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小姐,大事不好了!”隻見莫如跑得滿頭大汗。
眠棠皺眉道:“什麼事,慢慢說,彆一驚一乍的。”
莫如咽了咽吐沫道:“w州老家傳來了信兒,說是……說是老太妃不行了……”
這話一出,驚得崔芙立刻站了起來,身子都微微打晃。
眠棠連忙下梯子,過去扶著崔芙皺眉道:“究竟怎麼回事?”
莫如搖了搖頭道:“小的一時也說不清楚,還是請王妃和大小姐趕緊回府,跟王爺細問一下吧。”
等崔芙跟著眠棠一路心急火燎地坐轎子回府時,正看見崔行舟跟李光才坐在一起一臉嚴肅地商議事情。
崔芙人還沒進去,便顫顫巍巍地問:“我……我娘怎麼了?”
李光才連忙起身扶著她的胳膊安慰道:“莫急,嶽母大人不過是染了風寒,待得名醫調理自會好的。”
崔芙拿過家書一看,才知原來母親最近赴宴時也不知著寒,還是怎麼回事,剛開始隻不過畏涼而已,可是時候,總是覺得後背酸痛,胸口煩悶,最近一次,竟然在王府園子裡散步時,摔倒在地,若不是高管事及時叫來府裡的郎中,含了丹參片續命,隻怕差一點就要醒轉不來了。
高管事可不敢跟王爺隱瞞老太妃的病情,連忙急急派人驛站快馬給崔行舟送信。
若是平時,就算在朝廷當差的重臣,像父母病重這樣的情況,萬歲也要以孝字為先,讓臣子返鄉。
畢竟不能給高堂送終,簡直是讓人不能忍受的道德瑕疵。
依著這樣的情況,崔行舟應該回w州看望母親,如果太妃真的熬不住這關卡的話,一旦離世,作為兒子當回鄉丁憂守孝三年,也不可再入朝為官了。
柳眠棠現在對於婆婆太妃已經記不大得了。自然也無甚傷心的感情可言。
可是在回來的一路上,她一直聽著崔芙說著母親的身體有多麼康健,看起來甚至比有些三十多歲的女子都年輕,怎麼一下子就病得如此嚴重?
聽著這些話,眠棠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若是太妃病重,隻怕石國丈在就可以借崔行舟不在朝堂的機會,推翻板上釘釘的鐵證,逃過一場大劫了……
隻是現在,也先想不得其他的了。幸好當初因為怕戰敗逃難,所以行李都是打包好的。
崔行舟準備第二日就出發,帶著家眷先行回轉w州,待回去看了母親的情況後再決定是否回京。
晚上,崔行舟逗弄了一會小熠兒,待婆子將小熠兒抱走哄去睡覺後,對眠棠突然說道:“晚上剛剛收到消息,兩位欽差和鷹司寺押送京城的路上有人行刺……”
眠棠皺了下眉,道:“石國丈這是狗急跳牆了,要除掉鷹司寺和兩位欽差這樣的人證,掩蓋他勾結倭人,陷害王爺的罪名。怎麼樣?他們得手了嘛?”
崔行舟斂著眼目說道:“這些行刺之人行事甚是詭異,宛如特訓的死士,毫不畏懼生死,身上皆綁著□□包,闖不過去時就點燃□□與守衛同歸於儘。我派去的守衛很多,高手也有不少,居然硬生生地被他們用血肉之軀炸出一條路來。不過奇怪的是……那些刺客們都是衝著鷹司寺去的,竟沒有一個去炸那兩位欽差……最後鷹司寺被炸得粉身碎骨而死。”
眠棠聽了,也是不解。算來算去,此番鷹司寺勾結倭人最有力的證據,其實就是那兩位欽差了,畢竟是他們故意走漏了軍機給鷹司寺的啊!
沒有道理那些死士們隻殺鷹司寺,而留下兩個活證的欽差啊!
難道?那些刺客並非石國丈派來的?那又會是誰?又想隱瞞什麼要命的隱秘呢?
想了一陣,眠棠問道:“鷹司寺在島上有間書房,專門處理信件,你們可曾驗看了?”
崔行舟說道:“他書房裡的所有物件我都命人帶回來了,他的信件我都已然看過,包括倭文書寫的也都請通倭語的人翻譯過來了。裡麵確實有他和石國丈聯絡走私鐵礦的作證信件,但是並沒有提到五尊大炮。”
眠棠聽了,默然沉思了半響,依然沒有頭緒,對崔行舟道:“我……想去看看鷹司寺所用之物,也許能發現些什麼。”
夜晚有些寒涼,崔行舟拿起一件大氅給眠棠披上,兩人攜手出了屋子,在滿天閃爍的星光清冷的月色下,步行到了一處院落。
那院子的門口有幾個侍衛正守衛著。
眠棠和崔行舟走進屋子,點燃蠟燭,看到書案上,地麵上分門彆類地擺滿了疊放整齊的信件和各種物件,一看便知已經細細查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