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1 / 2)

難怪好幾次自己醒來,脖子處都會出現被蚊子叮咬的痕跡。

容淩這下可算是發現,哪裡是什麼蚊子,分明就是有人心懷不軌。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雙目灼灼,絲毫沒有困意,看向近在咫尺的白臻,眯起雙眼,如同野獸盯著獵物般:“我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

白臻絲毫沒有被拆穿的慌張,反而毫不遮掩地看向她:“解釋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容淩張大了眼,剛想要斥責。

然而下一秒,白臻便伸出手,覆上她的後腦勺,於是容淩剩下的話儘數被她的紅唇堵住:“唔……”

容淩難以置信地看著白臻放大無數倍的眉眼,想要掙開她的掌心的桎梏破口大罵,反倒叫她趁虛而入,侵占更多原本屬於自己的呼吸。

不過片刻間,容淩方才將對方小心思戳破的居高臨下就蕩然無存,成了任人魚肉的那個。

白臻顯然是肆無忌憚,更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刻,從容得如同演練過無數遍,撬開容淩的齒關,長驅直入,與她相互勾纏在一起。

容淩剛刷過牙,嘴裡還有淡淡的誘人的桃子氣息,甜得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臻克製著不去這樣做,覆在她腰間的手卻不由得扣緊了幾分,將人攬得更緊。

簡直是奇恥大辱,容淩整個人又羞又憤,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看走眼的這天,想起前兩世自己是如何被失去記憶的鳳習徽為所欲為,她便覺得整個人的熱血都在沸騰,臉上也跟著發燙,猛地一把將人推開。

白臻一時不查,被向後推倒,隻是原本攬在容淩身上的雙手來不及收回,導致她重心不穩,也跟著跌下來。

白臻忙將人扶住,生怕她摔著半分。

頃刻之間,二人便顛倒了個姿勢,變成白臻平躺在地毯上,而容淩雙腿跨在她的腰間,兩手撐在她的身側。

而白臻似乎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攬在容淩腰上的雙手收緊,坦坦蕩蕩地與她對視,說出的話更是讓容淩熱血往腦上直湧:“很甜。”

容淩如同燒起來般,都忘記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在直覺的驅使下,她泄憤報複般狠狠一口咬上白臻的唇。

白臻輕哼一聲,頃刻之間,唇瓣上便傳來鮮血的腥味。

看來容淩這一咬,可真是沒留餘地。

白臻卻並不惱,甚至也不躲開,而是靜靜將容淩抱住任由她發泄,爾後她的舌尖舔舐過被咬破皮的地方,一點點描摹容淩菱形而柔軟的唇瓣。

容淩被她舔得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忙下意識起身退開。

可惜為時已晚,原本居於下風的白臻帶著她翻了個身,天旋地轉間,就換成容淩成了下麵那一個。

鮮血的氣息在口腔內每個角落侵襲,白臻就像是非要讓容淩品嘗到這味道不可,強行將血氣渡入她唇中。

容淩不甘示弱,非得要反抗白臻的舉動,反而遭受到她無情的壓製。

二人就這樣相互糾纏,直到容淩快要喘不過來氣,雙眸被水光浸濕,白臻才終於將人放開。

她清冷雙眸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幾分饜足,容淩看在眼裡,終於明白了。

鳳習徽這個道貌岸然的假上神,說不定早就惦記上了自己,不然何至於一連三個世界都非要同自己糾纏不休。

搞不好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見容淩透過自己,不知像是在想些彆的什麼,白臻微微蹙眉,不悅地捂住她的雙眼。

黑暗中,耳畔傳來她不虞的嗓音:“在想什麼?”

在想怎麼弄死她,容淩心道,推開她的手就要從地毯上爬起來。

反正都戳破了這層紗,白臻當然不會讓她走,自背後將容淩攬入懷中,下巴搭在她的肩頭,無比親昵道:“淩淩,我很開心。”

至少,容淩的反應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白臻雖然能夠感受到她的掙紮,卻沒有強烈的厭惡。

僅僅是如此,就足以讓白臻鬆一口氣。

然而白臻並不曉得,經曆過前兩個世界,眼下對容淩而言倒算不得什麼,她隻是氣自己眼瞎,沒有早早看出白臻的狼子野心,還相信了她說過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話。

思及至此,容淩突然回神過來:“所以,你早就喜歡上我了對不對?”

見她問得如此坦蕩,沒有絲毫的羞澀之意,白臻忍不住揚唇,在她耳邊輕聲道:“是啊,很早。”

早得她都快要記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眉眼疏離,明明是被人抓包,卻依舊義正言辭麵不改色。

這副模樣落入回頭質問的容淩眼中,叫她不由得蹙起眉頭。

無他,主要是眼前的白臻,和容淩識海中的鳳習徽倒也七八分相似。

都是如此的清高,不可一世,永遠都那麼自以為是,好像無論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

容淩突然想到若是日後鳳習徽知道自己在這幻境中的所作所為,不知到時候她還有什麼臉來苛責教訓自己?

想到屆時的畫麵,容淩便不禁冷笑,她眼波流轉,陡然添了幾分生色,明媚得晃人心神。

白臻炙熱的氣息拂在容淩脖頸處:“在想什麼?”

容淩任她將自己緊緊抱著,也懶得再掙紮,哼笑了聲:“你也有今天。”

白臻隻當她是在說眼前的事,並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