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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雲怎麼也想不到,她不過是為了給徒弟和五條悟騰出一點私人空間來談事情而先行離開了幾個小時。回來後,徒弟還是徒弟,但是那個客人變成了……自己人?!
麵對蓋雲那懵然、震驚但是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時,嬴霜葉有些心虛地清了一下嗓子,但是語氣堅定地說:“嚴格來說,是我先喜歡老、悟的……”
“但是是我先表白的,而且霜葉現在既不是我的學生了,也成年很久了,不管是年齡上還是道德上都沒有什麼問題吧?”說這話的五條悟還特意牽起嬴霜葉的手晃給蓋雲看。
麵對如此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人,蓋雲的嘴唇翕張了一下還是把話都咽了回去——
棒打鴛鴦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而且論感情,她也沒什麼立場來教育霜葉,唯一有的擔心就是這兩個人對待感情的態度。
但是……
想到這裡,蓋雲又看了五條悟一眼,雖然看起來有些輕佻的樣子,但是從剛剛那把事情都攬過去的話還有他主動過來種花的行為來說……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這個時候他是認真的。
“當然。而且霜葉喜歡誰和誰談戀愛都是她的自由,我們尊重她。”蓋雲沒忍住想:老張知道後怕是會氣到蹦起來。
果然,晚上一起吃飯時知道這個消息的張清儀當即就瞪大了眼睛要朝五條悟發作——
先拋開身份問題不說,小葉子還比他小了快十歲,這不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嗎?!
可是張清儀看到五條悟那有恃無恐的模樣,再看看雖然害羞但沒有過閃躲和退縮的嬴霜葉,硬生生地把動作憋了回去,差點沒堵岔一口氣。
小葉子都不願意住他家裡,這個時候說了也是平白惹人嫌。
“小葉子之前不是說想要參加明年的高考嗎?”眼睛一轉的張清儀說,“師父可告訴你啊,書可是一定要讀的!”
“明年參考考試的事情不變。”知道張清儀也是關心自己的嬴霜葉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雖然以後會去霓虹,但我沒有要離開這裡。”
嬴霜葉現在不想回去高專,但她知道她總有一天會去的。
這和是否與五條悟交往無關,也不是要回去那邊的咒術界,而是那裡有的她朋友和羈絆。
況且高專的事情也並不是什麼跨不過去的檻。最重要的是,那塊讓她覺得無法共存的大石頭,已經被人
搬開了。
雖然還遺留了零星的碎石,但是她能夠接受。
聽到嬴霜葉的話,張蓋兩人提起來的心稍緩。
單從一個長輩的角度出發,他們覺得霓虹那邊的咒術界不適合年輕的咒術師成長的,雖然經過之前那一出,以後大概會在五條悟手裡發生許多改變……但至少,他們希望霜葉能夠再長大一點,再去麵對那些東西。
吃過飯後,嬴霜葉和五條悟牽著手散步地走回家裡。
路燈的暖色燈光落在新雪一樣的發絲上,浮起一層淺淡朦朧的光暈。
嬴霜葉看了一會兒腳底下挨在一起的影子後仰頭:“悟應該很忙吧?”
嬴霜葉恢複記憶後用手機搜索過霓虹那邊的國際新聞。
涉穀事變被用恐怖襲擊、生物實驗還有致幻藥的理由強行解釋下來了,雖然很多人都不信,但是也沒有證據反駁政府的新聞,這段時間從人們負麵情緒中誕生出來的詛咒也許都比得上整個夏季了。
至於為什麼不公開,嬴霜葉很清楚。
不能證明有‘鬼’的時候,人們都對這種事情擔心害怕,一旦真正出現了‘鬼’,隻會讓所有人都疑神疑鬼。到時候才是真的百鬼夜行。
這不僅僅是霓虹的事情,也涉及到全世界。其他國家的咒術師機構肯定是不會同意公開的。
“有拜托憂太在處理。”五條悟說,“不過我也不能在這邊待太久,明天下午就走。”
可能是看出嬴霜葉在想什麼,五條悟抬手摸摸她的頭發:“不用擔心,雖然忙了一點,但還是搞得定的。霜葉安心在這邊讀書吧。”
嬴霜葉沒忍住停下來抬手抱住五條悟的腰,把臉貼到他的胸膛上,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傳入耳中:“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她是式神使也是特級,能做到的事情很多。而且又不是幫彆人。
五條悟感覺女孩子的話就像一根柔軟的鉤子,輕輕拉扯著自己的心臟。
他的手掌順著頭發摸到嬴霜葉的臉頰,然後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她一下:“霜葉在我麵前實在太乖了,會讓我忍不住想對你做很過分的事情的啊。”
話裡的歎息般的繾綣讓嬴霜葉的眼睫難以遏製的輕顫了一下,抱住他的手收緊,眼神漂移的小聲地說:“也不是不行……”
“膽子還真大啊。”那雙藍眼睛盯著她,“你再說一次。”
本來就隻是腦子一熱的嬴霜葉當然不敢再說,她把臉重新埋回五條悟的身上,有些悶悶地聲音傳出來。
“那我給悟出個主意吧。”
第二天,在種花家把幾家知名奶茶連鎖店裡的招牌奶茶都喝過了一遍後,五條悟帶著一紙協議返回了東京。
第三天的時候,一架搭載咒術師的專機在東京羽田國際機場降落。
嬴霜葉給五條悟出的主意是——找種花家借人。
當然了,打白工肯定是不可能的。霓虹咒術界除了按照平時的委托金付報酬外,還要包攬雇傭期間所有生活花費,俗稱包吃包住。
對於霓虹來說,五十名咒術師如大火時的天降甘霖,但對於種花家來說——
我隻是在每個省市、自治區還有特彆行政區裡挪出一到兩個在辦公室摸魚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