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1 / 2)

聽見她這樣渾然不在意的語氣,原本見到容淩就相當不爽的景子驍瞬間暴起:“容淩,你他媽什麼意思?”

容淩瞥了他一眼,目光就像是在看某種沒有發育完全的低等生物:“那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

“你很得意是吧。”景子驍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容淩,你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得了的,不過就是個假千金,真保姆的女兒而已,還真還意思冠著容家的姓冒充大小姐……”

景子驍一番話,在場的人皆是嘩然。

畢竟大家平日裡一群狐朋狗友,看似走得親密,卻是來自全國各地不同的地方,哪裡知道高中時候的那些事。

眼下容淩的老底被熟人捅出來,景子驍身邊的哥們兒忙出來打圓場:“彆彆,景哥,彆跟人家一個小姑娘見識。”

誰知他這話景子驍還沒接茬,容淩反倒冷笑著開口:“彆跟我見識?景子驍,我看你是高中時候我那一巴掌打得不夠狠是吧?真是十年如一日蠢得可以。”

永遠年輕,永遠都在為了白臻像一隻盛氣淩人的鬥戰公雞。

容淩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瞬間讓景子驍憶起當初他誤以為容淩誣陷白臻作弊,替白臻出頭卻反挨了容淩一巴掌的事。

當時是景子驍理虧,隻得咬牙忍下,如今被容淩舊事重提,再加上她與白臻關係匪淺,景子驍忍無可忍,像是要掐斷容淩脖子般衝過來:“容淩,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打女人是吧?”

不過在瞬間,景子驍就被周圍的人攔下來:“彆彆彆兄弟,你是不是喝醉了?”

“大家出來玩就是圖個開心吧,景哥消消氣消消氣……”

至於容淩這邊,被胡靜和吳清維護著,卻依舊麵不改色地穩坐。

她並不怕景子驍發狂,好歹眼下這麼多人,料他也不敢過分到哪兒去。

和雲淡風輕的容淩一對比,就更襯得景子驍像是個狂躁症患者。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失態,重新坐回原位置,咬牙道:“容淩,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和我比一比如何?”

無聊。

容淩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和景子驍比的,簡直是掉份兒。

然而景子驍卻已經指揮身旁的小弟:“去,叫服務員開最貴的酒來。”

說著,他已經將麵前紅酒瓶裡的酒倒入酒杯之中,緊盯著容淩道:“怎麼,不敢?”

不是不敢,看著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容淩一個傻逼差點沒脫口而出。

隻不過她這句話就算是不說,景子驍也能從容淩的神情中看出來,他咬咬牙,決定下狠注:“要是你贏了,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在你麵前出現,如何?”

容淩曾經從妖界初到人間時,也尤其迷戀賭博。

她喜歡聽賭場內那些酒色聲迷中骰子在骰蠱裡晃動的聲音,喜歡看人們被開注時的結果所勾動心弦,爆發出或歡笑或悲歎的聲音。

如此一來,容淩倒被景子驍勾起了幾分興致,隻不過這賭注未免也太小了些:“你我本就碰不到幾次麵,這算什麼承諾?”

景子驍沒想到她還會討價還價:“那你想如何?”

容淩身軀懶洋洋地向後一仰,右腳翹起來,眸中一片譏諷的冷意:“不如我要是贏了,下次見麵,你就跪下來將我這鞋上的灰舔乾淨如何?”

她話音一落,方才圍著景子驍的幾人起哄起來:“這恐怕不好吧,咱們景哥好歹也是本校顏值擔當,怎麼能乾這種事?”

“要不美女留點餘地,讓景哥給您跪下來給你擦鞋就是了。”

看似是在為景子驍著想,其實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也不是不行,容淩想了想,畢竟這是人.權社會,得給景子驍留點餘地:“好吧,那就不用你舔,跪下將鞋子擦乾淨就行。”

看似法外開恩,卻讓景子驍從未平息的怒火又燃得更加猛烈:“你就那麼自信一定要贏得了我?”

容淩當然很自信,不就是喝酒嗎,就算是自己這個身體並不擅長飲酒,但容淩無所謂,大不了這個世界垮了,還有下個世界。

可景子驍一個大活人,哪有翻盤的機會。

容淩道:“囉囉嗦嗦,你到底來不來?我要是輸了,大不了把這條命給你。”

景子驍一噎:“誰稀罕你的命,我要是贏了,你就從容家滾蛋,離白臻遠些。”

聽到他這話,容淩倒是更想輸,隻可惜比賽已經開始,景子驍麵不改色地飲下麵前一杯紅酒,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挑釁地看了容淩一眼。

容淩眼也不眨,如同飲水般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將杯子倒過來時,沒有多餘的一滴流淌出來。

景子驍不甘示弱接著來。

其實一杯下肚,容淩便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開始加速流淌,雙頰也不覺泛起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