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姊妹(1 / 2)

接著,容淩就為自己主動挑.逗千乘繪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驀地被對方握住手腕,千乘繪毫不客氣地壓了過來:“滿不滿意,試一試才能知道。”

枕頭之上,二人的雙手緊扣。

千乘繪長發自肩頭垂下,落在容淩臉上,帶著些癢癢的感覺。

容淩正要躲開,她卻勾著唇角開口:“那我就不客氣,先開始了?”

說是詢問,千乘繪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猶豫。

她偏了下頭,緩緩俯身,溫熱的唇瓣落到容淩脖頸處腺體的位置。

就像是打針前先要擦酒精消毒般,千乘繪甚至還用舌尖舔舐那處肌膚。

她的呼吸變得淩亂了幾分,落在脖頸處,叫容淩止不住渾身戰栗:“你快點,要是不會的話就算了……唔……”

伴隨著千乘繪突如其來的動作,容淩自上而下每一寸肌膚都繃緊,她被千乘繪握住的手原本想抓住些彆的東西,卻掙脫不開,隻得緊緊與她十指相扣。

腺體被徹底咬破,一瞬間,是鋪天蓋地而來陌生的信息素,不留餘地地侵襲著要融入容淩每一處血脈中。

恍惚間,這些信息素就像是滾燙的岩漿,要將容淩燃燒得淋漓儘致,勢不可擋地在她肌膚之下的血管裡每一處流淌。

容淩鴉羽長睫被淚水打濕,不自覺仰起頭。

這個姿勢像是她將修長白皙的脖頸親自送到千乘繪唇邊享用。

明明用不了多久,眼下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容淩嫣紅唇瓣微張,意識模糊不清地喘.息。

身下的人像是一朵盛開過度頹.靡欲敗的花,叫人忍不住想要欺.弄。

千乘繪卻什麼都沒做,而是將容淩攬入懷中,哄孩子般輕撫她光潔的後背。

容淩起初還能把持住自己的心情,漸漸心底卻生出無限的委屈,眼淚一滴一滴地流出來。

她伏在千乘繪肩頭,眼眶通紅,小聲啜泣著。

原來被標記過的omega就是這樣的嗎,這就是依賴的感覺?

就像是在寒風夜裡迷路的小孩,跌跌撞撞爬過山,摸黑在豺狼虎豹環伺的森林中小心前行,以為自己隻能被凍死在這不見星光的寒夜裡,卻在天色未亮之前,終於看見一盞亮起的燈。

受了傷的孩子泡過熱水澡,換上乾淨衣裳,風雪依舊不曾停,她卻已經換了一番心境。

任寒風肆虐,眼下卻有人能將自己與這些苦難隔絕,就像是結實的木屋將她護在其中。

容淩的眼淚一直沒有停,千乘繪歎了口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揉了揉她的長發。

被alpha標記的後果就是,容淩還沒來得及兌現自己標記千乘繪的承諾,就先發燒生病了。

她燒得意識模糊,小臉滾燙。

向來處變不驚的千乘繪這次卻忙手忙腳地把為了不被打擾而關機的手機重新打開,給郝醫生打電話。

醫生很快就來了,檢查一番後道:“容小姐是omega被標記後很常見的症狀,必須要精心照顧。”

千乘繪看著床上蹙眉閉著眼的容淩,低聲道:“我知道了。”

郝醫生又叮囑道:“這個階段的omega心理和生理都是很脆弱的,千乘小姐一定要注意。”

“好。”千乘繪點點頭,見郝醫生似乎欲言又止,她開口道,“有什麼就直說。”

“是這樣的,你們準備要孩子嗎?”

郝醫生問的問題並不奇怪,隨著科技的發展,就算是女性也可以共同通過技術手段產下自己的孩子。

隻不過這個生育的職責,大多由omega承擔,因為她們的體質更為合適。

郝醫生說起這個,定然是有彆的用意,千乘繪等著他繼續開口。

果不其然,他道:“容小姐的體質曾經因為注射抑製劑過度,如果懷孕的話,很可能會難產。”

他像是無意中說到了什麼,千乘繪動作一頓,接著,她若無其事道:“那就不要孩子。”

所謂的後代,跟容淩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容小姐還沒醒來,千乘小姐應該問詢一下她的意見。”

“不用。”千乘繪回答得簡潔明了。

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容淩,就連命給她也無所謂,唯獨這個不行。

這是人家的私事,郝醫生不再問下去,留下藥後就先離開了。

容淩依舊睡得迷迷糊糊,卻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握住,輕輕摩挲著。

千乘繪的指腹因為長期敲擊鍵盤而帶著一層薄繭,落在容淩柔軟的肌膚上,叫她不由得醒過來。

她艱難睜開眼,見千乘繪正目光沉沉地盯著自己,眼中似乎藏著些自己看不懂的悲傷情緒。

“怎麼了?”容淩下意識開口問。

“沒什麼。”千乘繪忙垂眸,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回答道。

容淩沒有多想,又疲倦地閉上眼。

.

