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萩原研二搖了搖頭,麵露沉重,
“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了……”
“那麼,神代先生晚上出去的原因是什麼呢?”工藤新一則細致地思考著,同時看向了五更夜見。
“失眠,出去散心。”五更夜見道。
“有人能給你證明嗎?”
“沒有人。”
“你明明知道可能會被懷疑,為什麼還要在這種時候出門?”工藤新一眯起了眼睛,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神代先生??”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五更夜見很平靜,
“我就是這樣的人,你要是懷疑我就懷疑吧,實在不行,拿槍殺了我也無所謂。”
“那倒不至於啦。”工藤新一笑了笑,
“畢竟我想,黑羽快鬥先生失蹤了,或許神代先生是為了找到黑羽快鬥先生才故意出去的吧?不然也不好解釋這一點。”
“我不知道他失蹤了。”五更夜見回答的很乾脆,“你不信也沒辦法。”
“好,那麼神代先生這邊就問道這裡了。至於降穀先生,你晚上出去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工藤新一看向了降穀零。
“因為他。”降穀零回答道,
“我一晚上沒有睡,一聽到門口有人開門,就悄悄跟出去了。”
“你是為了跟蹤神代先生出門的?”
“對。”
“所以,是神代先生晚上睡不著,所以淩晨出去散步,結果降穀先生因為懷疑悄悄跟了上去,卻在和神代先生對峙的過程中發現了k先生的屍體。”工藤新一總結信息,
“隨後灰原小姐出現,她對著降穀先生開了槍,而神代先生在發現了灰原小姐後選擇了提前開槍,結束了這場可能會發生的凶殺案。”
“k先生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加了法醫buff的五更夜見將自己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們幾個之中確實有人出現,殺死了k先生。”
“對,這一點我也確定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會可以稍微確認一下。”降穀零點點。
“八點到九點,你們有不在場證明嗎?”工藤新一問道。
“我有。”五更夜見舉手,
“那個時候我在和萩原警官談心。所以我確實沒有在那個時間段出去。”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聊到談心的時候,萩原研二的表情驟然沉重了起來。
“我昨天晚上的這個時間段,在和降穀先生一起總結關於圖書館發生的事情,因為神代先生受傷了,所以我選擇找了降穀先生進行對峙,也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降穀零沉思道,
“既然如此,我覺得嫌疑人應該很明確了。”
“一,嫌疑人可能是灰原小姐,她在和k先生的交談中起了衝突,所以暗殺了k先生,結果在準備埋屍的時候卻被發現,選擇除掉目擊者,沒想到被神代先生反殺。”
“二,嫌疑人可能是黑羽先生,他似乎在昨天晚上忽然失蹤了,並且到現在都沒有被找到,有充分的犯罪可能性。”
“三,嫌疑人可能是我們之前提到的失蹤的第三個仆人,不過關於這位仆人的信息我們知道的並不多,因此也不能確定。”
“保險起見,大家還是不要觸碰屍體比較好。就讓他們保持原樣吧……好歹包圍圈也縮小了不是嗎?”
……
洗脫了嫌疑的五更夜見總算是鬆了口氣。
什麼嘛,所以說偶爾談談話也不是什麼壞事嘛,感謝萩原研二,他好歹還是洗脫嫌疑了。
“是我誤會你了。”
降穀零沉默了半晌,還是和五更夜見道了歉,
“抱歉。”
“沒事沒事。”五更夜見笑了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我也不會怪你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凶手吧?無論是失蹤的黑羽快鬥還是那位神秘的仆人,我想他應該就藏在這座山的山頂上。”不等降穀零有所反應,五更夜見就很乾脆利落的跳開了話題,
“根據工藤先生之前的勘察結果,這四周是很難下去的,如果沒有專門的攀岩工具,很容易就會直接摔下懸崖。”
“所以,我認為,無論是黑羽快鬥還是那位仆人,應該都藏在這座島嶼上。我們應該分頭行動調查,找到他們才對。”
“你說的對。”降穀零讚同了五更夜見的說法,因為對方剛剛洗脫了嫌疑,再加上對方剛才又救了他一命,他對於五更夜見的信任度也確實提高了。
“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儘量在今天解決問題比較好。”工藤新一點點頭,同時拿出了之前黑羽快鬥用過的撲克牌,
“我們抽簽好了,我找了兩章黑桃的卡片,兩章紅桃的卡片,抽到黑桃的一組,抽到了紅桃的一組,大家帶上自己的槍,一旦出現了什麼問題,就直接解決掉對方。”
“這樣確實公平。”萩原研二同意了工藤新一的提議,於是大家也開始了抽卡了。
這一次五更夜見的運氣還是蠻不錯的,他抽到和工藤新一一組,而萩原研二和降穀零一組。
“那麼就這樣吧。”工藤新一笑道,
“一人劃分一半的區域,我記得神代先生的槍術也相當不錯,而我的格鬥術也ok,你們其中一人還是警察,我想戰鬥力應該不弱的。”
“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笑的有些尷尬。
抱歉了,他身邊的這位偽裝成偵探的家夥可是比他優秀太多了啊。
“你居然還會格鬥術?”五更夜見好奇地看向了工藤新一,
“完全看不出來啊。”
“看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工藤新一不滿道,
“這可是我女朋友教我的啊!她打架可比我厲害多了!!”
