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1 / 2)

在寫作脅迫,讀作談判的情況之下,加上目睹了大聖杯那駭人的真實光景,遠阪時臣很爽快地答應了聯盟的事情。

說到底,遠阪家守護冬木這片土地由來已久,魔術師們將這點視為榮譽,不肯輕易允許他人在自家的領土上踐踏。

談到最後,天光大亮。

這時,魔術師才猶豫再三,問出了心中所想,“還請暫且容許臣子僭越,英雄王啊,您額頭上…怎麼回事?”

吉爾伽美什不氣不惱,反而特彆得意,“我摯友給我畫的,哪裡,那個家夥雖然大字不識,不過有一事是他人無法逾越的,模仿自然萬物的這份純粹可是至高無上的寶物啊!”

那語氣簡直就是在朝時臣炫耀,魔術師忍了忍沒說出口,曾幾何時,他女兒也是給他畫過手表的!

和時臣仔細討論過之後,藤丸立香再次確定了ncer、saber和assassin三者結盟的可能性,而他現在要做的是努力把rider拉入夥。

至於為什麼不讓恩奇都上陣,那不是太欺負聖杯了嗎?神造兵器是人理為了抑製蓋提亞而召喚出來的英靈,假如人王心血來潮反個水,那他手中就真的沒有可以使用的戰力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花園中的花朵蒙上一層白霜時,恩奇都及時向藤丸立香通報了rider的方向,過不了多久就會抵達這裡。

藤丸立香征求了遠阪時臣的同意,站在花園接應他們。

神威車輪還沒有停穩,韋伯就急匆匆的從上麵跳下來,又因為太過匆忙,腳下被絆了下,眼見著就要摔個狗啃泥,青年眼明手快捉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重新放好。

“謝、謝謝…”韋伯扶著青年的手站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

藤丸立香熟門熟路的幫他整理了下衣襟和領帶,問道:“沒事,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們,大聖杯的事考慮得如何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韋伯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一些距離,同時神色也變得極為慎重,“我,會退出聖杯戰爭!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請你幫我找到兩個人!”

找人對於藤丸立香來說並不陌生,但什麼情報也沒有的話,也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邀請rider主仆進去說話,正好可以討論一下怎麼針對那三個聯盟。

伊斯坎達爾在聽說金閃閃也在這裡之後,一掃臉上的沉思,直言要和那個破格的家夥喝他媽的一杯。

“我。”韋伯撇開頭,用一個音節開了個頭,卻沒辦法繼續說下去,那種嫉妒感一直環繞著他,同時他又為這種極度而感到卑劣。

藤丸立香知道他的心結,所以指了指花園的小徑,“我們邊走邊聊怎麼樣?”

比起凋零枯寡的枝丫,遠阪家的花園仍然留存著數量驚人的花朵,儘管冬季吐出寒冷的氣息,讓它們的甜香帶上了一些冷峻的味道,然而任誰看到這副情景都會堅信,春天還會再來。

“我一直很憧憬魔術,所以才變賣了家產到時鐘塔求學。”韋伯伸手擺弄著幾枚花骨朵,神色落寞,“但是……夢想什麼的,果然是不行的吧。一邊想自己做得到,一邊被現實狠狠的扇耳光,我或許的確沒有實踐魔術的資質。”

青年沒說話,但看得出他在很用心的聆聽,這樣的態度反而令韋伯好受了許多。

他鬆開手,那些骨朵在花叢著舒緩的搖晃著,他用半苦惱半坦然的語氣繼續說:“其實我很羨慕你,直麵那樣的聖杯,那樣的從者,輕輕鬆鬆就能夠接受,也可以做出策略。我不行,擁有才能的人總是可以在天空自由翱翔,而我隻能在假想的空中飛翔,真是……一點也不夠看啊。”

“假想的天空也是天空啊。”藤丸立香忽然說,“雖然在實踐上沒有才能,但是在理論上的才能,你應該是有的吧?如果有能做到的事情,卻沒有儘最大的可能做好,我覺得那種後悔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他不打算用自己是魔術門外漢這種事去安慰韋伯,因為那樣就好像是在說你看我比你還要慘,所以你沒有難過的資格。

藤丸立香不想這樣,哪怕隻有一點,他也想要讓韋伯知道自己的閃光點在哪裡,是多麼的閃耀。

“你……”

“怎麼了?我說得哪裡不對嗎?”

韋伯凝視他半晌搖了搖頭,“不,真是的,被好好教育了一通呢,多虧了你,我的確想明白了。我參加聖杯戰爭是為了獲得他人的認可,不再用那種鄙夷的目光看待,坦白的說事到如今,這仍然是我的願望,但、不論如何,我都不打算拿彆人的性命作為代價,所以我要退出。”

“那好,走,我們進去具體說說找人的事情吧。”藤丸立香笑道。

……

聽完事情的原委,遠阪時臣端著酒杯站在冬木市的地圖前,他沉吟片刻,“的確,最近失蹤案的數量比往年多出許多,並且檢測到了魔力殘留的痕跡,儘管不能具體向你們說明消息來源的內幕,但我可以確定這是caster的所作所為。”

“綁走麥肯錫夫婦的人確定是caster嗎?”藤丸立香問,“那些失蹤案基本上都是以孩子為主要目標,像麥肯錫夫婦這樣的類型,不如說是和目標完全相反。”

韋伯咬住唇,“……模仿犯,這種可能性也不得不納入考慮範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