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2)

重生製霸影視圈 言朝暮 10476 字 4個月前

徐思淼知道他說的是誰。

能讓韓訓無法保持冷靜,情緒崩潰的人,隻會是韓世寧。

徐思淼查過當年的事情,十年前的消息不如現在通暢,他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韓世寧沒有認罪,在警方開始漫長的移交司法的過程中。

司法判決,可能是韓世寧唯一犯案的機會,可他卻死了潑灑汽油,連帶著整棟彆墅一起焚燒,消防隊趕過來都沒法進去救人,隻能從外撲滅燃燒的火。

韓世寧畏罪自殺,這種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結論,就算他悄悄派人去把韓柏江揍了一頓,都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這不是他能插手的案件,相關的人士都因為嫌疑犯自殺,遠調、撤職,所有給出的證據隻有一個結果——韓世寧親自主導了這次事件,是無法逃脫的罪犯。

他不知道韓訓在警局知道了什麼,但韓訓說韓世寧是無辜的,那韓世寧一定沒有罪。

徐思淼抱著韓訓,任韓訓宣泄內心的痛楚。

他琥珀色的眼睛沉寂下來,藏滿了算計,要證明韓世寧清白,用點兒非常手段,對他來說習以為常。

原本打算趁著韓訓睡覺,偷偷摸摸做英雄的徐思淼,守在韓訓身邊,一刻都不能離開。

脆弱起來的韓訓,沉默得令他心疼。

除了一開始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幾乎回歸了平時的冷漠安靜。

然而,眼眶通紅,令徐思淼止不住親吻上去,想要撫平他的痛苦。

就在徐思淼以為他平靜下來的時候,他站起來說道:“我出門一趟,很快回來,不用擔心我。”

徐思淼怎麼可能放心韓訓一個人出去!

他立刻追在身後,抓住韓訓的手不肯放開,“韓訓你要去哪兒?”

冷清的眼眸裡,第一次出現恨意,他說:“去見韓柏江。”

徐思淼笑了笑,不是出門飆車泡吧尋短見就好。

“我陪你去。”

逮個韓柏江,實在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

丟掉陸眾基本盤的韓柏江,基本在靠老婆娘家生活,曾經赫赫有名的陸眾集團董事長,為了生活,不得不去一些看不上眼的小公司擔任部門經理,雖然把陸眾集團帶垮,怎麼說也是一個見過大世麵,身上有人脈關係的前老總。

他們不像徐家,沒了奧法影視還能憑借薑勤慧的政界人脈再創業,日子過得辛苦。

還好,乖女兒套牢了徐天垚,至少下半輩子不愁。

他們賣掉了彆墅,搬進了三室兩廳的小房子,出門全靠打車、地鐵,低調樸素的生活和過去的奢靡鋪張的做派截然不同。

韓柏江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隻見一間陌生的房子裡,麵前坐著兩個熟悉的人。

韓訓和徐思淼在慘白的燈光下,如同兩位煞神,渾身透著肅殺的血腥氣味。

他眼神詫異的盯著韓訓,這個在網絡上萬眾矚目的男人,已經和軍方搭上了關係,現在用這種辦法把他綁過來,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叔叔,晚上好。”韓訓的聲音帶著沙啞,低沉的冷漠招呼。

久違的稱呼驚得韓柏江下意識往後靠,他的雙手反綁在椅背上,腿也沒有自由,整個人如同砧板魚肉,隻等待宰。

“韓訓,你、你們這是做什麼?”

韓訓站在他的麵前,慢慢踱步過來,垂著視線說道:“這幾年太忙,沒跟叔叔好好敘過舊,所以特地請你過來,聊聊天。”

這絕對不是聊天的氣氛和聊天的姿勢,韓柏江強作鎮定,扯出一個緊張的笑,說道:“聊天就聊天嘛,我們是叔侄,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韓訓慘淡一笑,說:“為什麼沒必要?你可是殺了我父親又想殺我的人,這麼危險的大人物,不綁起來,我不是找死麼。”

“胡說!”韓柏江心裡巨顫,心臟跳如擂鼓,卻沉著臉做戲,“當年世寧那麼做,我沒能早點阻止他,我確實有過錯,但你不能汙蔑我殺他!那是我親哥哥,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韓訓,我連律師都幫他聯係好了,全國最好的經濟案律師!誰知道、誰知道他會自殺!”