五更夜見:“……”
好家夥,開始秀恩愛了是吧!?有句話叫做秀恩愛死得快不知道嗎!!
“好,那就暫時這樣吧。”萩原研二同意了,
“一旦解決問題之後,我們就在這裡集合,如果聽到了哪一方傳來了槍聲,我們也會過去幫忙的。”
“……注意安全。”
降穀零沉默了半天,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也是啊。”五更夜見道,
“注意安全,不要輕易死掉了。”
聽到五更夜見這句古怪的話,降穀零的臉上露出一瞬間的迷茫,似乎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可最終,五更夜見還是轉身跟著工藤新一離開了。
眼下調查的事情最重要,他們也確實沒什麼時間磨蹭了。
“走吧,zero。”萩原研二道,
“我們也該出發了。”
“好……”
降穀零跟上了萩原研二的腳步。
可他的心中依舊感到困惑。
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嗎?
他是不是……看漏了什麼?
……
五更夜見這邊也和工藤新一一起走上了調查嫌疑人的道路。
工藤新一似乎很熱衷於推理,一路上也在和五更夜見談論和分析嫌疑人的可能性,同時也在詢問五更夜見關於黑羽快鬥的信息。
隻是五更夜見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似乎對工藤新一所說的一切都不是很感興趣。
很顯然,他有心事。
“……你還好嗎?”
注意到五更夜見的表情,工藤新一很快停下了話頭,有些困惑地詢問道。
“嗯?我還好啊。”
五更夜見抬起了頭,對他輕輕點了點,
“我們接下來要調查的地方是哪裡?”
“是一樓的保姆間。”工藤新一看了下他自己畫的簡易地圖,摸著下巴道,
“保姆間一共有三間,調查起來很快的,怎麼?你在害怕嗎?”
“算是有點吧。”
五更夜見攥緊了審判之槍,默默思考著。
他用審判之槍射殺了灰原哀,但是世界副本並沒有結束,很顯然,烏丸蓮耶不是灰原哀。
既然灰原哀不是,那麼工藤新一呢?
五更夜見默默地盯著偵探的後背,嘴角卻浮起了一層古怪的笑容。
隻是那層笑容過於隱秘,僅僅一瞬間,就消散在了黑暗之中。
“明明都能隨便殺人了,我還以為你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工藤新一道。
“並沒有習以為常。”五更夜見搖了搖頭,
“我不希望無辜的人死去,僅此而已。”
“好吧,那我先進去。”工藤新一倒也沒有過於糾結,
“你幫我看著後背,注意四周的情況。”
“好。”
五更夜見捏緊了手中的槍。
工藤新一抬手打開了保姆間的門,走了進去。
他似乎很信任五更夜見,所以才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他。
信任……信任……
哈哈哈……
聽上去,真的是相當離譜的東西。
五更夜見緩緩抬起手。
他的心中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隻需要一瞬間,生死存亡便能夠定格,而他的未來也會逐漸清晰。
抬手,起槍。
然後……扣下扳機。
“砰!!!”
……
黑色的影子落入了靈魂的湖泊,泛起一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