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1 / 2)

被打的部位傳來真真實實的痛感,容淩懷疑白臻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忙掙紮著想要從她的腿上爬起來。

然而無濟於事,容淩的力氣本就不大,再加上喝醉之後使不上勁,這點力度在白臻看來不過是小貓揮舞著爪子般耀武揚威。

自以為嚇人,卻更讓人起了想要欺負的心思。

“不是討厭我嗎?”白臻嗓音冰冷,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那就乾脆讓她討厭個夠。

醉得渾身癱軟的容淩牢牢被壓製,旋即,白臻的巴掌再次落下來。

今天容淩穿的是條格紋半身裙,隔著單薄的布料,她能夠感受到白臻掌心的溫度。

不知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彆的什麼原因,隨著她的巴掌落下,容淩整個人如同般燙到般顫了顫,動作僵住,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渾身的血液仿佛從被拍打的那處開始凝固,一點點變得滾燙,從她的腰肢直燒到臉上。

好半天她才意識過來,白臻一定是在報複自己剛穿過來時給她的那一巴掌。

真是個記仇的卑鄙小人!

容淩說什麼也要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然而因為力氣不夠,反倒整個人跌落在白臻身上,她忙不假思索地後退。

眼看著她向後仰就要倒在地上,白臻手疾眼快地將人攬住。

就這樣二人間換了個姿勢,容淩由一開始地趴在她腿上變成了跪坐在白臻腿上,雙手還搭在她的肩頭。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反倒被人摟更緊。

即便是這樣,白臻也沒放過她,如同懲罰不聽話的小孩般輕輕拍了下,容淩不禁往她懷裡縮了縮。

這種舉動,無異於羊入虎口,而且還是親自送上去。

“還討厭我嗎?”白臻將人撈在自己懷中。

容淩咬著唇,不肯說話。

“嗯?”白臻微微湊近幾分,指頭梳理著她肩頭淩亂的長發,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容淩尚在醉意中,整個人興許是意識模糊不清,再加上被欺負怕了,她嗚咽一聲,忙搖頭以示屈服。

見她如此服軟,這些時日來積壓在白臻心頭的濁氣終於一掃而空,心情重新變得明朗起來。

她忍不住低頭,落在容淩白裡透粉的臉頰上,然後在她幾近透明的耳垂啄了啄。

這動作輕得容淩都未曾察覺,還當是她要咬自己一口,忙捂著自己的耳朵可憐巴巴地抬起雙眼,眸中布滿水光。

活像是一顆被欺負的小白菜。

白臻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會兒知道怕了?”

容淩哪裡是怕,隻不過是好女不吃眼前虧,她抿著唇沒有吭聲。

這種從未有過的順從叫白臻心口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滿得快要流淌出來。

“怕什麼?”她終於實現了長久中自己在夢中的綺想,指尖輕撫容淩柔軟順滑的發絲,就像是撫摸小動物般。

不一會兒,白臻竟發現懷中的人兒竟然趴在她的肩頭睡著了。

白臻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緊貼著自己身軀,呼吸上下均勻起伏的弧度。

容淩本就喝醉了酒,早已困得不行,剛才莫名其妙被她欺負得又羞又氣,現在好不容易逃離魔爪,神經放鬆後,理所當然地開始犯困。

白臻眸光暗了幾分,將人在床上放好,正打算給容淩蓋上被子時,突然聽見她包裡的手機響了。

白臻拿起來一看,屏幕上備注的來電顯示是“媽媽”。

她動作頓了頓,似乎在刹那間想了些東西,最後接通了電話:“喂,阿姨?”

對麵不知說了什麼,白臻點點頭:“對,她喝醉了,需要我幫忙送回來嗎?”

“那好,就麻煩同學你了。”電話這頭的陳秀鬆了口氣,報出自家的地址。

白臻將最醉醺醺的容淩重新抱起來,一手握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肩頭,將人帶出KTV,在街邊叫了輛出租車。

一路上容淩都睡得很香甜,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這模樣,隻怕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白臻眸中浮現出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暖意,伸手替容淩梳理額前淩亂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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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停在容家的彆墅前,即便是大半夜,彆墅區的路燈依舊明亮,隔著一道雕花鐵閘門,院子裡亮堂的屋宇就像是一座華麗城堡。

憧憧燈影倒映在白臻的雙瞳中,她微微垂下眼,長睫遮住眸中的神色。

早就在家裡焦急等候著的陳秀聽見動靜忙迎出來,從白臻手中接過容淩:“這孩子真是的,一放鬆就野起來,居然醉成這樣。”

說著,她又朝白臻看去:“辛苦同學你了,反正這麼晚,先進來喝杯水,今晚就在這兒歇下吧。”

白臻沒有拒絕:“好。”

一邊將容淩攙扶進屋,陳秀又開始與這個莫名覺得眼熟的少女攀談起來:“你就是之前淩淩的同桌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