗的天色下,荒涼的墓園中,隻見金發少女掏出一封信件,興高采烈的對著墓碑誇讚道:“你這麼聰明肯定早就猜到了。當當當當~沒錯,就是你的錄取通知書。”
說真的,這幅畫麵既滑稽又可笑,可是當事人完全不在意。
暴雨轉眼間傾盆而至,幸好有雨傘為兩人撐起一個安全的小角落。在這個無人的時刻,我聽著嘈雜的雨聲,對著傑森嘀嘀咕咕了好久。
應該不會嫌我煩吧!?
想一想傑森之前對我的態度,我滿意的點點頭,心想他肯定不會,“既然你不嫌我煩,那我就時常過來叨擾啦,以免你一個人覺得寂寞。”
又過了二十分鐘,我把雨傘和錄取通知書留在墳前,向傑森道彆後,頂著大雨離開。
回到家中時,我的衣服早已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發現我這副模樣的阿爾弗雷德立刻上前,看他緊張的樣子,似乎恨不得馬上變出一條浴巾,將我緊緊裹住。
“艾麗婭小姐,你的雨傘呢?”
“嗯,不知道忘在哪裡了。”尷尬一笑,我沒有告訴愛操心的老管家,我把雨傘留給了傑森。
大概……也許……可能……
我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矯情。
阿爾弗雷德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讓我趕緊去洗澡,然後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離開之前,他用略帶猶豫的口吻對我說道:“布魯斯老爺回來了,他希望你能去書房一趟。”
布魯斯找我?
不是蝙蝠俠嗎?
水霧在浴室中蔓延,我站在淋浴下快速洗了一個戰鬥澡。走在通往書房的道路上,我不停地在思索,布魯斯找我有什麼事。
自卡爾深入阿卡姆以來,我與布魯斯,或者說蝙蝠俠就沒有再見麵了。連禁足被解除,我被暫時剝奪夜巡資格這些事,都是迪克代替他傳達的話。
推門而入時,布魯斯正穿著柔軟的居家服坐在桌前,神情溫和的翻閱手中的信件。而我微微一頓,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布魯斯,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本應該稱呼他為Dad,但是連日來的複雜情緒讓我改變了對他的稱呼。
布魯斯溫和的神情僵在了臉上,繼而轉為錯愕與失落,雖然稍縱即逝。我沒有解釋什麼,憋著一股氣坐在他的麵前,等待他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