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 / 2)

改名隻是個玩笑,太宰治想了什麼從來不會全部告訴給中島敦,他也接受了這樣的現實,聽從了太宰治對此的安排。

日上三竿,該忙活起來的社畜們一個不落。

黑長直的美人惡作劇式地拍了拍中島敦的肩膀,結果看到小老虎猛地竄起來,白發都嚇得倒豎起來,變成一隻小刺蝟。

“原來是直美啊……”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阿敦。”直美被他過於誇張的反應嚇得不輕,稍微平複了下心情後才問道,“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坐在這裡盯著門口,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還順便比劃道:“那副模樣啊,活像是被主人拋棄在家的貓等著門開呢!”

那是什麼形容詞……

中島敦寒了下,想起太宰治給自己的兩個委托,特彆是他叮囑過不要向彆人提起。他咬了咬牙,選擇幫太宰治保密,把直美的話題生硬地轉了個方向:“沒、沒什麼,因為沒有委托嘛……”

“唔、這倒是,說不定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吧,大家都沒有來。哥哥也一樣,明明一早就出去了,結果居然不見蹤影。”

有了直美的提醒,中島敦這才發現偌大的偵探社裡出了文職人員外,其他幾張熟悉的麵孔裡,除了亂步坐在辦公桌後麵看報紙,其他一個不見。

想到這裡,他不禁捏了捏藏在衣領下的通訊器材,另外那頭正連接著太宰治。

“請進!◆<ahref=://>玄幻文%學</a>◆(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直美比他先一步聽到扣門聲,大聲說。

中島敦渾身一震,即刻屏住呼吸,來了。

時間在這一刻失去了原本的迅捷,門把手的轉動落在他眼中,漫長得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中島敦的喉結微微顫動,看著它旋轉到底,然後門從外麵被推開。

來人如太宰治所言是男性,兩個,還都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棕發作家一進來便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節,旁若無人地自我介紹到:“吾輩是威廉,這位兒童作家叫做漢斯,不用客氣還請用名字直接稱呼我們!”

“把倉鼠塞進滾輪取樂和把作家外派是一樣的道理,這算哪門子的合理安排資源!”身材小巧,聲音卻十分成熟的藍發作家跟了進來,忿忿地說,“讓人無法反抗的惡魔主編和竭力壓榨勞動力的黑心出版社,作為素材來說也讓人根本笑不出來!”

直美和中島敦聽得一愣一愣的,兩人對視了一下,竟然一時間無法正確判斷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矮子作家向直美遞出一遝紙和包裝精美的點心:“收下這個,小姐。宣傳傳單,還有禮物…簡單粗暴點,就當做是看完這無聊的宣傳故事後封口的賄賂。”

直美連忙接住,下意識禮貌地問:“謝謝……要、要坐一坐,喝點什麼嗎?”

一聽到有零食,眯眯眼偵探歡呼了聲立刻跳出來,和兩位作家分彆握了握手,也不避諱送禮人還就在此處,直接拆開盒子拿自己中意的款式。

看到這裡,中島敦不得不稍微提醒他

一下,可亂步很有邏輯地給他分析了下:“既然都說是封口費了,那用點心封住我的口,這就是眾望所歸的是事情呀。”

白發少年想了想,忽然感覺……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偵探社內的動靜透過無線電傳達到了樓頂,青年靠在天台的邊緣,一手托腮。橫濱的風總是反複無常,先是流連在他的額發上,而後又拋棄掉,轉向米色的外套下擺。

二位作家的聲音傳來時,他並沒有感到驚訝,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對方的這個舉動,恰巧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既然這樣,出版社啊……還有這樣多此一舉的必要嗎?”太宰治百無聊賴的用手指摁住耳機,繼續監聽下麵的動靜。

目前可知的是名為愛麗絲的幼女不是森先生的異能,那麼先姑且將她算作是人類吧。

拜托了特彆的關係調查了下出版社的證件,意外地齊全,儘管它在履曆上是清白的,可它的成員未免就有些紮眼了。偷渡者也好,按照正常的入境也好,隻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就會留下痕跡。

沒有,什麼也沒有,運營著出版社的那幾人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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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勾起嘴角,啃了口手中的蘋果,模糊不清地說:“哎呀,正是多虧了這個,亂步先生才肯協助我啊。”

這世間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憑空塑造出這麼多人員,自然不言而喻。

但對方的目的還需要確認,究竟是衝著武裝偵探社而來,還是僅僅針對他,全部有待考證。

作家們來發了傳單便告辭了,不久,耳機中傳來了陌生的男聲,清澈悅耳,以及中島敦刻意的招呼聲:“是你啊,藤丸先生!欸?傳單的事,指的是剛才的作家們送來的那個吧?原來是藤丸先生的出版社……真是沒想到。”

太宰治一改剛才懶散的態度,原地活動了下手腳,讓關節變得更加靈活鬆散一些。

“去會會那個家夥好了。”不修邊幅的青年朗聲說道,那既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不存在於此處的誰聽。

“動作要快點哦,太宰,”眯眯眼的偵探在通訊那端,將最後一點飴糖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這次找到的謎題不錯,決定了給你留一塊點心作為獎勵!”

