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從你選擇背叛刺客聯盟的那一刻，就應該預料到後果。”繩子應聲而斷，憤怒的達米安扯掉嘴中的白布，毫不猶豫地出手。
兩人在這架雙座戰機上打了起來。
無人操縱的控製杆，隨著衝擊力的作用來回搖擺，戰機在雲層中翻騰旋轉。
中國到美國之間，隔著全球第一大洋，太平洋。這條航線漫長且充滿危機，遠不如由俄羅斯進入北極、然後繞至美國來的安全，但是它足夠隱蔽，能避開多個國家的雷達偵測。
狹小的機艙裡，我束手束腳的麵對達米安的攻擊，他在這種地形中占儘優勢。
一時不查又挨了兩拳，我舔了舔嘴邊的血液，抓住達米安的右腳踝，將他死死按壓在後座上，“你鬨夠了沒？”
“鬨？你以為我是在發小孩脾氣嗎？我的祖父被你們殺死了，母親消失不見，這份仇恨……唯有你和叛黨們的血液才能平息。”達米安陰森道。
“達米安，我很抱歉讓你失去了家人，但是我不會後悔。拉爾斯存活了幾個世紀，打著和平的口號不知殺死了多少人，我無法承認這樣的意誌，我想蝙蝠俠……”
“彆跟我提蝙蝠俠，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暴怒的達米安打斷了我的話。
三年時間，達米安改變了很多，他變得更加包容且富有同情心。雖然聯盟對此十分不滿，直言這樣的達米安不配成為繼承者，但我倒樂於看到目前的狀況。
拜托，達米安才十三歲，每天開開心心的，不比頂著一張睥睨萬物的臉強。
懷抱著讓他開心一點的想法，我和達米安出任務的時候，不免開始摻雜私心，帶著他到處遊玩，美名曰調節身心。
我也問過達米安是否要回到哥譚。
蝙蝠俠若是知道他的存在，一定會負起責任好好教導他。
達米安拒絕了，刺客聯盟才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更何況這裡也有他的親人。但是他猶豫不決的態度，讓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麵對不同的人生道路，我何嘗沒有迷茫彷徨過。
所以我才決定將達米安送回哥譚。
機身外的天色，已經由晴空轉為深藍，中美時差相差約12個小時，這代表我們已經進入了美國領域。
機艙內的氣氛令人窒息，我壓著不停掙紮的達米安，緊鎖眉頭還沒想好怎麼辦，驟然聽到了一陣尖銳的警報聲。
“警告、警告，你已進入美國海域，請飛行員立刻停止一切操作，下來接受檢查。”
有人通過無線電向我發出了警告。
我：“……”
美國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