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可能是平常接觸太多習以為常了,張依依從來沒把這兩個人往一處想,現在看上去,好像還挺般配的!

中午十二點,這場由兩個支柱廠子共同舉辦的聲勢浩大的聯誼活動落幕了,有些聊過覺得合適的男同誌,已經主動邀請相中的女同誌一起吃飯了。

兩個廠裡的領導見狀都很是滿意,張依依作為活動的主要策劃人自然也受到了大家廣泛的關注,來來回回的工人們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現在不僅是在針織廠,機械廠不少人都記住她了,機械廠的婦聯主席,更是稀罕的不要不要的,都想把她揣兜裡帶走了。

這麼有想法,有行動力的人才,如果是在她們機械廠就好了!

張依依感受到大家的熱情,心裡一陣發虛,她也不是原創啊……還好這時候不追究版權什麼的,要不她這屬於赤鍋鍋的抄襲!

活動結束後,周一上班的時候,張依依就回到采購科工作了,相對比當個秘書類的文職工作,她更喜歡現在的采購科。

鄭主任對她的表現很是讚賞,都誇到了廠長那裡去,田副廠長因為聯誼活動組織有力,在機械廠領導麵前得了臉,有一段時間都是春風迎麵的樣子。

經過此事,再加上之前糧食的事情,張依依在廠裡的知名度都不亞於高層領導了。

一段日子過去了,采購科的工作並沒有什麼大波瀾,張依依每天正常上班、下班,還有空餘時間會在鎮子上打聽弟弟的消息,黑市跟鄧國強的交易也一直沒有停止。

她已經跟那個文哥搭上線了,主要也是她通過鄧國強介紹以及自己私下的觀察,發現鄧國文是個挺講義氣、人還正派的漢子,脾氣有些爆,但是非分明,從不欺詐他人,做生意也非常正規,除了對一些心思不正之人偶爾用些不宜外傳的手段,總體來說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再一個,鄧國強沒有文哥專業,張依依的貨源更適合跟文哥保持合作,當然,她也沒有忘記鄧國強,該屬於他的那一份,她都優先記著的。

隻是,張依依還是很謹慎的,因著空間的優勢,她並沒有跟文哥直接接觸過,事情都是通過鄧國強進行的,為的也是怕後

期她不想繼續了,再惹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樣,糧食的供應量一直保持在一個適當的水平,並不足以讓對方產生什麼貪念。

遺憾的是過了這麼久,小偉還是一直沒有消息。

張依依這段時間隻匆匆見過林國棟一次,林國棟不知在忙什麼案子,一般見不到人,雖然他安排的人每周都會跟她介紹調查的進展,但情況並不容樂觀。

她甚至懷疑弟弟是不是真的被二次拐賣到外地去了,要不為什麼這麼久了,不大的一個鎮子,這麼多人幫著打聽,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倒是有個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公安局那邊對拐賣案的判決下來了,張長根作為主犯,被判了五年,李盼弟三年,張二妮二年,涉案的人販子經過調查屬於屢次犯罪,還曾經牽涉到了人命官司,直接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沒有緩刑!

……

“依依,晚上去我家吃飯。”王芬芳下午過來上班的時候,去二樓采購科說了一聲。

張依依點頭應下,她已經習慣每周六晚上去王家吃飯了,飯後順便在街上多走走問問。

王芬芳和鄭建邦在聯誼活動之後,這段日子走的比之前近了些。張依依也是最近才知道,鄭建邦早就對王芬芳有心思了,隻不過之前礙於她有對象,一直藏在心裡。

聯誼那天的五分鐘談話,才讓他敢於正視自己的內心,暗戳戳邁出了一小步,不過王芬芳看上去好像還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兩人更像是好朋友。

張依依知道王芬芳的心結,黃海洋的事情多少還是影響了她,所以並沒有刻意撮合,順其自然就好了,她對自己的表哥還是很有信心的。

針織廠三樓會議室裡,幾個廠領導和各部門負責人正愁雲遍布地開著會。

“老田啊,年前咱生產那邊不還是熱火朝天的,我記得過年那陣還加班加點來著,現在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廠委書記關水生狠勁吸了一口手中的紅星煙,鄭重地問道。

“關書記,年前那波正趕上年節需求大,咱供貨的幾個供銷社要量也都大,其實現在想出貨也不難,關鍵是沒有那麼多貨可出啊!”田立國犯愁地回道。

他作為大紅旗鎮針織廠的副廠長,自是希望

廠裡一直紅紅火火的,工人們有活乾,有錢拿,有糧吃,可眼下這糧食問題暫時倒是解決了,可廠子生產卻遇到了難題。

雖然作為國營廠,廠子的經營好壞並不直接影響工人們每月的工資,可長此以往,廠子賣不出去東西,掙不來錢,國家還能一直讓廠子虧本不成!

針織廠的生產主要有紡紗、編織、印染和成衣等幾大環節,產品大部分是布匹,成衣現在隻有一個車間,出產量少。

紡紗是把棉花等紡織纖維加工成紗的過程,是原料加工成布匹的第一個環節,也是決定產品質量最關鍵的一個部分。

具體說來,目前廠裡紡紗的加工工藝分兩種情況,一個是普梳紡紗,一個是精梳紡紗,兩者的工藝略有不同,生產出的產品質量差彆卻很大。

普梳紡紗的紗線短纖維含量較多,結構鬆散,紗線不均勻,疙瘩節點多,做成的布匹較為粗糙,品質差。

精梳紡紗的紗線纖維細長,均勻性好,雜質少,強度高,做出的布匹品質則要好得多。

兩種紡紗的工藝流程均包括梳棉和並條,廠裡的梳棉機和並條機都是五十年代從國外進口來的款式,其實也是被國外淘汰的老式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