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1 / 2)

最近郾城基地發生了很多事。

暴雪和百慕的隊伍合作了,雙方交易甚歡,有長期來往的趨勢。

天恒因為團長張天恒的失誤,導致他們錯失良機,沒能和百慕交易,食物短缺,引起團隊嚴重不滿。

騰澤最近內部也是雞飛狗跳,團長的女朋友倪悅在出任務過程中把隊友佟然推向喪屍,險些害她喪命,紹源因此差點掐死倪悅,兩方爆發矛盾,團長路銘熙左右為難,最後疲憊地提出退位,內部動蕩岌岌可危。

其他兵團蠢蠢欲動,煽風點火。

短短半月不到,表麵平靜的郾城基地,實則底下已經開始暗潮洶湧。

隻要一個鍥機,郾城維持了許久的五大格局終將重新洗牌。

今朝和阮軟從不參與這些兵團之間的事,但也被迫或者無意間聽到了不少事情。

秋日的天空風平浪靜,其實隻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

暴雪和百慕和平的進行了交易,通過協議,雙方交換了物資,期間雪兒不斷以合作夥伴的借口來找慕青。

慕青每天都被隊友調侃曖昧的目光看著,還慫恿他要不就從了人家大小姐吧。

逼得他匆匆卷鋪蓋去了阮軟他們那邊,厚著臉皮強買強賣地住了進去,緊隨他來的還有雪兒,雖然晚上不住下,但除了晚上睡覺時間幾乎都在,差不多等於也住進來了,她美曰其名和阮軟是朋友,來朋友家做客。

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因此開啟了一場感天動地(雞飛狗跳)地追逐戲,慕青費儘心思地躲,雪兒悠哉悠哉地追。

過了幾天,穆傾城也突然到訪了,拖著一個行李箱,身後跟著她的男朋友包子和包子的好哥們胖子。

這三人在騰澤已經是個形影不離的小團體,慕傾城去哪包子去哪,包子去哪胖子就跟著去哪。

而騰澤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基地內部氣氛很壓抑,穆傾城受不了就拖著行李跑來投奔阮軟了,她們關係好,阮軟自然不會拒絕。

好在彆墅空間大,房間多,再多三個人也能住下。

期間阮軟和今朝每天早上都會去冬青居住的那片區域看一會兒才放心,冬青沒來找過他們,他們也就沒主動上去打擾她,看她生活雖然清貧了一點還不錯,就每天不遠不近地確保她安全就離開。

直到有一天,她們發現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到固定的地點賣水的冬青久久沒有出現,心中奇怪放心不下,第一次踏出了安全距離到了她的租房外。

緊閉的房門裡傳出冬青害怕怒罵救命的反抗聲,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反鎖的門踹開。

看到裡麵被一個高大的男人壓著反抗的冬青,怒火攻心,今朝一把拉起那個男人,堅硬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招呼過去。

阮軟趕緊扶起冬青,眼眶發紅心疼地看著她:“有沒有事?”

冬青驚魂未定,之前強忍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感激地搖了搖頭,對阮軟說:“我沒事,謝謝。”

幸好他們來了。

今早她準備出門賣水,結果隔壁住的那個男人突然擋住在門口,對她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她冷著臉讓他滾,不料卻激怒了他,被當成欲拒還迎,才有了剛才那幕。

她一直都知道隔壁住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從外麵帶回來的女人每天一個不重樣,從早到晚,而且房間隔音又不好,她常常因為辣耳朵而想要搬家。

隻是她沒錢換地方住,隻好忍著,以前他沒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因為她是異能者,雖然弱,但他也不強,不敢在基地做出強迫的事,隻是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讓她特彆惡心。

前段時間她有晶核買東西的事情還是被她的合租室友知道了,雖然是合租室友,卻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她白天賣水晚上回來休息,室友白天補覺晚上出門工作,至於做什麼工作,不過就是酒.肉皮相罷了。

兩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人的嫉妒心實在可怕,大概是眼紅她,知道她有晶核的第二天,整片住宅區的人就都知道了。

一個賣水為生,從早忙到晚每天勉強填飽肚子的女人是怎麼突然有了那麼多晶核買菜吃肉的呢?

從那天以後,彆人看她的目光總是彆有深意,指指點點的,她偶爾也能聽到類似於“平時表現得那麼貞潔烈女,到底還不是做了□□勾當”的惡語。

隻是那些人沒有說到他麵前,她也懶得解釋。

不是說清者自清,住在這裡的人魚龍混雜,乾不乾淨還有什麼關係?說出去也沒人信,隻要自己潔身自好就好了。

她隻是覺得好笑,都是拚命求生的螻蟻,誰又比誰高貴呢?