“不愧是亂步先生。”太宰治一麵下樓一麵恭維到。

“我是讓你快點跑掉,現在拜訪偵探社的那個不是本人,是類似幻覺的異能。”亂步用餘光窺著那名正在和中島敦說話的青年,手裡拋接著一個設備。

他側身坐著,同時佩戴的兩隻耳機裡麵一邊是太宰,而另外一邊聲音有些模糊,但能辨認出來是一個女性在說話,巧合的是她講述的正好是在偵探社發生的故事。

這是方才放入作家們口袋裡的監聽器。

通過講述發動的異能嗎……?他又啃了口鬆軟誘人的點心。起初太宰和他講這件事的時候,兩人一起判斷出了對方會出現的時間,然而他們的預測失效了。

這充分引起了江戶川亂步的興趣,甚至還模仿了下太宰治

在作家們的衣兜裡放入了監聽器。

太宰治的腳步停頓了下,迅速從天台下來。

……

出版社內。

皮膚黝黑的女性握著燈杖,身穿淺色的紗衣,現代風格的長裙剪裁簡單到了極致,卻正是那半遮半掩的材質,透露出了無限風情。長發中點綴有稍許裝飾,斜攏在身前,微闔的雙眼下有金色的淚滴般的眼妝。

她是絕無僅有的講述者。依托於故事之女,以雙手紡織,以雙唇講述,隻要是在故事中,她便是萬事萬象的編撰者。

一千零一夜之外的故事正在這裡潺潺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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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術托著監聽器,caster們為了不打草驚蛇,選擇了使用文字交流。

莎士比亞舉起牌子:怎麼樣?

安徒生飛快地寫出牌子:沒怎麼樣,哼、換言之,隻要按照那些大人物說的做就行了。彆的什麼都好,隻求蠻橫的截稿日不要再來一次!

他望了望窗外,又在板子上寫到:接力棒已經換人了。

……

從天台到四樓,太宰治沒有停下腳步,就在三樓轉角處時,情況發生了變化,他一點也不猶疑,徑直撐跳上了窗台。

鞋底踏在樓梯上的回響從下方傳來。

一名戴著帽子的青年正在沿著樓梯往上走,帽簷下黑色的頭發精神的翹著,因為太宰治坐在窗戶口上的緣故,光被遮去了大半,唯有一簇照在來人的臉上。

那雙湛藍的眼睛裡流落出陰暗,造就了一股莫名的震懾感,饒是太宰治也忍不住唏噓了聲,這種和鮮血、和恐懼打照麵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太宰治?”對方緩緩念出他的姓名,和耳機裡聽到的一樣。

他微微挑起眉毛,鳶色的眼中泛出彆的神情,宛如泡沫般,瞬時不見蹤影。太宰治坐在窗框上,背對著高空,渾身狀態都很鬆散,如同意外夾在窗沿上的羽毛:“是我。為了找我真是大費周章啊,那麼你們的目的是?”

“當然是有事想要和你當麵談。”青年答道。

好了,可以確認的是,這些人的目標是他。太宰治用手掩住嘴角,咳嗽了兩聲,然後提高了聲音:“那還真是不巧,我不想和你麵談。”

說完,直接往後一倒,從樓梯間的窗戶栽了下去,幾乎是同時,樓下尖叫聲、吵擾聲混成一片!

“太宰先生!?太亂來了!”穀崎潤一郎抬著充氣墊的一側,他早上被太宰的電話叫出門,又被囑咐聽到兩聲咳嗽的時候和雇傭好的勞力一起把氣墊抬到樓下來。

雖說猜到了他要做點什麼,但是那個落地姿勢一點防護都沒有做!萬一他來得不及時,太宰治就要大腦接地了啊!

“哈哈哈,安心安心,這不是很好的趕上了嘛~”然而本人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危險性,或者是很享受與死亡比肩的過程。

說著,他重新望向三樓的樓梯間。

而那黑發藍眸的青年隻是靜靜地站在窗前和他對視,沒有做多餘的動作,

太宰治見他拿下自己的帽子,緊接著露出了一個讓人有點熟悉的笑容。

仿佛放多了砂糖的茶水,都能品出一絲嗆人的味道。

“那個是……”太宰治躺在由幾個人抬著的氣墊上,略微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釋然的勾起嘴角,“是變幻之類的異能嗎?”

“藤丸立香”沒有繼續在窗口流連,轉眼消失在了樓梯間。

童話書不具備具體的形態,一切都來自讀者的願望。

……

“愛麗絲好慢——說好了要開茶會,要趕不上時間了啦!”穿著藍白相間的洋服,人如其名的金發幼女嘟囔了下。

“再等等吧,小愛麗絲。”森鷗外搓了搓手,蹲下身和她講條件,“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點芭菲,最大的那個,啊、對了,我還帶了相機,可以給你們拍很多很多照片哦!”

藤丸立香和中原中也的行動自然瞞不過他,全息影像交流的時候,沒想到被反將一軍也就算了,旋即還找來了大殺器——“我家也有一位愛麗絲,之前答應要帶她上街來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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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藤丸立香把那位人偶般的小女孩亮了出來,還不忘拜托到:“本來要陪這個孩子去開茶會的,結果沒時間了,您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