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2 / 2)

嬌藏 狂上加狂 7256 字 7個月前

當下他拉著崔行舟不放,硬是將他拽到一旁的酒樓裡,要細問他緣由。崔行舟趕著回家,隻端起酒杯自罰三大碗後對趙泉道:“嘉魚,我知你心悅她,可凡事總有先後,她先寄情於我,是不爭的事實。你與她實在無緣,以後還請敬奉她為嫂子,莫要言語怠慢,不然你我隻能友儘。”

趙泉的眼睛一直瞪得跟雞蛋,那嗓子也被崔行舟噎得說不出話。他可明明記得眼前這廝最開始對北街小娘子不屑一顧的嘴臉。更是曾經說過眠棠輕如螻蟻,碾死了也無足輕重的話來。

怎麼現在姓崔的卻跟換了個人似的,鄭重地告之,他已經跟柳眠棠締結了婚書,他人染指不得了?

崔行舟說完這話,就拍了拍一直張著嘴的嘉魚兄的肩膀,又好心提醒他,自己的婚期不遠矣,他可早早準備賀禮。畢竟兩人是多年的友誼,若為一個女人散了,就不值當了。

趙泉氣得不行,差一點開口罵娘:“你這廝……還想著讓我給你賀禮!怪不得能成大事!厚顏無恥得很!竟然是將跟蠻兵的狡詐都用在我身上……我明白了,你先前便是迷惑著我,假裝不屑一顧的樣子,明明知道眠棠不願為妾,卻總跟我強調著眠棠出身不好,讓我去跟她提貴妾,自己卻去提正親……用心真是狡詐!狡詐……還賀禮!等你壽終那日,我定備下一副好壽材送你!”

崔行舟知道趙泉在氣頭上,他也不想跟好友解釋自己跟眠棠一路糾結的心路曆程,畢竟太傷男兒尊嚴。於是淡淡道:“眠棠心悅著我,想來也跟不得其他男子。我看她可憐,也不好辜負了她。你若不來也罷,我依然當你是摯友,以後若有相幫之處,我定然加倍還君之厚情罷了。”

說完,他便衝鎮南侯抱了抱拳,告辭之後轉身離開了酒樓。

趙泉看著崔行舟利落上馬絕塵而去的樣子,隻氣得自己給自己拍胸解氣。這廝就是個薄情寡義之輩!多年的友情都豈如敝履。眠棠為何就看不清崔行舟的真麵目!

……不過這廝也夠狠的!竟然敢娶這般出身的女子為妻!也不知淮陽王府裡知道了這事兒,會鬨出怎樣的亂子來……

再說崔行舟到達淮陽王府時,已經是下午時了。

王府的下人儘出,恭迎著王爺回府,太妃也被人攙扶著,眼含熱淚看著她的兒子從馬背上利落翻下。

難怪兒子解了婚書,又西北大捷後,說親的媒婆子都要踩爛了王府的門檻。過了這麼久,她的兒在西北的冷風裡,竟然又平添了男兒錚錚之氣,看上去更加英姿非凡了。哪個女兒家看見這般英俊的王爺能不動心?

崔行舟一路大步疾行,來到太妃敏麵前請安下跪。太妃眼紅含淚扶著兒子起身,卻嗅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太妃心裡不由得一皺眉,疑心他是在北街的外宅子裡飲過酒再來的。那北街裡養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白日哄著爺兒飲酒!

她可是向來知道兒子自律,除非年節或者應酬,否則滴酒不沾。結果被這北街的女子拐帶的,簡直要成了酒蒙子不成!

崔行舟並不知太妃腹誹,隻笑著讓身後的侍衛抬著從西北帶回來的特產入府,分發給眾人。

不過看見姨媽廉楚氏和表妹也在時,崔行舟的表情略淡了些,但也依禮向姨媽問了好。

就算結不成親,但姨媽總歸是自家的親戚,也不好就此不向往來。

廉u蘭之前聽聞吳太後想要招崔行舟為駙馬,心裡著實擔憂了一陣。她的母親也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期間還頻繁在鎮南侯府走動。

畢竟趙泉也是她的表哥,新近又與前妻和離,一直未曾續娶,雖然鎮南侯比不得淮陽王,但是也是可靠的備選。

可惜鎮南侯似乎是被外麵的什麼女子給迷住了,總是往外跑,廉u蘭也尋不得機會跟她的趙表哥聯絡情誼。

幸好後來淮陽王摔斷了腿,斷了太後的念想,雖然太妃聽聞這消息時連哭了幾場,可是廉u蘭卻是心裡鬆了一口氣。

腿瘸不瘸的,也不影響承襲事宜,倒也無妨。

不過從兩位表哥的表現裡,廉u蘭對那等子狐媚勾人的女子都深惡痛絕,又覺得大凡男子都是如此,女色當前,情誼不值千金。既然男人都是這樣,她為何不尋個位高權重?這心裡倒是更加篤定崔表哥了。

可是今日見表哥下馬,腿腳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不便,據說是尋了名醫一直用藥,腿腳已經見大好了。而且表哥的英俊更勝從前,真是叫人看了就心神一蕩。那種意氣風發的上位男子的氣場,最是叫人心醉雌伏……

廉u蘭最近總是抱怨著母親,當初攛掇著她推遲了婚期,不然的話,她現在已經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何必偏居客座,卻跟表哥說不上一句話?

等崔行舟扶著母親回到正廳後,便是母親噓寒問暖,詢問他的近況如何,麵見新君時,可都妥帖?

崔行舟一一回答,而姨媽廉楚氏也不失時機恭維著外甥的才乾定然能得盛寵隆恩。

不過眼看著崔行舟連看都不看女兒一眼,廉楚氏也是心裡發急,便引著話道:“王爺,您奔赴西北後,真是叫家裡人牽腸掛肚,自從你走後,太妃吃不下不說,就連你表妹u蘭也清減了不少……”

崔行舟並不搭言,隻轉身跟楚太妃道:“母親,我還有一事未及稟明就就自己拿了主意,還望母親見諒。”

楚太妃笑著看著兒子道:“你行事向來沉穩,府裡的事情不都是你做主?有什麼見不見諒的?”

崔行舟微笑著道:“母親不怪兒子自作主張便好……我與萬歲親封的淮桑縣主已經定親了。”

這話一出,廳堂裡的人全沒了動靜,大家皆是麵麵相覷,不知是從哪裡冒出這個淮桑縣主的。

楚太妃也驚訝地張嘴,不知說什麼才好。倒是廉楚氏替她道:“婚姻大事當從父母之名,怎麼可以自己做主?王爺怎麼好這般……”

廉楚氏看著旁邊女兒驟然變白的臉兒,心疼急了,隻覺得外甥行事太過荒謬了。

崔行舟倒是鎮定自若地給母親奉茶道:“難得遇到一個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怕被彆人先定了,就請了當地的官府做保,聘下了她。母親見了也一定喜歡她。明日我便帶她過來給母親看。”

像這類私事,崔行舟從不拐彎抹角,乾淨利索地炸開了王府一乾眾人後,便去了書房,聽東州來人的戰事簡報。

一時間書房裡的人進進出出的,太妃也跟兒子再說不上話了。

廉楚氏倒是替太妃拿了主意,趁著莫如去廚房給王爺取茶水的功夫,扣了這小子來審。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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