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1 / 2)

容淩心知寧暮雪這又是誤會了,卻根本來不及說什麼,因為寧暮雪落在她耳垂處的唇瓣正一寸寸下移……

另外一頭監聽器還在門外,容淩生怕靈氣不夠用,凝聚心神,想著法子讓它一點點前移。

容淩心思放在樓上的監聽器上,這頭寧暮雪卻不肯放過她,炙熱的唇沿著容淩的下頜,停在她的脖頸處。

寧暮雪甚至能感受到她纖薄的肌膚下,脈搏跳動的動靜。

和容淩看似平靜的表象不同,她的脈動極快。

寧暮雪這下總算是有幾分滿意,低喃道:“容淩,你也很喜歡我的,對不對?”

容淩當然緊張得要命,機會隻有一次,如果她的監聽器暴.露了,全盤計劃都會被打亂,她隻有重新謀劃。

正當她思索著要將監聽器用靈力藏到哪個角落時,樓下傳來汽車開進院子裡的聲音。

容淩不由得側頭傾聽,寧暮雪察覺到她這細微的動作,低聲道:“我爸回來了。”

她又道:“不過我已經不想讓你見他了,反正他們對你不是真心,隻要我對你好就夠了,你說對吧?”

“隨便你。”容淩的所有精力,依舊放在監聽器上。

“那你呢?”寧暮雪沒有半分惱意,反倒從後麵繞到她的正麵,手指勾著容淩的下巴,“也隨便我嗎?”

她指頭輕輕用力,容淩便被推倒在沙發上,長發如瀑般傾瀉開。

寧暮雪垂眸,神色晦暗地看向身下的容淩。

都這種時候了依舊麵不改色,真是讓人不甘心。

這般想著,寧暮雪故意作惡般,輕輕掐了掐她腰間的軟肉。

“嘶——”容淩從靈力神識中反應過來的,滿臉的不明所以,“你乾什麼?”

“你說呢?”寧暮雪俯身,與她身形相貼,“不是說好隨便我嗎?”

樓梯傳來腳步聲,一路向上,徑直走到書房前,“吱呀”一聲,響起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

容淩瞬間神經緊繃,顧不得寧暮雪的動作,用神識遣動靈力,監聽器便跟著被打開的門縫,進入了書房中。

容淩閉上眼,腦海中感受靈力在書房中所探到的一切。

書桌,電腦,文件櫃,書架……

最後她選中書櫃的角落,將監聽器藏在厚重的詞典下方,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

在她的神識四處遊走之際,寧暮雪的手也沒閒著,等一切告終,容淩終於鬆了口氣,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寧暮雪已經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麵容更是近在咫尺。

容淩這才嗅到不對勁的味道,忙翻身要坐起來:“我還沒洗澡。”

寧暮雪卻誤解了她的意思,手指勾上垂在容淩肩頭的一縷長發,不停卷啊卷啊:“沒關係,我幫你洗。”

她又湊近容淩耳邊,像是吹氣般:“放心,浴缸很大。”

寧暮雪的指腹溫潤微熱,似有若有地拂過容淩的臉頰,帶來陣陣癢意。

鬼神神差地,容淩又想起昨日與羅雯雯的對話。

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再加上在幻境中輪回了十世,容淩從未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她不明白羅雯雯所說的滋味美妙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她微微思忖的片刻工夫,寧暮雪已經又貼了過來,吻落在她的頰邊:“或者,等結束了再洗也不遲?”

商量的口吻,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

容淩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跟寧暮雪有今天。

隻是一念之差,天旋地轉間,窗簾被寧暮雪順手用遙控器關上,窗外突如其來的秋雨沙沙作響,帶來無限秋的涼意。

枝頭花朵被雨露無情擊打,很快就潰不成軍,偏生雨勢隻增不減,疾風驟雨席卷而來,真是叫人好生乏累。

寧暮雪喜歡現在的容淩,平日她如同枝頭的花簇般舒展,此刻卻在風雨中顫顫巍巍的羸弱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觀向來冷靜自持的容淩在她的股掌之間,雙頰泛起彆樣紅色。

聽她細若蚊蠅的輕哼,卻又咬著唇不肯求饒。

看她雙眸瀲灩,沁出淚痕。

無論她如何掙紮,都不得不被禁錮在她的掌控之中,無法逃脫。

清冷自持之人縱情,最是讓人把持不住。

光是聽著她微弱如小貓般的哼唧,就足以讓寧暮雪從心頭到指尖都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更遑論此刻容淩氤氳著霧氣的雙眸,真叫人想狠狠將她欺負哭。

寧暮雪這樣想著,也順從心意做了。

……

一夜狂風暴雨,等雨勢終於停歇下來之時,天都快蒙蒙亮。

容淩渾身乏力得很,甚至連指尖都動彈不得。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看到就在枕邊的寧暮雪,瞬間找回那些斷片的記憶。

容淩不敢相信,昨晚那個哭得淚水打濕枕頭的人會是自己。

她甚至不敢過多回憶,翻身從床上坐起來。

這動靜似乎驚擾到了寧暮雪,不過她並沒有醒,而是伸手覆上容淩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