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無憂(1 / 2)

阮軟這一頓用哭威脅的操作堪稱歪打正著的史詩級套路。

有句老話說得好:唯有套路得人心。

從古代來的今朝還不懂現代的套路深。

但還是被她說停就停的哭聲震驚了。

他一答應她的要求,她立刻就不哭了,比說什麼都管用,被打了屁股的委屈也一筆勾銷,羞恥心更是飛到九霄雲外。

合著一開始就存心哭給他心疼的。

雖然但是……總歸是自己選擇的媳婦,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也合該他上輩子欠她的。

這輩子跪著也得寵完。

今朝又氣又無奈,伸手點了點阮軟的額頭,語氣無奈:“你啊……”

阮軟伸手抱著被戳中的額頭,抽了抽紅紅的鼻子,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你不答應也什麼關係,我照樣可以偷偷跟著……”

抓一次她逃一次,除非把她像栓狗一樣綁起來,否則她隨時隨地能離開。

空間技能讓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出入任何地方,當然,危險的地區不能隨便嘗試,除非想去送人頭。

今朝頓時臉色又是一黑:“……”

合著她還打了這個主意。

他真是小瞧她的膽子了。

今朝用力揉了揉眉心才忍住想要再打她一頓的念頭,如果不是不忍心,他真的想用鐵鏈栓住得了,這丫頭越發的膽大妄為,若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若是。

他穿越千年時光,得無上榮幸才能機緣投巧來到她身旁,怎可讓悲劇重現。

若真有那麼一天,他翻不了這天,也定與她一起入地。

今朝心中如此想著,思緒也不禁飄忽。

前世他戎馬半生,奮勇殺敵,為昭陽封疆守土,位及三軍冠將,也曾天真的以為隻要他一心對昭陽王忠心耿耿,就能善始善終。

他不求封侯拜相皇恩永存,至少也能在帝寵不複之後許他卸甲歸田。

如此他並能用這半生爭來的財富讓他的小夫人安然無憂地度過一生。

然,敵國退兵當日,一紙通敵判國罪狀就定他死罪,才始知伴君如伴虎,他的忠心耿耿也不過是場笑話,赤膽忠心卻敵不過帝王心難測。

抄他將軍府,逼他夫人自刎,殺他滿門忠隨,可笑他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回到王都時,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前世他有太多遺憾無奈和悔恨,也曾願世間昌平河清海晏,可今生他隻願所愛之人顏長歡身常健,無憂無恙,歲歲平安。

他曾身屬昭陽,如今隻屬於她。

……

“跟緊我,彆亂走。”

今朝再三吩咐道。

“知道啦!”阮軟也再三地點頭應允。

每逢這種時候,今朝就會化身成老父親,把一顆心操碎。

阮軟不是很明白今朝為何總是如此緊張她,但能被合作的夥伴緊張關心她心中也覺得很開心很溫暖,自然每次都乖乖地聽話。

跟著今朝收集晶核久了,阮軟也逐漸免疫了喪屍醜陋的麵貌,雖說還是會不可避免地害怕,但沒有以往那般膽小了,至少死了的喪屍她已經不會害怕到不敢直視。

阮軟亦步亦趨地跟在今朝身後,就像一條墜在身後的小尾巴,時不時遞遞水,擦擦汗。

等他們轉移陣地開始第二波絞殺時,她並躲在樓頂,全程圍觀今朝殺喪屍。

一把銀槍使得出神入畫,威風凜凜。

她仿佛看到了一位身穿戰甲的將軍,持槍跨馬,衝入敵營,以一敵百,七進七出,刀光劍影中,他自遊刃有餘,血染戰衣,麵色肅殺,一聲令下,三軍相隨……

……

晚上他們回到安全屋,阮軟在吸收夠晶核能量之後準備回屋休息了,坐在身旁的今朝突然拉住她。

阮軟疑惑:“怎麼了?”

今朝不語,隻讓她站著,指尖浮現出金屬碎片,一片片聯合凝聚,幾秒之後一把銀白色的匕首就成型了,緊接著,一把配套的匕首鞘也出現在他手中。

匕首的顏色和花紋都與她見今朝拿過的那把銀槍相似,但銀槍上雕的是盤龍入雲而匕首鞘上雕刻著鳳舞九天。

今朝將匕首入鞘,放進阮軟手中。

“給我的?”

阮軟手指摸著匕首鞘上惟妙惟肖的雕紋,輕輕地問道。

“嗯,你的。”

前世就是你的了。

“謝謝!我很喜歡!”阮軟摸著匕首愛不釋手,這也太好看了吧!

“為什麼要給我?”

阮軟不解地問。

今朝的金屬係異能具化的匕首自然同普通兵器不同,因異能的加持,它更加鋒利堅硬,也更容易破開喪屍堅硬的軀殼。

隻是和他隨用隨化不同,想要讓異能具化的武器一直保持那個形態,是需要耗費更多異能的。

就如同把一部分異能分給她一樣。

“防身。”

這世上沒有比異能具化還要適合防身的冷兵器了。

“哦,其實不用這樣,我……”

今朝語氣堅定:“收著。”

“哦……”

阮軟拿在手中,越看越喜歡。

比普通匕首輕便還鋒利,完全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匕首名叫明日。”今朝繼續說著。

“嗯?”阮軟仔細一看,果然在匕首的握把上看到了一個端端正正雕刻的“明日”二字。“為什麼要叫明日呢?”

“沒有為什麼,不過一個名字罷了。”今朝摸著她頭發,柔聲道:“很晚了,快去睡吧,晚安。”

“晚安。”

睡前阮軟把匕首放到枕頭下,無比安心地睡下了。

……

今日除夕。

是她來到將軍府過的第一個年。

將軍不在王都。

自初冬時起,將軍回都述完職並再次奔赴邊疆,一去已經兩個月了。

邊疆不太平,戎馬倥傯,將軍需要鎮守邊疆,這個年大概是隻能在邊境過了。

“夫人,彆等了,回屋去吧,外邊風大。”

冬青在身旁為她掌燈,見夜色已深並勸她回屋去。

“再等等吧……”

她不肯。

“將軍不會回來的,以往每年都如此,邊境戰士都在邊疆過年,將軍作為統帥,要表率三軍,自不能獨自回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