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林蕭然的忍耐力簡直一流, 如果不仔細看他的臉,或者跟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幾乎無法判斷他是不是真的忍受著發情期的折磨。

但此時顧揚終於看出了他有多難受, 至少是強撐著讓自己站著。

進門後他就無力坐在床上, 低著頭, 雙手緊緊的攥著床單,根本就白的手,被攥著的骨節更白。

顧揚站在門邊看著他, 雪鬆味的信息素已經緩緩的從Alpha腺體中流淌出來。

他發現自己的定力總在遇到林蕭然的時候,變得特彆的不堪一擊。

要是繼續留在這裡, 情況又會的跟上次一樣吧?

顧揚有些頭疼。

“我……”

“你先走,我一個人就行。”

林蕭然依然低著頭,聲音比平時柔軟了太多, 仿佛是用儘了力氣才說出來的這句話的。

琥珀色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 看了又看, 顧揚終究輕輕把門帶上出去了。

他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絲毫沒有聽到裡麵傳出聲音,確定林蕭然一個人呆著真沒事, 才快步下樓去了。

冰糖雪梨的味道漸漸在空氣中消失,他站在網吧的門口吹了好一會兒的夜風, 自己的信息素才漸漸平靜下來。

網吧裡麵有人嚷嚷著要買煙,正在大聲找人, 他轉身走進去, 拿了包煙丟在櫃台上, 對方掃碼付了錢又回座位上繼續征戰。

他也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了去。

QQ上買家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 問他代練的事情, 他點開對話框回複, 鼻子卻總隱隱能聞到冰糖雪梨的味道。

他蹭了蹭鼻尖,知道自己是心理作用,信息素在空曠的地方確實能傳很遠,可是穿透性並不強,否則人家夫妻兩個人在家過性生活,信息素還能滿世界亂跑影響不相乾的人。

林蕭然處在封閉的房間中,信息素是不可能傳到這裡的。

可是沒用,他就是聞得到,滿腦子都是林蕭然強忍著發情期蒼白又紅潤的臉。

他無奈的丟下鼠標鍵盤仰頭靠在椅子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

對林蕭然而言,這種折磨從分化那天就不可避免,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幫他承受。

但他發現這種理由說服不了自己,林蕭然的臉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蹭的一下,他站了起來。

一個起身要去洗手間的客人被他嚇了一跳,問他怎麼了,他也沒聽見,從收銀台走出來,拔腿跑了出去。

深更半夜,巷子裡不多的幾家營業到很晚的店鋪基本也都關門了,外麵黑乎乎的。

顧揚在這裡呆了幾天,對環境倒是熟悉的多,不需要路燈也能搞得清楚哪兒跟哪兒,他順著樓梯一路上到了三樓,停在了自己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想了想,他終於還是自己把門打開了,瞬間鋪天蓋地的Omega信息素撲麵而來,讓他幾乎要失控,不過隨後整個人卻僵住了。

林蕭然蜷縮在床裡麵,衣服頭發都汗透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滴落,而他,為了不讓自己失控,正死死的咬著自己皓白的手腕。

那一刻顧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那麼一直看著林蕭然,雪鬆味的信息素瞬間噴湧出來,與房間裡血糖雪梨味的信息素糾纏在了一起。

發情期的Omega對Alpha的信息素格外依賴,何況還是標記過自己的Alpha。

床上的Omega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的抬起頭來,平日裡冷凝鋒利的眸子此時水水潤潤,落在對麵的Alpha身上的時候,那種與生俱來的生理需求太過明顯。

顧揚看到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抬了抬,伸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似乎是想靠近。

可下一秒蔥白的手指卷曲到了一起,低下頭牙關依然咬著自己的手腕,不再看他。

顧揚輕輕歎息了一聲,走過去在床邊坐在,輕輕抓住他的手腕,“鬆開。”

Omega似乎已經被發情期折磨的有些意識模糊,抬頭看著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嘴巴卻還是沒用鬆開,似乎知道自己鬆口可能就會失控,所以死死的守著這條底線。

但是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

他需要Alpha,而且身體特彆喜歡眼前這個Alpha的信息素,所以,另一隻手無意識的勾住了顧揚的衣服,就用一根手指,微微卷曲著,勾著衣服的下擺。

顧揚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不知道是以為Omega的信息素還是因為林蕭然的舉動。

喉結乾澀的動了動,他輕輕舔了舔嘴唇,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商量個事兒?”

