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杜江朗卻覺得不對,“如果是文導做主,他為什麼要在乎一個編劇的意見,這聽起來,更像是編劇做主,文導根本勸不動啊。”

經紀人愣了,趕緊找人去查編劇的喜好,一查,更愣了,韓訓是之前紅透半邊天的情景劇的編劇,還和奧法影業太子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他捧著資料問:“難道這部劇,真的是韓訓做主?”

輪到杜江朗試鏡,經紀人還不放心的叮囑他好好演,不管誰做主,一定要演出弗朗西斯的感覺。

然而杜江朗一笑,他根本不打算演弗朗西斯。

試鏡現場,演員一出門,文航就怒火中燒,“這些人連劇本都沒看過嗎!一個個都是拍過不少電影的演技派,怎麼一說台詞,老氣橫秋的,二十六歲演出六十歲的感覺!”

韓訓轉著筆笑道:“弗朗西斯.陳本來就是六十歲,認命吧,文導。”

“不認。”文航不允許角色人物脫離台詞,“都怪你給他們試鏡選的場景,都是六十歲弗朗西斯感覺最重的一場,你信不信我改試鏡的台詞,絕對比你要的六十歲還好。”

韓訓搖頭,“不改,如果演員能夠真的演出六十歲的感覺,讓他畫個老年妝來拍,我也同意。”

文航要被韓訓的固執氣死了,偏偏他的劇本他做主,還有徐思淼這個投資人坐鎮,縱容韓訓的無理要求。

徐思淼沒看過劇本,但是看了幾個男演員的表現,提出自己的意見,“我覺得文導不用在主角年齡上糾結了吧,韓訓說六十歲,那就按六十歲來拍。”

“不行!”文航麵對資本威武不屈,“韓訓,下一個演員我來定試鏡片段,就演我覺得你的台詞和年齡最不符合的那一段,要麼你把它改掉,要麼你把主角年齡改掉,不然我是不會開拍的!”

文航看起來溫柔清秀,完全沒有繼承到文鶴山的好脾氣,一旦和其他人意見產生分歧,就會拍桌子摔劇本,怒火衝天想吵架。

導演都要撂挑子了,編劇還是要退一步的。

韓訓狹長的眼睛輕瞥,點頭說:“好吧。”

反正這些青年演員,全都不是他心目中的弗朗西斯,演哪一段,都不可能讓他回心轉意。

下一個試鏡演員,是杜江朗。

杜江朗的資料上,演出作品都是一些看名字就知道多爛的青春片,文航本來對他也沒有抱有多少期待,直接對他說:“經過我們的商量,希望你可以改一下試鏡片段。”

文航挑的,是弗朗西斯最有魅力的一段戲,他在烤串小館裡喝兌過水的自量白酒,說出一句李白的詩。文航初次看到這一段,就覺得弗朗西斯應該是不知思鄉苦楚的青年,可韓訓既不改劇本,又堅持弗朗西斯六十歲,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杜江朗坐在桌邊唇角勾笑,不知思鄉之苦的演著這幕戲。

哪怕是李白的詩,他也爛熟於心。

他抬眸看向韓訓,嘴角微笑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一桌的編劇、導演、投資方都在等著看弗朗西斯。

可杜江朗演出了一腔恣意揮灑,渾身充滿了自信與浮躁的傲慢。

這一幕,韓訓寫的是六十老人,歸鄉故土,鬢邊斑白,夢裡不知身是客,可一下筆,就會拐到徐思淼身上,怎麼改都有徐思淼的影子。

而他眼裡的杜江朗,舉手投足無一不像徐思淼,哪怕他的眸子黝黑,韓訓都能看到徐思淼的影子。

他愣怔的盯著杜江朗,他已經分不清是他台詞寫得像,還是杜江朗演得像了。

其他人隻覺得杜江朗演的不是劇本上的弗朗西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他像誰。

徐思淼卻聽到那句詩的時候,注意力就在韓訓身上了。

這位大編劇,居然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寫成了劇本,他甚至能夠清楚回憶起韓訓那副呆愣可愛的模樣,正如韓訓呆愣看著長相俊美的杜江朗的模樣似的。

他淺金色的眼眸露出不悅,伸手敲了敲桌麵,“回神了。”

韓訓被真正的弗朗西斯喚醒,一轉頭就能看到那位俊美的金主微笑著等他解釋。

可韓訓不解釋,他拿起筆,埋頭標注著場景帶來的靈感,認真的對文航說,“我輸了文導,我會將弗朗西斯改成二十六歲。”

徐思淼笑著靠過去,眼神裡都是戲謔,問道:“二十六歲的弗朗西斯.陳,原型不會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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