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還真是
榮幸,看來很多人都惦記著我啊。”
“……嗬嗬”
當降穀零發現每一次和六沼冬羽爭辯都會得到更加糟糕的後果後,他果斷就放棄了和對方的正常交流。
嗯,反正就是個工具人,工具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吧?
“你確定五更夜見就在這裡?”
望著不遠處的天文台,赤井秀一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塊地區被廢棄很久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裡都不允許進入的吧??”
“相信我沒有什麼比廢棄的地方更容易藏人了。”六沼冬羽笑道,
“至於不能進去的問題……我想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哦?你有進去的辦法?”降穀零看向他。
“不用想辦法啊。”六沼冬羽相當坦然道,
“畢竟這片區域馬上要修建了,而新的項目就是我們家集團開的啊。”
赤井秀一&降穀零:“……”
嘖,萬惡的資本家。
在這附近停下來後,六沼冬羽就帶著兩人向上走去。不過降穀零和赤井秀一依舊用極為彆扭的動作前行,如此怪異的動作也引起了四周的人頻頻側麵。
不過好在,這一次有六沼冬羽的參與,於是事情就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哇……那邊是什麼情況?”
“這是在玩什麼py嗎?還是3P啊……”
“不愧是美國佬,玩的就是開……”
赤井秀一和降穀零已經麻了。
他們完全想不到這種事情為什麼會受到如此廣泛的關注,更想不到的是,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六沼冬羽會笑地那麼開心,甚至還和路邊的小姑娘打招呼。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被兩個人大男人夾著拖走的六沼冬羽還有些戀戀不舍,可以看出這人是有點社牛潛質在身上的。
“啊,說起來,有件事情我還是蠻好奇的。”
在前往廢棄天文台的時候,六沼冬羽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降穀零,
“你真的不認識那個拉斐爾嗎?雖然戴著口罩和墨鏡,但如果是身為特警的你的話,應該是能看得出來的吧?”
“我怎麼可能看得出來。”降穀零表現的很淡定,
“你要是戴上口罩我也看不出來——隻要你不說話就好。”
“喂!你們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給我帶路,少給我說有的沒的。”赤井秀一冷漠。
“好嘛好嘛,眼神真可怕啊……我就說你們性格特彆合得來你們還不信……”
……
降穀零放在口袋裡的手指微微收緊,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有些時候,他當然不能太明顯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情。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來自FBI的探員,另外一個則是嗅覺比狗還要敏銳的危險角色。
自己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恐怕都會被他們發覺。
所以,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降穀零什麼反應都沒有。他另外一隻放在口袋裡的手死命掐著掌心,硬生生地將那種震撼感壓抑了下去。
他認識照片上的人。
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幼馴染……他怎麼可能不認得??
即便戴上了墨鏡和口罩,他也能夠從對方的一些細小的動作上判斷出來,這個人就是諸伏景光。
他那失蹤已久的幼馴染。
拉斐爾居然是諸伏景光,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他為什麼會選擇和五更夜見站在一起!?他是被脅迫的嗎?不……以諸伏景光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可能被脅迫乾壞事的,他寧可死去,也不願意屈服。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yomi。
難道說,他是自願的?
是yomi對他說了什麼,才讓他自願幫助他的嗎??
如果五更夜見真的要解釋那些事情的話,為什麼隻告訴了諸伏景光,卻不願意告訴自己呢?
為什麼……
“你沒事吧?”
不等降穀零從思維世界中走出來,六沼冬羽的視線就下意識地看了過來,似乎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你的臉色看起來可不太好哦,是在想什麼事情嗎?”
“是啊,在想事情。”
降穀零的感情轉變的很快,幾乎天衣無縫,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我在想,你這家夥該不會是故意帶我們去陷阱吧?這種地方怎麼看都不可能會藏人啊。”
“陷阱?這有意義嗎?”六沼冬羽鄙視道,
“你這是對我的偏見啊,我就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不理智的事情好嘛?”
“我倒是覺得,如果是你的話,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呢。”降穀零笑道。
“切,你這家夥……可惡,果然還是阿卡伊愛我啊!”
“滾。”赤井秀一言簡意賅。
他還沒為了他逝去的長發悲哀,現在他看到六沼冬羽火氣就蹭的一下上來了。於是他選擇儘量不看他。
不過這座天文台因為很久沒有修理,所以四周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電梯早就不能用了,他們也隻能走樓梯。
好在沒走多久,他們就看到了通往半球形天文台的那扇大門了。
“裡麵的東西基本上都不能用了,不過能不動的話還是儘量彆動比較好。”在走近了門口的時候,六沼冬羽還特地叮囑道,
“如果你們造成了設施損壞,那麼裡麵的錢就全部由你們自己來……”
然而六沼冬羽沒能將那句話說完。
就在他話語將落的下一秒,伴隨著一股巨大的爆炸聲,六沼冬羽的身體直接就被灼熱的空氣炸飛了出去!!