林蕭然隻是看著他。

“一會兒,不許打人。”顧揚看著他說。

發情得不到滿足的折磨讓林蕭然的反應很遲鈍,似乎根本聽不懂顧揚在說什麼,水潤的眼睛疑惑的眨了眨,毫無反應。

顧揚的信息素卻因此愈發失控,本來Alpha在麵對Omega的時候天生就就征服欲。

他抓著林蕭然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著頭,露出了脖子後麵的纖體,淡粉色的楓葉近在咫尺。

林蕭然絲毫沒有反抗,發情的折磨已經讓他的理智近乎崩潰了。

此時他隻覺得靠近顧揚讓自己很舒服,被一股清爽的雪鬆包裹其中的感覺讓他沉迷。

這樣順從的他跟平時看起來很不一樣,顧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低頭下去輕輕咬上了那片粉粉的楓葉。

“嗚……”

被折磨了太久沒能的得到滿足的Omega,在Alpha信息素注入體內的一瞬間,反應過於強烈,即使林蕭然還咬著自己的手腕,失控的聲音還是從喉嚨裡發了出來,身體有些緊繃。

但漸漸,他開始放鬆。

身體裡如火在灼燒的感覺漸漸被Alpha的信息素安撫,身體開始變的輕盈。

終於他漸漸鬆開了自己牙關,放過了自己的手腕。

顧揚一直看著他,此時伸手過去抓住了那條被咬出了深深牙印,幾乎透著血跡的手腕,指尖輕輕的從牙印上滑過,又再次摸了上去,反反複複。

Omega靠在他的肩膀上漸漸平靜,空氣中冰糖雪梨的味道漸漸淡去。

被生理**折磨的兩個人呼吸也變得平和了。

不大的房間終於回歸了平靜,安安靜靜,毫無聲響。

好一會兒林蕭然輕輕動了動,緩緩抬頭。

還咬在他腺體上的Alpha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他的腺體,連同他的手腕,蹭的一下就從床邊跳開,緊張的看著林蕭然。

林蕭然困惑的看著他,黑亮的眸子裡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你乾嘛?”聲音倒是恢複了慣有的清冽。

顧揚看著他,見他不似要動手的樣子,這才又蹭回去在床邊坐下,“這不是怕你又要動手嗎?上次我都莫名其妙挨過一頓揍了。”

想起上次他被顧揚臨時標記結束後,自己給了顧揚一拳,林蕭然稍稍有點過意不去,輕聲道:“上次抱歉。”

那時候他隻是本能反應。

就算他再怎麼神經大條,也知道Omega的腺體不能隨便被Alpha咬。

不過之後他發現顧揚咬了一口,他所有發情期的痛苦都消失不見了,頓時就把Omega不能隨便被咬這事兒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傻子才會為這點所謂規矩,讓自己忍受非人的折磨呢。

顧揚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隨後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林蕭然隻是不喜歡說話,也不是不講理。

比起林蕭然忽然跟他道歉,他更在意的卻是林蕭然手腕上的傷口。

林蕭然對自己是真的狠,牙齒深深的印在肉裡麵,紅紅的血絲都冒出來了。

顧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黏在那傷口上,臨時標記的後遺症又來了,他又見不得被自己標記的Omega有一點不好,看著那傷口覺得刺眼的很。

“我去樓下拿藥箱,你手腕要處理一下。”

“不用”兩個字到了林蕭然的嘴邊,顧揚已經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