好在容淩這場低燒,在千乘繪寸步不離的照料下,來得快去得也快。

到了第三天,她就神采奕奕地醒過來,繼續到博物館上班。

一段日子不見這些熟悉的藏品,容淩甚至還有些懷念這些清閒自在的老夥計。

不過她可沒法跟它們一樣慢悠悠呆著,博物館剛開門,原本就有很多工作,再加上容淩曠工的這幾天,更是堆積如山。

她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從早到晚,忙得連座椅幾乎都沒怎麼離開過。

資金預算,展品修繕,人流量統計……

一張張表格數據看得容淩一個頭兩個大,正當容淩長歎一口氣,往靠背上一躺疲倦地揉著太陽穴時,辦公室的房間門突然被敲響。

出現在門口的人是合夥人之一的方女士,她微笑著走進來:“容小姐這麼晚還在工作嗎?吃飯了沒有?”

容淩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自己竟然真的破天荒地沒想起吃飯。

見她的反應,方女士就猜出答案來:“恰好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家常菜餐廳,我也沒吃飯,一起去吧。”

看方女士這架勢,應該就是和自己有什麼話要說,想到她之前對自己諸多照料,容淩沒有拒絕:“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方女士說的餐廳的確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這家店開在市中心,無論什麼時間點都有很多客人,不過方女士早已預訂,服務員在前頭帶著二人在一個窗邊的位置落座。

在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樓下城市的車水馬龍,燈火輝煌,五彩絢爛的光芒叫容淩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我有一個朋友,也很喜歡這裡的風景。”方女士突然開口,“每次我們來用餐,都會選擇這個位置。”

“是嗎?”容淩微微一笑,“這樣的風景,應該沒人會不喜歡。”

方女士原本還想說些什麼,服務員剛好上來:“你好,請問二人需要點什麼餐?”

容淩第一次來,也不知道這家店有什麼主打菜,索性把選擇權交給方女士。

不一會兒,熱騰騰的菜就送上來了,有鯽魚豆腐湯,清炒時蔬,以及一小碟涼拌秋葵。

一同附贈的,還有一瓶米酒。

“麻煩等下。”容淩開口,“我們好像沒有點這個。”

“小姐,這是十八號桌客人結賬時,囑托我們特意送給您的。”服務員看了眼小票,確認道。

“送?”容淩不由得問道。

“是的。”服務員點點頭,“看起來她好像和你一樣是個omega呢,對了,那位女士臨走前還說,感謝你帶給她的勇氣。”

這樣一說,容淩就明白過來了,沒有再多問。

待服務員走後,方女士才微笑著開口:“看來容小姐果然很招人喜歡。”

“實在是受之有愧,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容淩嘴上這樣說著,唇角卻不自覺揚起,她擰開米酒的蓋子,先給方女士倒了杯。

“如果隻是運氣,想必小繪也不會對你那麼上心。”方女士道,“她的結婚對象,應該就是你吧?”

“咳咳……”原本正喝著米酒的容淩忙放下酒杯掩唇輕咳幾聲。

竟然方女士說得這麼篤定,容淩也不便再遮遮掩掩:“沒錯,您怎麼知道的?”

方女士笑了:“原本上次小繪突然曬出結婚證,我就一直在猜測她的另一半究竟是誰,那天在博物館見你們二人認識,我本來也沒多想,直到看見第二天的視頻和聲明。”

“就因為這個?”容淩有些佩服方女士的火眼金睛。

“當然是因為那份聲明裡,小繪把你的名字放在她前麵。”方女士道,“小繪這孩子本性不壞,但她自幼被眾星拱月般捧著,坐擁數不清的財富,難免習慣了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中心。”

“能夠被她放在自己前麵的人,一定很重要。”

看來方女士對千乘繪真的很了解,容淩不禁莞爾:“也就隻有您敢這麼說她。”

“我現在也老了,不中用了。”方女士喝了口米酒,“說起來,你們的婚事沒有公開,是因為她不願意吧,我可以替你勸勸她。”

“不是的。”容淩解釋道,“是我不想成為她的附庸,才約定不能公開。”

這下輪到方女士愣住了,她好半天才恢複臉上端莊的笑:“這樣啊,那她一定是很喜歡你,喜歡到可以為了你放下自己的身段。”

不知是不是因為米酒的度數太高,容淩竟然不覺臉上有些發燙。

方女士終於提到這次見麵的主題:“既然如此,我可以拜托容小姐一件事嗎?”

“您可以先說說。”容淩向來不答應沒有把握的事,而且看起來,這次的事似乎和千乘繪有關。

果不其然,方女士開口道:“我想麻煩容小姐,幫忙緩解小繪和唐酥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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