彆說她沒做,做了,那些人又有什麼資格對她指指點點。

真是吃飽了撐著。

她要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賣一杯水。

隻是這個謠言傳出去之後,不光引來了長舌婦的指指點點,還引來了一些蒼蠅。

她長相不錯,洗乾淨臉之後也是個溫婉美人,身材也不錯,除了這兩年餓瘦了很多,該有的一點不少。

她的長相就偏良家婦女型,一開始多重顧忌下那些臭蒼蠅不會打她主意,但這個謠言一出,莫名其妙就有了賤.人.騷.貨貞潔婊等等稱呼,讓蒼蠅們聞訊而來,她不知道罵跑了多少蒼蠅,被人看見又被罵欲拒還迎隻接錢多的活,看不起窮酸。

其他人被她罵走之後就沒有再走其他動作,但住隔壁的這個男人卻越發放肆地用他猥瑣地目光看她。

直到今天喝了點酒之後終於有了動作。

一邊對她打罵一邊強迫她要扒她衣服,無論她怎麼踢打反抗都沒有用,她甚至透過出租屋的窗戶,看到回來的室友眼睜睜看著她反抗,助紂為虐地把房門從外麵反鎖上了。

就在她心如土灰地時候,有人闖了進來,救了她,也保住了清白。

就像天神降臨,把她帶離人間淤泥。

阮軟扶著冬青走出房間,今朝還留在裡麵,聲聲打在肉上的聲響以及殺豬般的嚎叫引來了樓中不少人圍觀。

他們遠遠看著阮軟和冬青,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屋裡穿出來的慘叫聲讓他們望而卻步不敢靠近。

“這聲音是李老二的吧?”

“從冬青那女人屋裡傳出來的。”

“她乾什麼了李老二叫聲那麼慘。”

“這個跟她一起地女人又是誰?”

“好像有人在打李老二,她怎麼敢打人?”

“就是,怎麼打人啊!”

阮軟皺著眉頭,對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厭惡至極。

剛才冬青差點被人侵犯的時候,那麼大聲朝他們求救,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現在卻要在這個時候出來指責她。

她臉色一沉,正要說什麼,冬青上前一步攔在阮軟麵前,因為反抗被那個男人打得淤青嘴角冷冷一勾:“我為什麼要叫人打他?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那些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頓時臉色一變。

他們當然聽到了冬青的求救聲,甚至在李老二攔在她門口時看見了都沒有阻止。

“不過都是一些臭水溝裡的爛蒼蠅,就不要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好人了,你們臭惡的嘴臉醜到我了,麻煩滾遠點。”

這樓裡很多人和李老二都是一丘之貉,也因為李老二是這裡唯一的一個二階異能者,雖然隻是初期,但實力代表一切,不少人都巴結他,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心甘情願走進他的屋裡,這種時候當然都向著他。

那些圍觀的人臉色變得更差,被人當麵這麼直白地罵,當然不能忍氣吞聲,然而還沒等他們有什麼動作,原本慘烈叫聲的屋裡頓時安靜了下去,李老二暈死過去了。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拖著李老二的身體走出來,當著眾人的麵丟在走廊裡,冷峻的臉帶著猙獰刀疤,渾身殺氣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讓人看著就懼怕,一時所有人都退後三步,嘰嘰喳喳的走廊變得鴉雀無聲。

李老二被揍得很慘。

臉腫得像豬頭,血肉模糊,媽都認不出來。

但是今朝下手很有分寸,給他留了一口氣,不至於鬨出人命。

李老二是他們這裡最厲害的異能者了,這個男人輕易就把他打成這樣,可想而知有多厲害,不是他們能夠了企及的高度。

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他們自然不敢靠近。

今朝冷漠地掃過眾人,最後柔和了麵色,走到阮軟身邊,阮軟忙從空間中取出一瓶水,在他伸出手後倒在他掌心裡。

洗乾淨手,今朝以保護的姿勢站在兩人身後,說:“走吧。”

“姐姐,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冬青看著她真誠的眼睛,點了點頭。

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願意這麼幫她,但是她覺得,再怎麼樣都不會比留在這裡更差了。

三人在一群人的注視下走下窄小的樓梯,所過之處,人群自動退避。

有人急急忙忙地鑽過人群,看到了本該形容狼狽的冬青衣著整齊,除了嘴角有淤青,完全不像是被糟蹋過的模樣,甚至身邊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女生還親近地扶著她。

這兩個人一看就和他們格格不入,衣服乾淨整潔,自信,氣質乾淨,而不像她們滿身無論怎麼洗都洗不掉的“淤泥”,一臉掩飾不住的灰暗。

強者和弱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冬青也看到了前麵才鑽過人群的合租室友,想到她反鎖房門時的動作,眼裡盛滿了冷意。

“房子,就留給你自己住吧,祝你……工作順利。”

這句話聽著像是在祝福,知道她室友做什麼工作的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友好祝福。

在合租室友嫉妒怨毒的目光中,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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