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意什麼?隻是好奇問問, 你怎麼戾氣這麼大哦。”沐時安滿臉的無辜,她給自己小太妹的人設,增加了層綠茶婊光環。
對待惠韻母女,說話的時候故意用討人厭的語氣,明知道說的話, 會讓對方不舒服, 但等到彆人提出來的時候。她會無辜的說都是無意的。
這一招可是當年惠韻用剩下的, 現在她來‘反饋’給這對母女, 體驗一下當時她母親憋屈的心情, 一報還一報。
“好了,你看完了可以下樓了。”惠靜不欲和沐時安多聊, 大致說了下這裡是書房,那裡是臥室簡短介紹, 便不再多說開始趕人。
然後任憑沐時安說什麼都不接話,惠靜現沒有了爭風頭的心思,她隻想讓沐時安快些離開, 她好好休息休息, 她很累。
“催什麼, 討厭。”沐時安嘟囔著隨手推開一扇門, 正是惠韻練習瑜伽的那間屋子, 沐時安進入後不露痕跡的觀察著。
手隨意的把弄著屋內的小物件,然後略微做作的做出, 一眼就能看明白是故意的舉動, 將手中的東西扔在地上, 哢嚓,落地破碎。
“你!”惠靜瞪著沐時安,麵色冰冷,那是她十八歲時送給母親的水晶裝飾。媽媽很喜歡,回國時特意把這個帶了回來。
沐時安聳了聳肩道:“抱歉,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怎麼?覺得我媽搶了你父親所以不平衡?那也沒有辦法,隻能怪你母親沒有魅力,留不住一個男人。
嗬,我即便不姓沐,卻是從小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你呢?就是因為你是野孩子,所以才養成現在這種飛揚跋扈的性子!令人厭惡。”
惠靜忍無可忍開口反擊,若不是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麵對沐時安的挑釁按照本身的脾氣秉性,她早就炸了,甚至可能還會主動招惹。
因為沒心情,便想著把人送走,她獨自一人舔舐著傷口,可這沐時安太過分!
忍了又忍的惠靜還是炸了,把心中所有的陰暗憤怒,發泄在了沐時安的身上。
——砰
這是彆墅後麵,坐在車中的顧時寧狠狠敲了下車門的聲音,顧時寧眼中充滿了陰狠,惠靜該死!
顧時寧對沐時安,其實一直都有隱瞞很深愧疚的情緒,父母離婚後,他跟母親離開沐家,到外麵居住,和妹妹更多的是電話或者視頻聯係。
父母離婚傷害最多的是孩子,但他還有媽媽在身邊,而安安呢,隻有爺爺,甚至小時候爺爺工作也忙,安安身邊最熟悉的人就是彆墅保姆了。
沐母其實想過把安安接過來一起住,但她已經帶走了沐家長孫,再把安安帶走,沐家人不會同意,她回到沐宅照顧安安,又不合適。
所以沐時安隻有在寒暑假的時候,偶爾去母親那裡住個幾天。誠如惠靜所說,安安是自己一個人長大的。
越長大顧時寧便越心疼妹妹,心裡越覺得愧疚,平時打鬨那是兄妹倆特彆交流感情的方式,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安安。
剛才惠靜這番話,安安聽了一定會傷心!顧時寧心中發誓,他不會放過惠韻!
傅謹言沒有顧時寧那般表現出憤怒的舉動,心中的憤怒其實不比顧時寧少,傅謹言眼中閃爍著危險著光芒,若是宋詞在,便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
彆墅外兩個男人氣夠嗆,沐時安卻很淡定,她有特殊的經曆,是穿越過來的人,小的時候心裡就住著大人的靈魂。
所以小孩子需要父母陪伴,不然性格會孤僻等等,那種兒童心理問題的情況,不會發生在她身上,若是個土生土長的沐時安,一定會為惠靜的話十分傷心,沐時安卻不會。
“是嗎?我等爸爸回來問問他好了,讓他來回答你問我的話。”沐時安慢條斯理的回了句話,然後腳步輕快的下樓了。
沒有看到她預想沐時安痛苦的臉色,惠靜抿了抿嘴,心中打鼓,父親回來她不承認就好了,這麼多年,父親雖然對她不怎麼寵愛,但信任還是有的,她否認父親應該不會說什麼。
惠韻正在樓下張羅飯菜,剛和女司機溝通完,對方對惠韻好一頓安撫,說沐時安絕對不會傷害她的肚子雲雲。
幾句安慰過後,惠韻冷靜了下來,她太慌張了,從任何角度來看,沐時安過來彆墅,對她的肚子動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沒了孩子損失很大,對方即便有沐家保著,但名聲也彆想要了。沐時安不會傻到這麼做。
這般想著,惠靜心安了。
“安安,這是怎麼啦?”心緒平靜下來的惠靜開始賣好後母人設。
沐時安一副被惠靜氣到的樣子,滿是怒容的坐在餐桌旁,拍了拍桌子道:“那得問你的好女兒,給我倒杯水來!渴死了,我爸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