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顧長青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青青還黑黑呢。
到了知青點顧長青把柴放進院子然後喊了聲，“柴送來了，我走了。”
說完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顧長青頭皮發麻，回頭就看見之前來的路上毛病最多最能唧唧歪歪的趙來娣。
趙來娣剛才還在後悔沒好好巴結顧長青還有顧長青的媽，突然就聽見了顧長青的聲音，她急忙出來，然後邁著小碎步到了顧長青跟前羞答答的說，“謝謝顧大哥。”
顧大哥？
顧長青挑挑眉頭，“我可沒你這麼個妹妹。”
趙來娣：“......”
“我、我的意思是.....”趙來娣尷尬開口，“想謝謝你送來的柴。”
“哦。”顧長青吊兒郎當道，“又不是給你的，你不用謝我。”
趙來娣攥了攥拳，訕笑道，“我想，你對我是有什麼誤會。”她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平靜，昨天來的時候顧長青穿的破破爛爛她還沒看清楚，現在換了身衣裳再看長的還真好看。趙來娣心神蕩漾了一下，覺得如果回不去嫁給這樣的人似乎也不錯。
“顧大哥....”趙來娣說，“其實，我的本性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樣的，實在是....”她說著說著又要掉眼淚，“實在是被她們逼狠了，她們合起夥來，我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顧長青聽的有點膩歪，“你繼續說，我先走了。”
說完顧長青就打算走，這樣的女人在農村的確少見，但是他高中在煙城上的，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就這樣的一抓一把而且段數比她高多了。
“唉，顧長青，剛來就走啊。”
門又開了，李愛紅幾個推搡著出來了，白若臻剛才被她們打趣半天這會兒看見顧長青還挺不好意思的，她挺想說，你媽好熱情。
而顧長青也看到白若臻了，一想到做的那三個夢，顧長青就覺得尷尬。
他朝李愛紅道，“柴送來了，我走了。”
“彆走啊。”李愛紅叫住他，朝白若臻呶呶嘴，“你媽都能拉著臻臻說半天，你來了一句不說？”
顧長青心裡咆哮：說個屁啊，沒瞅見他尷尬嗎。
“嗬嗬，我走了。”顧長青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狼狽而逃。
趙來娣被無視心裡的怒火壓都壓不住，咬牙道，“不要臉。”
她聲音不大，可奇異的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大家都看向趙來娣，不知道她又在鬨什麼。
“來娣姐姐是說我？”白若臻癟著嘴看她，“來娣姐姐，我到底咋招惹你了，你這麼說我。”
趙來娣看了眼顧長青，哼道，“除了你還有誰不要臉，是個男人就勾搭，生怕彆人不知道你長的美嗎？”
白若臻眨眨眼看著她，“來娣姐姐是羨慕我？”
“誰羨慕你。”趙來娣瞪大眼睛，“小小年紀不要臉，剛下鄉第二天就勾引村民，簡直是給國家抹黑，就該拉出去掛牌子批.鬥。”
白若臻幽幽看她一眼，“我啥時候勾引村民了，你先給我講講。”
趙來娣斜睨她一眼決定豁出去了，“你就勾引了，我看到了。”
“奧。”白若臻點點頭，“那你去告我，正好我也要舉報，有人明明有飯吃還裝可憐想要我的糧食，還有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單獨和男同誌站在一起，靠的還挺近的。”
“你彆胡說八道。”趙來娣急忙看了顧長青一眼解釋道，“我、我和顧大哥隻是說幾句話。”
“奧，顧大哥啊，”白若臻故意拉長了嗓音，“隻是說幾句話啊，我又沒說你勾搭人，你著啥急啊，還是說剛才你明明勾搭人了？我可是連話都沒說就被人冤枉勾引男村民了呢。哎呀，哎呀，我覺得我好冤枉啊。”
被帶了進去的顧長青沒好氣的看了白若臻一眼，然後就看到小姑娘眼中滿是狡黠和惡趣味。
他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認小姑娘的確夠漂亮，他家的兄弟姐妹其實已經長的很好了，可是自家姐姐跟小姑娘比起來還真是差了一些，怪不得他媽能看上這姑娘，連他自己、咳，不也夢了三次。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討論。”顧長青最擅長做的就是厚臉皮不要臉，雖然明知道這倆姑娘的事兒有牽扯到他，但他還是自動解釋為不關他的事。
白若臻幽幽的看他一眼，又瞅了眼趙來娣，“來娣姐姐，你說說呀，我勾引誰了。”
趙來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而她心中的憤恨卻快讓她爆炸了。