降穀零和赤井秀一幾乎第一時間向著一側躲開——好在炸彈的爆炸範圍並不大,因此隻有被炸飛了的六沼冬羽看上去蠻淒慘的,而他們倒是沒怎麼受傷。
“這下造成公共損失了。不過看上去也不是我們導致的。”赤井秀一戲謔道。
“他們真的在裡麵。”降穀零的倒是沒什麼心思去管這些事情,他的心臟跳得飛快,一方麵是因為緊張,另外一方麵……他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自己幼馴染的身影。
“先進去吧。”赤井秀一拿起了槍,麵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無論如何,如果有多餘的人的話,那就擊殺……”
“不許擊殺。”降穀零冷淡道,
“你要是敢隨便對他們出手,我第一個擊殺了你。”
赤井秀一:“……?”
合著你還得揍隊友是吧!?哪有你這樣的??
不過看起來降穀零好像是認真的,眼下正處於被迫合作狀態的赤井秀一又不好真的開懟,隻能憋屈地冷哼了一聲,放棄了強行擊殺方案。
兩人在衝入門口的那一刻,餘煙依舊縈繞在四周,從天窗向下落下的光陰於煙霧中穿梭,最終落在了視野極為清晰的平台上。
“他們在那裡。”
視野極好的赤井秀一很快發現了五更夜見的身影,眸子嚴肅了起來。
“……我看到了。”
降穀零咬緊了牙關,隻看了一眼,眸子卻像是被燙到了般避開。
破碎的天窗湧入的風揚起了他的額發,那雙湛藍色的瞳孔無比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降穀零會來到這裡,因此也並不會覺得有多意外。
而
站在他身邊的,則是看上去比往常更為疲倦的五更夜見,他有些費力地咳嗽著,看上去痛苦極了。
“hiro……”
降穀零喃喃道,麵孔卻湧起了一層怒意,
“你為什麼……會和五更夜見一起出現在這裡!?你到底在乾什麼啊!!”
而赤井秀一也頓了一下,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是在故意將自己引到這邊的!!
“好久不見,zero。”諸伏景光淡淡道,
“沒想到你居然會真的追上來……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降穀零的錯覺,他總覺得諸伏景光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複雜,甚至是……痛苦?
他到底在糾結什麼?
“你想要什麼?”降穀零道,
“五更夜見!你對諸伏景光做了什麼?你到底是在……”
“我來到這裡,當然是有原因的。”五更夜見看著降穀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已經知道當年的凶手是誰了。”
“凶手!?”
降穀零不解地看向了身側的赤井秀一,而後者則比他更為懵逼,
“你到底在說什麼!?”
難不成這些年來……他依舊沒能走出那天的陰影,結果把自己折磨出了精神毛病嗎??
可是……五更夜見!你自己瘋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hiro一起瘋!?
你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啊!!
降穀零感覺喉嚨有些苦澀。
那樣的無能為力感,壓抑到讓他無法呼吸。
“凶手就在你們三人之中。”五更夜見懶散地笑了笑,繼續道:
“我費儘心思才確認了這一點,我承認,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為能藏……甚至一直在背後策劃著這一切,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接近我,並且嘗試著控製我……“
“可是,你輸了。”
“你的意思是,我,他,還有六沼三人之一會是當年的凶手!?”降穀零已經徹底懵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懷疑我!?”
“是的。”
五更夜見拿出了一枚起/爆/器,於兩人之間來回晃悠了一下,很快,降穀零和赤井秀一的臉色就變了。
“我這個人呢,不怎麼喜歡做選擇題。”五更夜見露出了略顯病態的笑容,而他的聲音卻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
“但是想到我也有愧於你們……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就算是我也活不了多久吧?”
“相比之下,果然一起去死才是最好的選擇呢。如果是降穀零你的話,肯定會理解我的吧?”
這是……起/爆/器!?
赤井秀一和降穀零瞪大了眼睛。
他打算讓所有人都死在這裡!?
他這是瘋了吧!
“那麼,再見了諸位。希望在黃泉之下,我們還能再一次相聚。”
黑發青年癲狂地大笑著,不等兩人有所行動,便徑直摁下了手中的起/爆/器——
下一秒,劇烈的爆炸聲於這一瞬間吞沒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