說完,韓柏江嗚嗚的哭起來,演技差得連徐思淼都無法打動。

可韓訓任由他哭,嗚嗚嗚連眼淚都沒有的假哭,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沒人領情,韓柏江哭著哭著,聲音就輕了,抬眼一看韓訓,隻見到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

“哭完了?”韓訓聲音冷若冰霜,“你這麼熱心的幫助親哥哥,怎麼又在背後,想儘辦法打壓親哥哥的兒子,還告訴圈裡所有人,他偷了陸眾集團重要的東西,不能讓這種品行有問題的人走到台麵上來。”

一句話把韓柏江噎住,當初做這事的時候,他從沒想過會有韓訓親自質問的一天。

無依無靠無父無母的孩子,車禍之後知道受到了輿論的譴責和學校同學的鄙夷,隻能轉學走得遠遠的。

就算重新回到洪城,他也不過是無權無勢的小嘍囉,陸眾集團的董事長根本不用弄死他,伸伸手指,他永遠都不能翻身。

本該是這樣!

明明該是這樣!

韓柏江的偽善謊言沒法繼續。

韓訓心裡一片通透,問道:“是不是你犯下的事情,偽造了證據讓我爸頂罪。”

“不是!”韓柏江不可能承認,他怒火中燒的反駁,“是韓世寧乾的!他做的事情就該受到報應。韓訓!你有了軍方撐腰,就能隨隨便便推翻十年前的判決嗎!”

韓訓忍住怒火,咬牙切齒道:“當年根本沒有判!我爸沒有等到上法院,就被你殺死了!”

“我沒殺他!就是他乾的!”韓柏江死不悔改,誰承認誰是傻子。

韓訓見他嘴硬,心下一片淒涼。

韓訓語氣冷靜,一字一頓的說道:“韓世寧沒有做這件事,他是冤死的。韓柏江,如果你想活命,就去警局自首。”

自首?

他做了這麼多事,怎麼可能輕易自首!

韓柏江後座牙咬得死死的,怒斥道:“韓訓,就算你爸冤死的,你現在叫我去、去警局頂罪,和冤死我有什麼區彆!”

“頂罪?你想說自己清白無辜,沒有陷害我爸,也對洗錢一無所知,所以打壓我、暗殺我,隻是出於一個親戚的好心?”

韓訓冷笑一聲,“叫真正的犯人去警局說出自己犯下的罪,什麼時候變成頂罪了?韓柏江,我不是在跟你講道理、談條件,而是威脅。現在我要殺你,和殺一隻螞蟻有區彆?”

韓柏江麵無血色,卻沒有放棄狡辯,他認定韓訓對曾經的事情一無所知,立刻柔聲細語說道:“韓訓,我知道你為世寧的事情生氣,但是十年過去了,世寧去世這麼久,這件事也都定性了,再把它翻起來,對我們誰都不好,那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和世寧都是受害者!”

“隻有我父親是受害者。”韓訓的臉色在室內顯得陰沉可怖,看韓柏江的眼神,跟看死人沒有兩樣。

他眼神平靜的說道:“韓柏江,你堅持自己是清白,那就告訴我,誰是這次事件的主謀。或者你繼續說自己是清白的試試,我就不能保證,韓明珠和叔母還能好好活著了。”

韓柏江心頭大駭。

他差點以為韓訓拿到了當年威脅韓世寧的錄音,要不然,韓訓威脅他說出來的話,怎麼能和當年他對韓世寧說的一模一樣!

韓訓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韓柏江不無辜,這樣心思深沉連親兄弟都下得去手的男人,渾濁眼神裡都寫滿了自私自利。

“不想跟我說背後的人是誰沒關係,你還有一個選擇。去警局,說出事實,聽聽警方告訴你要判幾年,然後再考慮要不要供出幕後主使。我記得戴罪立功是能減刑的。”

說完,韓訓嗤笑一聲,“對了,不知道殺人犯還有沒有減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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