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1 / 2)

你才是傻子!

容淩麵無表情地拍掉她的手,殊不知她忿忿不平的模樣在白臻看來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白臻沒有半分惱意,反倒是俯身湊到容淩耳邊輕聲道:“現在,該你給我戴上戒指了吧?”

容淩低頭看著盒子中央,那個小小的圓環。

就這麼個小東西,真能留住所謂的愛嗎?她不禁懷疑,卻沒有遲疑地將戒指套到白臻手上。

開弓沒有回頭箭,容淩沒有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她的手指又軟又嫩,撓在掌心手背,叫人不禁心頭發癢。

白臻幾乎是不假思索,一把握住容淩的手,環著她的腰,俯身準確無誤地對著她的粉唇吻下去。

身後是容淩為了舒服特意買的寬敞舒適的沙發,二人跌進其中,如同墜入雲端。

將近兩年未曾有過親密的觸碰,如同在海洋上空由水汽累積的雲氣,終於在時機成熟的那天,化作疾風驟雨鋪天蓋地而下。

海浪翻騰,被席卷其中的小船恰似一葉孤舟,隨著巨浪上下湧動。

容淩說不出這是什麼感受,白臻不止一如既往地喜歡親吻她的臉頰,耳垂,以及鎖骨之下的肌膚,還分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她佩戴戒指的左手。

就好像通過那枚戒指,她牢牢地將自己攥在掌心。

整整一晚上,白臻都沒有停歇,直到最後,容淩理所當然地是被她抱回床上。

大概是這副身子素了太久,第二天醒來,容淩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拆開重新拚裝起來。

幸好年會結束後公司有三天的假期,自己不用去上班,否則容淩真不知道該怎麼見人。

睡在她身旁的白臻卻神清氣爽,眉眼間都寫著滿足,輕吻容淩的臉頰:“醒了,想吃點什麼?”

……

還真是說到做到。

容淩卻困得睜不開眼:“我不餓。”

白臻倒是樂意看她在這副撒嬌而不自知的模樣,隻是睡了大半天,為了容淩的身體著想,她還是起床簡單地做了一餐,半哄半騙地勸著容淩吃下再睡覺。

等到容淩再次醒來時,家中已經變了個模樣。

空蕩蕩的花瓶裡被插上新鮮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原本隨意扔在地毯上的遊戲機和數據線被收納好,門口的鞋子也被撿進鞋櫃裡。

原來這就是結婚。

容淩竟然意外地覺得,感覺還挺好。

隻不過等到了工作日,白臻執意要送容淩一起到公司時,容淩不樂意了。

“為什麼?”白臻問道,“既然我們已經確定關係,就應該讓所有人知道,不對嗎?”

“不是不行。”容淩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隻是我覺得,這樣讓我在工作的時候可能會遇到很多意外狀況。”

要知道以白臻在公司的地位,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盯著,而自己突然和她確立關係,免不了被人在背後評價。

容淩倒不在乎彆人怎麼評價自己,隻是和白臻掛上鉤,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好在在她執意堅持下,白臻不願意將她逼得太緊,隻是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讓人先下車,她隨後才進公司。

不過臨彆前,白臻沒有忘記在容淩的臉頰處落下一吻:“我答應你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樣東西?”

“什麼?”

“這個。”白臻抓著她的手,“戒指戴好,不許摘下來。”

眼下在停車場,容淩生怕被其他同樣來停車的同事撞見,忙不迭應下來。

白臻這才愉悅了幾分,唇角止不住上翹:“晚上見。”

“晚上見。”容淩心不在焉地回應道,轉身進了電梯。

好在冬天外套夠長,一路上容淩到了自己的工位,也沒人注意到她的戒指。

倒是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剛打開電腦,就看見安妮滿臉眉飛色舞地走進來:“Ling,你知道嗎?我剛才聽說了一個大消息。”

“嗯?”容淩莫名生出不妙的預感,總覺得這個消息似乎和自己有關。

果不其然,隻見安妮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你聽說了嗎?這個假期,咱們的執行總裁偷偷結婚了。”

容淩心頭一跳:“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哎呀,現在全公司估計就你不知道了。”安妮道,“據說今天早上白總打卡的時候,就露出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半點沒有掩飾的意思,現在大家都在猜,到底是哪家的青年俊傑能夠和她喜結連理……”

而此刻,安妮口中所謂的青年俊傑就在她眼前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容淩一麵心頭不知該說什麼好,一麵附和著安妮說的話。

好在安妮不算太八卦,隻是和容淩閒聊了一會兒,就忙著處理假期累積的合同。

容淩鬆了口氣,悄悄將手指上的戒指拔下來,藏進外套包裡。

見白臻這陣勢,容淩也不知二人的關係究竟能掩藏得了多久,但總好過成為眾矢之的。

沒了戒指在手上,容淩覺得自己工作起來似乎都流暢了許多。

她全身心投入合同的翻譯,不知不覺才發現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容淩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頸,拿上工卡,和安妮一起到食堂去。

隻是容淩萬萬沒想到,電梯在麵前停下,裡麵站著的人正是一身職業裝的白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