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薑甜坐在這裡覺得有些擠,拿著油紙傘和櫻桃說了一聲,便從人群裡麵出去了。

櫻桃:“姑娘!”

薑甜:“你在這等我,不然一會回來沒位置坐了。”

一路從書院出去,薑甜果然看到書院大門外麵的形形色色的攤位,大多數都是一些清涼解暑的東西,比如酸梅湯,冰碗之類的,也有一些編製的絡子,或者是好玩的小玩意。

薑甜在酸梅湯還有冰碗之間徘徊,最後去了酸梅湯那處,一共要了四份酸梅湯。

薑甜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這才暗道糟糕,自己竟然忘記帶荷包了,她身上沒帶銀子,實在是窘迫。平日裡薑甜出去是會帶荷包的,今日她起得早去蹴鞠場,就忘了,連腰間的玉佩都沒帶。

骨節分明的手把銀子放在了攤位前時,薑甜聽到了一句薑姑娘,她歪頭瞧見了陸澤安。

薑甜眨著眼睛,“我能再要一份酸梅湯麼?”

每次見到陸澤安,薑甜都是舍不得挪開目光,見陸澤安點頭,薑甜又和攤主要了一份酸梅湯的時候,還是在盯著陸澤安看。

陸澤安:“給我的?”

薑甜:“嗯!”

回去的時候,陸澤安提著酸梅湯,薑甜撐著傘,正趕上晌午太陽有些大,薑甜伸手試圖給陸澤安撐著傘,她把傘舉高一小會,看著陸澤安頭上的陽光被遮住了,又試圖抬高一些,就在她手臂酸澀時,陸澤安伸手握住了傘柄。

陸澤安聲音像是盛夏的潺潺流水,“薑姑娘,我來吧。”

陸澤安撐著傘兩個人走在傘下,薑甜抱著酸梅湯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有些涼爽。

陸澤安問:“薑姑娘從長樂寺回去後,有遇到和你天作之合的人麼?”

薑甜不回答反問:“那,陸公子遇到了麼?”

陸澤安沉默了片刻,認真回答:“遇到了。”

薑甜原本明亮的眼睛暗了下來,酸梅湯好像也變得酸澀了起來。

陸澤安:“薑姑娘?”

薑甜攥著自己的帕子,一雙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一樣,忍著讓自己的聲音不發顫,“陸公子,我也遇到了。”

從白鹿書院回去後,薑甜足足在又春院窩了兩天才休息好,舟車勞頓又看了一天的蹴鞠比賽,她平時不願意動,回來的時候渾身酸疼。

上午天氣就有些悶熱,櫻桃在院子裡麵盯著小丫鬟們乾活,一會兒的功夫,都覺得熱得慌。

薑甜屋裡麵的冰塊足,櫻桃一進去就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涼爽,她往前走,發現他們姑娘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在一走近,果然她正對著桌上的燈籠發呆呢。

從白鹿書院回來後,薑甜多提了一盞燈籠,好像把這一盞燈籠當成了寶貝,櫻桃也跟著盯了好幾日,這燈籠好像就是普通的燈籠,如果說有什麼特彆之處,大概是他們姑娘把燈籠提回來的時候,燈籠裡麵是螢火蟲。

薑甜白皙的手指在燈籠上輕輕劃過,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傾瀉的月色下,一襲月白色衣衫的男人提燈而站,長身玉立的模樣。

他遇到了自己的天作之合,日後就算見到了,恐怕也不能盯著人看了。

薑甜:“罷了,把這燈籠收起來吧。”

櫻桃把東西收起來時,薑甜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上。

櫻桃:“姑娘,我讓廚房那邊今日給你的膳食用琉璃盞盛著吧?”

薑甜總算被吸引了注意力,但是也興致缺缺,“就用去年大哥我送的那套粉色的。”

葉子和櫻桃兩個人結伴從屋裡麵出去。

葉子:“去年,用這套琉璃盞用膳的時候,姑娘還可高興了,都多吃了半碗米飯。”

櫻桃作為見過陸澤安的人意味深長,現在的琉璃盞,恐怕也不能讓他們姑娘多用半碗米飯了,她有些愁得慌啊。

承恩侯府。

陸澤安回來後在書房內足足待了兩日未曾出門,倒是引得府裡上下好奇不已,更是有人坐不住悄悄打探,陸澤安此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有深意的。

陸澤安身邊的小廝端著紅豆糕進去,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世子怎麼從白鹿書院回來後喜歡上了吃紅豆糕,他從前幾乎不吃糕點的,這府裡麵的紅豆糕,好像和之前做的也沒什麼區彆。

看著屋內數十個做廢了的花燈,阿誠差點也沒摔倒,他輕輕的把紅豆糕擱在了案牘前後站在陸澤安的一側。

陸澤安的手裡麵拿著的是一個精美的兔子燈,正在往上麵寫字,阿誠使勁去看,終於看清楚了上麵的四個大字,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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