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寫訓練報告,你們處理好傷口早點休息,明天早訓彆遲了。”
“是!”
謝芸錦回頭看了一眼,覺得顧青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她聳聳肩。
我說了吧,肯定很疼的,非要逞強。
……
忙活了好一陣,又幫郝軍醫打了會兒下手,兩人這才停歇下來。謝芸錦不知道洗了幾遍手,覺得皮膚都開始發乾。
她沒好氣地撈過自己的布袋子,將裡麵分好的幾份藥膏拿出來,擱到他的桌子上:“喏,我都做好了。”
郝軍醫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笑道:“你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小氣,讓你給我留點兒就真的隻有這麼些。”
謝芸錦雙手抱胸:“我買藥材不要錢啊!”
郝軍醫打趣:“我記得路營長的補貼也不少啊。”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
“誒——”郝軍醫連忙摟住那些藥膏,好脾氣道,“我拿去研究研究,效果好的話幫你打個申請,爭取這些方子投入咱們部隊使用了。”
這些方子也有對方的一份功勞在,謝芸錦不置可否,想到顧青竹,又眨眨眼說:“我感覺他們不是很在意這個啊。”
甚至有的戰士會將自己身上的疤當做是勳功章,一種榮耀。
“也要分情況。”比如麵部或是明顯處留下大麵積傷疤,對於那些針對特殊任務培養出來的戰士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影響。
謝芸錦點點頭,又說明:“這些藥膏的效果因人而異哦,而且我不能保證能完全祛除,尤其是時間太久的疤痕。”
郝軍醫:“這點我清楚。所以我說前期防護的時候用西醫的方法更好,比如在處理外傷方麵……”
“……”謝芸錦被他一連串專業用語砸的腦袋疼,這個素那個菌的她隻聽了個大概就犯困地打了個哈欠,看得郝軍醫哭笑不得。
“你真不考慮到衛生學校學習?有天賦彆浪費咯!”
謝芸錦:“我看你還是趁早申請調人過來吧,年紀大了就彆逞強,下回我可不幫你了。”
才過而立之年不久的郝軍醫:“……”
……
從醫務室回來,謝芸錦在家門口前被人叫住。
“芸錦等等!”
謝芸錦腳步一滯,然後轉頭看去:“嫂子?什麼事啊?”
朱愛蘭還圍著圍裙,滿臉笑容地道:“我煮了些甜沫,你快回家拿兩塊碗,嫂子給你裝一些嘗嘗。”
謝芸錦沒聽過這名字,但想著是甜的也有點嘴饞,於是朗聲應下,回家拿了碗,還拎了一小袋巧克力餅乾。
周家比他們家要寬敞一些,多了兩間耳房,不過廚房是沒有隔斷的,連著客廳隻用一張大餐桌隔著。
此時周超群正坐在高板凳上,懸空的小短腿並攏,端正地踮在板凳的橫杆上,捧起比他臉還大的碗小口小口地吞咽。
“又帶這些東西。”朱愛蘭看見那袋餅乾,一臉責怪地伸手接過謝芸錦的碗,“超群,叫人啊。”
被大碗擋住視線的周超群像是被嗆住,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還不忘開口:“嬸、嬸嬸。”
謝芸錦忍俊不禁,上前幫他順了順氣:“是給超群帶的,嫂子你要是不愛吃,就全給咱超群吃。”
朱愛蘭無奈地笑:“彆慣著他。”
她動作利索地盛了兩碗的甜沫,謝芸錦看了看,用料還挺豐富。
秋收剛過,農民們家裡都分到了新糧食,這些米麵想來也是朱愛蘭老家寄來的。
“這碗也忒小了,你等著,嫂子給你盛大碗。”
“彆彆彆。”謝芸錦推拒道,“這些就夠了,多了我拿不住。”
說著,她一手端起一隻碗就往外走。
走到半路,路昉剛好回來了,他上前接過謝芸錦手中的碗,瞥了眼問:“甜沫?”
謝芸錦點頭:“你吃過?你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路昉眉頭微挑,藏著笑道:“這個還行,雖然甜了點,但很好喝。”
聞言,謝芸錦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嘗嘗看,兩人剛到家,她立刻就著路昉的手嘬了一口,很快又皺起眉,用力捶了下他。
路昉趕忙把碗拿開,眉目間的笑意更甚:“等會兒灑了。”
“你騙我!”謝芸錦不高興道。
這東西是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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