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薑甜看著陸澤安身影越來越遠,到了轉角處回頭時,忍不住說道:“三哥,你看啊。”
薑興文:“........”
這會兒還早,薑興文送薑甜回又春院,一路上,薑興文越想越生氣。
薑興文:“說他詭計多端,實在是沒錯,竟然叫我三哥,誰稀罕他叫我三哥啊,竟然趁著我心思都在你這裡的時候叫我三哥,是不是就覺得,這個稱呼我日後要認下了,也認下他這個妹夫了!”
薑甜想說他們已經訂婚了,卻因為說話的是薑興文沒反駁,晃了晃薑興文的胳膊,“三哥。”
薑興文:“早知道,當初在江南的時候,三哥就給你搜羅各色美男,讓你養麵首,然後再給你找個入贅的夫君的!”
薑甜:“不要,我就要陸澤安。”
薑興文:“........”
又春院的石榴樹上的石榴花落了許多,櫻桃沒讓人打掃,知道薑甜平日裡就喜歡看這株石榴樹了。
站在樹下,薑甜去接了石榴樹上落下來的花瓣,“就在這吧。”
櫻桃:“姑娘,什麼就在這吧。”
薑甜:“畫像啊,明日趕緊找畫師過來,就在這石榴樹下,給我畫一幅畫像。”
石榴,自古以來有多子多福的寓意。
櫻桃和葉兒坐在一旁看著薑甜,兩個人一起搖了搖頭,像是無奈的模樣。
薑甜在石榴樹下麵轉了好幾圈,“櫻桃櫻桃,好櫻桃,快來看看,我站在那裡好看一些。”
櫻桃真誠,“姑娘,你站在那裡,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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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得知陸澤安和薑甜訂親了,匆匆趕回來,在承恩侯府等了陸澤許久,還在承恩侯夫人那裡用了晚膳,又說了快一個時辰的話,這才等到陸澤安回來。
和承恩侯夫人告退後,陳寒一路到了陸澤安住的院子。
陸澤安坐在石桌前正在吩咐小廝明日找畫師過來。
陳寒:“你你你,你是怎麼把阿甜妹妹騙到手的,蒼天哪,阿甜妹妹怎麼就要嫁給你了。也就是你下手早,你知不知道,自從阿甜妹妹去了我們書院,多少學子在明裡暗裡的打聽著啊。”
陸澤安抬眼,“怕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阿誠要出去又被陸澤安叫住,“在幫我去看一下石榴樹,過幾日我親自在院子裡麵栽一顆石榴樹。”
陳寒:“..........”
陸澤安:“寓意我們多子多福。”
陳寒酸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阿甜妹妹想要多子多福,人家不想多生孩子呢。”
陸澤安:“夏日裡吃些自己院子裡麵的石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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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芷和薑老夫人回薑老夫人的娘家小住,薑芷被捧得飄飄然,原本就瞧不起薑老夫人的娘家人,如今更是覺得高人一等。
回來時,薑芷那點對永新伯爵府的不滿,也全都消散了。
薑老夫人娘家的侄子都納了妾氏,更何況是永新伯爵府的嫡次子呢,這些對於薑芷來說,已經是雲淡風輕了。
他們從前也討好薑芷,可是和現在相比,他們更加的卑躬屈膝,薑芷享受這些,喜歡這些。
薑老夫人和薑芷說著話,薑芷站在一旁,看著溫順。
薑老夫人身邊的嬤嬤進來,欲言又止。
薑老夫人:“這是怎麼了,這幾天府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總不能是二房那邊,又做了什麼吧,還是薑甜做了什麼?”
“老夫人,承恩侯府上門和二房的薑姑娘提親了,承恩侯府姿態極低。”
哐當,是茶杯掉落的聲音,薑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薑甜,要做世子妃了?
薑老夫人頭暈差點昏過去,沒想到竟然讓二房把風頭給蓋過去了,薑甜一婚還比一婚高!
薑芷曾經在宴會上見過陸澤安,就算前段時間京城有一些關於陸澤安的傳聞,但是也無傷大雅,陸澤安是未來的承恩侯不說,模樣更是一等一的,最多就是在娶妻之事上挑剔了一些,聽說心思深沉了一些,林裕誠單獨看起來很好,可是和陸澤安一對比,誰輸輸贏,都不用猶豫。
薑芷回去以後氣的在屋裡麵砸了茶具花瓶,好好期盼的一門婚事,也成了不願意了。
甚至還在想著,如果林裕成是嫡長子就好了。
丫鬟進來:“姑娘,永新伯爵府那邊......”咬了咬牙才說,“林公子的通房,有孕了。”
轟隆一下,薑芷站都站不穩,扶著桌子跌坐後,像是沒聽清楚,“你說什麼,他的通房有孕了?”
丫鬟:“是,現在都叫你去商量,這件事情要怎麼辦。”
薑芷:“不能商量,沒得商量,如果要這孩子,這親就不成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風光的好親事了,大不了,大家的臉麵一起扔到地上踩算了!”她發了瘋一樣,把桌子推翻,“還不滾去告訴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