“說不出來嗎？”白若臻表情要多無辜就多無辜，“那你去告我唄。”
完全是有恃無恐。
趙來娣瞪著她，捂著嘴就哭著跑屋裡去了。
海邊的冬天刮個風跟刀子是的，白若臻縮了縮脖子，對李愛紅道，“愛紅姐，我回屋睡覺了。”大冬天的這麼冷還是躺被窩裡比較舒服。
白若臻不等李愛紅回答就回屋裡了，然後屋裡就傳來趙來娣叱罵聲，接著就是白若臻小聲的抽泣聲。
外麵幾個人麵麵相覷，朱貴霞當即怒了，“好你個趙來娣，又欺負我臻臻妹妹。”說著蹭蹭就的往屋裡去了。
馮秋娟自然跟在後麵，她們臻臻妹妹這麼好，趙來娣這個壞女人咋老是欺負她，太不應該了。
李愛紅是女知青的隊長一見鬨大了，趕緊也跑了過去。
唯獨顧長青站在原地慢慢笑了，他是不相信那個小野貓是的小姑娘會吃虧的。她不讓人家吃虧就不錯了。
顧長青突然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兒就扛著扁擔走了。
至於白若臻為什麼哭？
她實在是被趙來娣惡心壞了，所以她一進屋就對趙來娣說，“趙來娣，你以後不要欺負我，我很厲害的，小心我讓所有人都討厭你。”
於是，就這麼一句話讓趙來娣炸了，也顧不得外麵有人了，站起來指著白若臻的鼻子就罵，“白若臻你彆得意，早晚一天我會報複你的。你憑什麼得意，不就是有張漂亮的臉嗎，得意什麼。”
白若臻撇撇嘴，“對啊，我就是有張漂亮的臉啊，有本事你也長一張啊。”
“你！”趙來娣氣的發瘋，蹭的衝向白若臻，“看我不抓花你的臉。”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了醜，害得她顏麵儘失，抓花白若臻的臉都不能解她心頭隻恨。
跑到門口的朱貴霞就聽見趙來娣的這句話，然後蹭的把門踹開，然後衝了進去，“趙來娣你乾什麼？”
趙來娣瘋了是的抓向白若臻，白若臻沒想到她來真的，趕緊抱頭蹲了下去，打哪都行，就是不能打臉，臉真花了以後可咋見人啊。
“白若臻你這個賤人。”趙來娣氣瘋了，憑啥她就該被人嫌棄，都是因為白若臻，若不是白若臻，她還是那個楚楚可憐人人喜歡的趙來娣，哪會到現在這個地步。憑什麼白若臻憑著一張臉讓所有人喜歡，憑什麼白若臻什麼都不做就讓彆人那麼護著她，憑什麼，這一切憑什麼。
趙來娣非常不服氣，她衝向白若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抓花白若臻的臉，讓她再也不能憑借一張臉得到所有人的關注，得到所有人的喜愛。
朱貴霞大喊一聲，“趙來娣你瘋了。”然後就衝過去拉趙來娣。
趙來娣瘋了般去抓白若臻，朱貴霞竟然沒有拉開她。
後麵馮秋娟幾個也進來了，趕緊去拉趙來娣。
趙來娣再瘋狂也最終讓幾個女知青拉住了。
李愛紅幾個老知青甚至都驚奇這新來的女知青怎麼這麼多事，尤其這個趙來娣。
“你們放開我。”趙來娣掙紮著，然後滿臉淚水，崩潰哭道，“你們也欺負我，你們也欺負我，你們怎麼不問問她到底說了什麼，白若臻你敢不敢說你說了什麼。”
所有人看向白若臻。
白若臻站起來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看著趙來娣吸吸鼻子倔強的說，“為什麼不敢說。”
她抹了把剛才掉出來的眼淚然後微微笑了笑，“我說你趙來娣不要欺負我，我很凶很厲害的，再欺負我所有人都會討厭你。”
趙來娣看著她，不明白她怎麼就敢說出來了。
然後白若臻繼續說，“然後你說我就憑借一張臉讓所有人喜歡我，我就說是啊，我就是長的漂亮啊，然後你就罵我，說我不要臉，說我勾搭人，所以我覺得你罵我罵的非常沒有道理，我長的好看礙著你啥了你就各種看我不順眼，臉怎麼樣是父母給的，我們不能嫌棄也不能以此自卑，搞不懂你為什麼因為我的話就要抓花我的臉。”
白若臻說完，其他人都怪異的看向她，她們很想說：妹子，就你這話能不刺激的讓人瘋了才怪，長的美不是你的錯，可你彆拿這來刺激嫉妒你的人啊。
可她們看白若臻的表情又覺得，這姑娘的確就是這麼認為的，而是趙來娣太無理取鬨了，況且，白若臻不是那種欺負人的姑娘，人家長的好那是爹媽給的臉好，趙來娣到底發什麼瘋覺得彆人必須得比她差呀，肯定是趙來娣說了什麼過份的話才讓小姑娘出口抗議了。
眾人瞬間腦補完了兩人的心理，然後李愛紅皺眉道，“趙來娣你太胡鬨了。”作為女知青這邊的隊長，出了這樣的事她也有責任，畢竟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並不好聽。
趙來娣一愣，接著哭，“她說的你們沒聽見嗎？是她欺負我！”
“我打你了？我罵你了？”白若臻看著趙來娣搖搖頭，“我從來不罵人，更不打人，即便是打我也打不過你啊。而且到底誰欺負誰，誰的心裡都清楚，難道不是你在火車上問我要白麵餅子我沒給你就記恨上我了嗎？”
“白若臻！”趙來娣氣瘋了，白若臻竟然把這事兒說了出來，讓她咋在這村裡呆著。
白若臻往後退了一步，她看著趙來娣說，“我從不主動欺負人，但是我說了，你彆欺負我，我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