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2 / 2)

明明家人還在不遠處,而在這無人顧暇的角落裡,白臻的動作卻肆無忌憚,側頭順著她柔軟的耳垂,輕輕啃噬著容淩後脖頸軟嫩的肌膚,留下一片片濡濕的痕跡。

容淩隱約覺得,她就像是真恨不得要將自己吃掉般,正在琢磨著從哪裡下口。

她雙腿軟得站不穩,隻得倚在白臻懷中,還不得不強撐著舉好煙花讓它繼續燃放下去。

直到手中的煙花燃儘,煙花筒逐漸冷卻下來,容淩才在這失控中找回自己的聲音:“不……”

白臻的唇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肌膚,卻還是貼心地替容淩將衣領整理好。

冷風吹過,容淩被挑起的情緒瞬間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卻仍有絲絲縷縷的火焰在體內未曾熄滅,她咬咬牙回過頭來,濕漉漉的眸子瞪著白臻:“回房間去。”

白臻動作一頓,旋即卻裝作沒有聽懂,明知故問:“回去?回房間乾什麼?”

“……”明明是她先挑逗自己的,這會兒又反裝作沒事人,容淩可不願服軟,不吭聲地從她懷抱中掙脫,自己先回臥室。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手嘛,她自己也有,用不著她的!

容淩有些負氣地想。

在她身上,白臻忙追上去。

直到過了會兒,欣賞完煙花的陳秀才回過神呢:“咦,小臻和淩淩她倆呢,這麼早就睡了?”

“估計是吧。”容父在旁邊附和,“現在的孩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估計早就對這些玩意兒不感興趣咯。”

“我去問問她倆還要不要吃宵夜。”陳秀說著就要走,卻被王珍一把拉住手臂,老人家擠眉弄眼悄悄道:“彆去,我看她倆先前還一起放煙花呢,好像是淩淩後來生小臻的氣先走了,估計現在小臻正在哄她呢,你打擾人家乾嘛。”

陳秀會意,沒有再說話。

房門被反鎖上的臥室裡,白臻的確是在哄著容淩,將她眼尾垂落的淚一滴滴吻去。

容淩被折磨得早已聽不見外麵的鞭炮聲,更彆說害怕。

此時此刻,她更沉浸在無邊的黑暗中,每一寸感知都被無限放大,每一分顫栗都是因白臻而起,情緒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容淩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白臻卻偏要更加賣力,叫她不得不服輸。

反正每一次,最後都以容淩的潰不成軍落敗告終。

隻得容淩最後抓著白臻的手臂求饒,卻被她溫聲調笑道:“是嗎?萬一你又生氣怎麼辦?”

知道最後容淩哭著在白臻的威逼利誘下向她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亂發脾氣,她才終於舍得停下來。

.

容淩一覺睡到第二天午飯時候,醒來時眼睛都還是紅紅的,像一隻小兔子。

白臻已不在枕邊,床上瞬間大了許多,容淩猛地坐起來,長歎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這時房間門突然被推開,白臻端著碗銀耳蓮子羹進來:“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容淩從不會背叛自己的腸胃,她抬起手正要接過來,就看見自己手臂上落下淡淡花瓣般的痕跡……都是被某人昨夜啃咬出來的。

容淩磨了磨牙,沒有吭聲,套上外套。

白臻眼底才浮現淺淺的笑意:“我來喂你就行。”

說著,她吹了吹湯勺裡的銀耳羹,遞到容淩唇邊。

反正被白臻這樣伺候也不是頭一回了,容淩見怪不怪,也沒什麼難為情的,張嘴將溫熱的甜湯抿入唇中。

一碗銀耳羹喝碗,她唇瓣被沾上像是蜜一般的光澤,容淩還沒來及擦拭,便被白臻俯首吻住。

她甚至還舔了舔,最後淡淡評論道:“甜的。”

容淩愣住了,又聽見白臻的聲音:“還記得昨晚我和你說的話嗎?”

昨夜容淩腦子亂得像是一團漿糊,哪裡記得白臻說過,見她麵露迷茫,白臻提醒道:“放煙花的時候,容淩,我說了我愛你。”

容淩終於想起這遭來,眼神垂下,躲過她犀利的目光。

白臻看穿她的小心思:“你不想回答?”

她抓起容淩垂在身側的手:“沒關係,容淩,我等你的答案,隻要你願意,我們隨時可以在所有人麵前公開關係。”

她想在陽光下吻她,牽著她的手,而不是已所謂家人的名義。

甚至……白臻不禁想得有些遠。

“不行!”容淩卻是不假思索地給出答案。

似是早就料到她的答案,白臻並不意外,她伸手撩開容淩額前的碎發:“沒關係,我會等到那一天。”

斬釘截鐵,沒有任何遲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容淩心頭一沉,想到蓮燈的事:“你讓我想想。”

容淩看似麵容平靜,實則是落荒而逃。

縱然與白臻發生過許多,也抵不過昨晚她那句話的分量。

在此之前,容淩可以將白臻所做的一切理解為**,不甘,對自己的報複,冷眼看著她所做的一切。

而現在,容淩才發覺自己已徹底被卷入這場風暴之中,無處可逃。

疾風驟雨的海麵形成龐大的旋渦,而她就是海上的一艘小船,絕非旁觀者。

暫時之間,容淩還沒想好,要如何把握好船舵,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卷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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