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是是是,是大少爺!”
薑甜的大哥早就回京了,薑甜的二哥和他們爹娘一起回去了,薑甜則是和自己的三哥一起出發的,這坐船也不知道到底幾日才能到京城,想必薑興凡也不知道在這等了幾日,才能在他們靠岸的時候,就能見到他。
薑甜從船上下來,便提著裙擺朝著自己大哥撲了過去,聲音細軟又像是裹著糖霜,“大哥!”
薑興凡笑著接住了薑甜,兄妹兩人已有小半年未曾相見了,三個哥哥之中,薑甜又最喜歡自己這位哥哥了,當然也不止是因為臉,薑興凡穩重,在薑甜的三哥還在拽他花苞頭的時候,薑興凡已經會給薑甜梳頭發了。
薑甜:“大哥,你不知道,三哥他在船上給我做了一個兔子燈,還讓我燈會拿著,到時候你就說你幫我拿著的,然後落下了,總不能讓他難過。”
薑興凡笑,“行,到時候邊說落下了,這段日子長途跋涉是不是吃苦了不少苦?”
薑甜:“海上的景色極好,倒也好,就是現在站在地麵上,才踏實了。”
兄妹兩人好一番噓寒問暖,一旁的薑甜三哥薑興文酸酸的打斷了兩人,一行人這才準備出發回薑府。
薑興凡早就給薑甜準備好了馬車,馬車內不說多豪華,但是極為用心,車內有軟墊不說,還有靠背,茶水點心,這些都是薑甜在江南出行時,馬車上都要備著的東西,這些東西也都精致。
薑興凡還有薑興文兩人在前騎馬,薑甜坐在後麵的馬車上掀開簾子看著京城外麵的繁華,還會伸長了脖子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哥哥。
到底是對這裡好奇,江南雖好,可是不是薑甜爹娘長大的地方,這些年薑甜爹娘這對夫妻兩個,汲汲營營,就為了日後回京,薑甜倒是因為他們,對京城有些向往。
櫻桃:“姑娘姑娘,你快看,這點心好精致啊。”
桃花形狀的點心,粉色的花瓣還有黃色的花心作為點綴,是桃花酥,樣子確實好看,薑甜拿著都有些舍不得吃,看了一會才咬了一口,裡麵是豆沙餡的,帶著些甜。
薑甜:“好吃。”
抬頭時,微風吹起簾子,薑甜看出去,目光微頓。
威風淩淩的馬背上,男人身一襲黑衣,肩寬腰窄,身姿如鬆,握著韁繩的手指骨節分明,如玉雕琢,大概是薑甜的目光太過於灼熱,男人偏頭看了過去。
薑甜看清楚了那一張臉,眉目鋒利,棱角分明,一眼萬年。
這人模樣不錯?
陸庭安看著馬車內眼神清澈還有些懵懂的女子,多看了一眼,她的那一雙水潤的眼眸清淩淩的,雪花肌膚,明眸皓齒,像是那天邊的雲彩一般,乾淨純潔,好似不可觸碰,唇邊的糕點渣,倒是像是有一種真實感。
那男子騎著馬從薑甜的馬車旁而過,微風停下,馬車的簾子落下,隻是隨風微微輕輕的晃動著,好像剛剛不過是錯覺,又或者剛剛片刻讓人有一種如夢初醒般的感覺。
薑甜吃了口手裡麵的桃花酥,酥酥脆脆的,甜而不膩,還沒咽下去,一旁的櫻桃便拿著帕子給薑甜把嘴邊的糕點渣擦了擦。
櫻桃:“姑娘,你慢點吃,唇邊都有糕點渣了。”
薑甜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還是剛剛那男子的容貌,內心感歎,若是他未來夫君,能有那男子一半的容貌,她倒也是知足了,若是能夠有他這幅容貌,薑甜怕是睡覺都要笑醒。
雖說,喜歡美好的東西,但是美好的東西或者人之中,也是有自己的審美的,剛剛那男子,便是符合薑甜的審美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這般容貌,給他塞帕子的姑娘,怕是數不勝數,興許更是早就訂下了婚約,他未婚妻的日子當真是好,成婚後每日看著這樣的男子,怕是連吃都能多吃半碗吧?
顯然,薑甜那位夫婿,連他一半的容貌都不如,否則也不可能得到薑興凡的一句尚可了。
櫻桃:“姑娘,你在想什麼?”
剛剛櫻桃隻顧著看薑興凡給薑甜準備的點心,倒是不知道薑甜隔著馬車和一男子對視,更沒看到那男子的容貌。
薑甜悵然,“櫻桃,我在做夢,白日做夢。”
櫻桃搖頭晃腦,白日做夢,這做的是什麼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